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一麻,心想这沈梦瑶还真是能瞎编,季苏航要是不能人道,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从哪儿来的!
不过这两个女人聊得这些个八卦里面还真是信息量巨大,让我对季苏航又有了新的认识。
我一直以为季苏航是个花名在外的种马选手,但如此看来,季苏航只不过是一只纸糊的种马,并不符实。
所以,我余安安很有可能是继他婚礼上逃跑的那个女人之后,爬上他床的唯一一个女人。而且我还怀了他的孩子,而且还是双胞胎。
我竟有一种莫名的骄傲感……
但我很好奇五年前那个逃跑的女人倒底是谁?她又为什么要跑?
我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但很遗憾并没有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所以,想知道答案,我只能问季苏航去。
回到家,季苏航并不在家中,而且一整个晚上他都没有回来。
这一夜,我一直都拿着个手机等着他给我发微信,但手机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于是,我又在纠结要不要主动给他发个信息的状况下度过了浑浑噩噩的一夜。
第二天,手机新闻的头条看到了一条即时新闻。
说是荣盛集团在邻县正在建的楼盘出了重大事故,有施工工人意外坠楼,工人家属正在工地闹
事,季苏航亲自过去解决处理了。
我的心一下子被这条新闻给揪住了,上班时间只要一有空我都会拿出手机来刷这条新闻,看有没有最新的进展。
季苏航是可是商界精英,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大问题,我不需要提心吊胆的,可我这颗心就是莫名的放不下来。
惴惴不安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回到家,一打开门似乎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每个角落里也都留着他的影子。
我的失落感排山倒海而来,尽管我极力的让自己忘记忽略这种感觉。
但我不得不承认,季苏航真的做到了。
九天不到,我的心早已经缴械投降了,唯一支持我硬装下去的就是我脆弱的自尊。
晚上十点,我刷新了一下手机。
忽然刷到一条刺目的新闻:工人家属情绪激动重伤季苏航,现已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我脑子砰一下炸了,心慌得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手不受控制的抖动着。
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干什么。
却拿了车钥匙,直接奔赴季苏航所在的医院。
路上,我想了一千种一万种表白的话。
我怕,怕他真的会离开我。怕我来不及开口!
医院急诊室,我到那儿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
我看见抢救室的门外站了好多人,我猜里面抢救的一定就是季苏航了。
步伐突然变得如同灌铅般沉重,我安静的坐在旁边眼睛一直盯着手术室的指示灯。
我从没有试过如此害怕,如此紧张的等候……
指示灯灭,医生出来说,“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尽力了!”
我强忍了许久的眼泪,哗一下子流了下来。
我看着那群人里哭着嚷着冲进抢救室,我站在外面远远的望着,
我连见他最后一面的资格都没有,在心中排练了一百次的表白,此刻只能全堵在心中……
视线越来越模糊,呼吸也越来越痛……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隐隐作痛的肚子,深吸了一口气,至少他给我留下了宝宝。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再失去他们……
下定决心之后,我调整了呼吸,努力的克制住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
转身,却蓦然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味儿站在我的身后。
他看着我,笑容像冬日里绽放的梅花,眼神像一坛沉封多年的酒,醇厚而绵长……
恍若隔世一般,我的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放肆的流着。
“余安安,你怎么大半夜跑到这里来了?”
“余安安,你以为我死了吗?”
“我都没有听到你说爱我,我怎么舍得去死呢?”
他说了好多话,但我脑子什么都听不到。
失而复得的心情对我的冲击太大了,当他走近我,抱着我的时候,我内心无处宣泄的情绪一下子全都爆发出来。
我狠狠的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推开他。
“季苏航,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不给我发微信,你凭什么想来就想来,想走就走!你懂什么叫尊重吗?你懂担心牵挂一个人的滋味儿吗?”
我冲着他发火,大喊着,眼泪如决堤的河。
季苏航没说话,没辩解,霸道的把我拉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一个热烈的吻直接堵上了我的唇。
缠绵中带着不舍,温柔似水。
原来季苏航只不过是轻伤,并没有网上传得那么严重。而且事情也完全在季苏航的控制之中。
我心里是大呼,以后再不敢相信网上的以讹传讹了,吓得我够呛。
但季苏航说,他要谢谢网上传这则新闻的人,因为他们让他看清楚了自己的真心。
那天晚上,我们住在酒店,躺在同一张chuang上,他牵着我的手,我像只小猫一样缩在他的身边。
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夜,这一夜我睡得很香。
季苏航说,有个惊喜要给我。
赌约后的第八天,她把我带到了明珠塔。
我死活也不肯上去,但是她蒙上了我的眼睛背着我走上了明珠塔顶的观光玻璃栈道上,所有的保护措施做得十分到位。
“好了,睁眼吧!”
我一睁眼,立刻吓得腿软,直接就趴在了地上。
“季苏航,你这不叫惊喜!你这叫惊吓!快点放我下去!”
然而季苏航并不以为然,让工作人员帮着让我坐在了边沿上。
我想这是我这辈子做得最疯狂的一件事儿了!
“季苏航,你干嘛还让人录像呀!我这糗样儿让他们别拍了!”
“那可不行,这我记录下来属于我们俩最美好的回忆。”
季苏航今天的嘴角一直都保持着上扬的状态,我是真不知道他带我跑到这么高来究竟有什么值得那么高兴的。
“反正我是不可能说出那三个字的,而且也没到九天之约。”
我不屑的白了他一眼,他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表白这种事情,应该让来人来做!”
这种话可是我听他说过的最动听的一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