“王佳栋,你还是骂我,对我冷冰冰的,对我恨之入骨,使劲欺负我好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很不舒服,你是不是得去看医生了。”
说实在的,现在这种相处方式我还真是不适应。
“余安安,你是受虐狂吗?我的确摔下来的时候脑子摔坏了,否则的话我怎么会发现我其实是喜欢你,为了你我也愿意付出一切,就想天天能看见你,天天能欺负你。”
他突如其来的表白把我吓懵了,我站在那儿呆怵着,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只到他瘸着腿朝我走过来,扔了木棍双手捧起我的脸,我俩鼻息相依,唇齿相撞的时候我才突然清醒,条件反射的推开了他。
我力气太大,再加上他有伤,他被我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乱叫。
“余安安,你摔疼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谁让你满嘴胡说八道。”
我愠怒上前扶他,他却顺势抓住我的手一把将我放倒在地上,侧身压了过来。
目光灼灼,深邃如墨……
“我没有胡说八道,我是认真的。我一直以为我爱的人是海若,接近你,欺负你都是为了要折磨你替海若报仇,可是直到昨天从山上掉下来的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原来我最不想失去的人是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胆心懦弱的借口,我不敢面对自己真实的内心,我更加害怕被拒绝,因为我不是季苏航,我永远也成不了季苏航。所以我用杀敌一千自省八百的方式伤害你。安安,我错了,回去以后我就去跟海若把话说清楚,我再也不会让你失望,你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看着他琥珀色的眸子,深情似海将我紧紧的包围着。
“对不起,我,不是,太突然了,我要考虑一下。”
我心突突的跳着,避开他的眼眸,支支吾吾的拒绝着,内心复杂得就象一间陈旧的心室里被蜘蛛织满了重重的网丝一样,剪不断理还乱。
我迅速的挣脱开他的怀抱,我开始庆幸幸好他有伤,否则以以往的经验在这种情况下我想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
“安安,我知道我不是季苏航,可是我可以重新追你,我要让你真正的爱上我王佳栋。”
他抚着我的脸微笑格外动人,情话也是格外动听,可是我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拒绝他的碰触。
“王佳栋,蓝海若怎么办?你不管她了吗?她爱你如命,你让她怎么活?”
我看着他,眼神顿生凉意。
说爱一个人很简单很幸福的事,可是要如何一直爱下去,才是一件让人无法掌控的事情。
我不敢赌,尽管我知道我感情的天平已经慢慢的开始向他王佳栋倾斜,可是我依然做不到奋不顾身。
“我一直以为我对她的感情是爱,但是你让我清楚的明白那不是爱,那些是感激,是无以为报的感激之情。我会陪着她一起走过现在这段最难熬的日子,陪着她直到她的腿痊愈。只要你愿意给我时间,愿意等我,王佳栋的一生一世都属于你。”
他霸道的抓紧我的手,不容我我挣脱。
“安安,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好吗?”
他的眼神充满了让人心疼的乞求,可是我差一点就忍不住想要点头答应他。
可最后那一个字,还是脱口而出“不!”
“安安,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不是季苏航吗?你不是一直坚持说我就是季苏航吗?我们俩夫妻之间该做得事情都做了,你就不能假装一下你爱上我了吗?”
他激动的抓住我的肩,摇晃着我的身子。
“不,我做不到。”
也许我是绝情的,可除了绝情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接受他?也许只会让他夹在两个女人之间更加痛苦,而我不想让他痛苦,也不想让三个人都痛苦。
他猛的怔住了,松开了双手,倔强的起身一瘸一拐的退到离我很远的一块大石头旁坐下来,头虚弱的靠着石头,闭着眼一句话也没说。
我才猛然意识到他现在受着伤,而我却对他这么无情。
我缓缓的走过去,我问他“你饿不饿,我去找点能吃的东西来。”
他没回答,连眼皮都没睁一下。
于是,我独自一人去找吃的。
山洞虽大,可是能吃得东西还真就没有,我这种整日宅在家里和办公室里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野外生存的经验,想到找到食物就更加是难上加难了。
找了一圈,汗出了一身,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依然颗粒无收,失望而归。
而王佳栋似乎真的睡着了,还是真的生我的气了,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我走近去,发觉他嘴唇干裂,面色通红,伸手往额头一摸,烫得我心惊胆颤的。
怎么办?他发烧了?
我着急得快要疯了,再这么下去他肯定会熬不下去的。
我不能再坐以待毙,我必须带着他从这里出去。
我站在洞口下面,仰头朝天空拼命的喊着,“救命,救命!”
我不记得自己喊了多少声,只知道嗓子已经哑得咽一下口水都会痛,这个方法只能放弃。
王佳栋的身体似乎越来越烫了,嘴辰干裂的发白,我当时什么也没想就想着绝对不能让他再继续这么烧下去。
就跑到水洼边上捧了一口水含到嘴里,然后快速的回到他身边,把嘴里的水唇对唇的送到他的嘴里,这样反复十几次,终于他的嘴唇不再那么干。
可是烧却依然没能退下去,我只能把身上那件被之前那个王八蛋撕得破烂的衣服脱了下来,只留一件bra,用衣服沾了水给他擦身降温。
反复无数次,我腰酸腿软得都快断掉了,终于能听见他呢喃的叫唤声。
“安安,安安,我喜-欢你。”
他是做梦了吗?他在梦里见到我了吗?
我嘴角不自知的上扬,我竟做出生平以来最大胆的举动,我竟莫名的上前亲吻了他的唇,一点一点的亲吻着,由浅及深,从主动转为被动,他始终没有睁眼,也许他依然以为自己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