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炎景宏的心里就越发的确定,叶昔就是翊王的儿子。
不然,怎么就等叶昔被找回成亲以后翊王就坐不住了?
所以炎景宏心思动,心里也有了其他的打算。
他觉得自己知道了翊王的短处,那么日儿后牵制翊王也算是有了筹码,只要翊王有其他的想法,那么他定然也不会让他好过。
就这样,两人达成了同盟发动了这场宫变。
炎景宏甚至发动了他的两个岳丈,在宫里宫外里相互接应。
而翊王这次也没有藏私,将他在宫中的暗桩也全用上了,华家,苗家,还有炎景宏自然也没有藏着掖着,也发动了所有的人发起了这场宫变。
当然,这其中是有反对意见的,就是苗进,苗进自然是不看好这场宫变的,可是,无论他怎么劝,苗丞相这次可是铁了心的,毕竟苗妍儿已经嫁给了三皇子炎景宏了,就算是他们苗家不参与这场宫变,也已经被落上了三皇子党了。
况且,在这个时候,他们也不能落在华家后面。
苗家虽然与华家同为大周的百年世家,而因为苗家女为后,华家女为妃,这些年来他们总算是压了华家一头,若是在这个时候,他们一旦有所犹豫。
那怕是日儿后苗家就再无往日儿的荣耀了。
毕竟现在华蕊儿才是三皇子的正妃,而苗妍儿只能为侧妃。
“进儿,祖父知道你的想法,可是,现在咱们别无他法!”
“咱们不能落在华家身后,咱们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脱离三皇子,不管怎么说,咱们苗家已经落上了三皇子的印记了!”
“你妹妹可是他的侧妃啊,咱们苗家因此已经低了他华家一头了,若是这次再没有做出对的选择,那么日儿后,咱们苗家还怎样在京都立足?”
苗丞相眉头紧锁,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苗进。
苗进是他们苗家这一辈最为出色的一个,平日儿里无论有什么事儿,都会听取他的意见找他商量,可是,这一次,苗丞相却是自己做下了决定。
因为他也知道,就算这事儿同他商议,他的意见也是不同意。
就连苗丞相也是知道,这一次宫变有多么冒险了。
其实苗家想守住权势并不难,毕竟他们家还有一个皇后和一个太子。
哪怕就算是最后不是三皇子登基,可是,不是还有太子吗?
只要苗家图的不是太大的荣耀,寻常的富贵还有苗家的百年也是可以保住的。
但,人都是有欲望的,都是贪心的,苗家要的是泼天的富贵和荣耀,所以,想要这些东西,那定然要有所付出。
更何况,如今的皇上也越发的让他们看不透了,他对太子和太子妃的偏爱,他对叶昔的打压,他对炎景宏的放任,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们觉得恐慌起来。
所以,他这么做也是做了一个赌注。
“可是祖父,您这么做,又置姑姑和太子于何地?一旦事情败露,苗家会怎样您可知道?”
“苗家现在的富贵荣耀已经够了,您为何还要去冒那个险?”
“咱们家同华家能一样吗?华家现在是已经放弃了华贵妃和四皇子!可是咱们还有姑姑啊!”
“而且,就算是退一步,咱们成功了,又能如何?蕊儿是侧妃,华家还不是压了咱们一头?”
“祖父,咱们苗氏一族能有今天的荣耀不易,可不能在咱们手上没落啊!”
苗进仍然不看好此事,他不但不同意,而且还十分的反感。
“进儿,你是祖父最为得意的孙子,你知进退,性子得体,可是,你的性子还是太温润了,想要得到什么,就要失去些什么!更何况咱们这一次若是赌对了,对咱们苗家也是有好处的!”
苗丞相一边摇着头,一边继续说道。
“可是祖父……”苗进又想要去说些什么。
他心里也很是自责,若是他一点儿发现这件事,或许阻止起来会更容易些,现在再想要去阻止怕是晚了。
可是,无论如何,他也要阻止啊。
“好了,你别再说了,这件事情,不需要由你出面,我会看着办的!这几日儿你就留在府里哪儿也别去了!”
苗丞相这是变向的将苗进给禁足了。
苗进的性子执拗,想要做的事情,也是会想尽法子去做的,所以这件事情为了不节外生枝,他只能这样做了。
这件事情责任重大,他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
华家跟着炎景宏进宫,而他们苗家则是守在宫外,一方面不让宫里的人与宫外人通风报信儿,另外一方面,他们更是要钳制住宫外的人。
所以,苗丞相必须要保证面面俱到。
“祖父!祖父!”
苗进看着苗丞相就这么走了,他急忙想要跟上去。
“看好大公子,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出府!”
苗丞相竟是让人将苗进给看起来了。
“……”
苗家这面出了些问题,而华家那边就简单多了。
因为华家并没有其他的选择了,自家女儿华贵妃已经同他们离了心,他们能抓住的就只有孙女儿了。
好在孙女儿是正妃,若是成事后,那她就会是皇后了。
所以,华家想的要比苗家简单,也更加的渴望这次能够成功。
只不过,让他们很是忌惮的就是翊王。
毕竟当年拆散了翊王和华贵妃的人就有他们参与。
所以,现在联合翊王,他们总是觉得心里不安。
只不过,他们这一次也想赌一次,赌叶昔的身份,赌翊王念旧情。
所以想通了这前因后果后,他们便也释然了。
发动了华家的势力,跟着炎景宏和翊王闯进了宫中。
“……”
想到了这些的前因后果后,炎景宏面对大周帝所说的那番话的心思又更加的坚定了起来。
“父皇,既然您已经知道儿臣一直在隐忍,那儿臣为什么隐忍,又怎么隐忍的您自然也是知道的!”
“那您明明都知道,却是对此轻拿轻放了,没有给儿臣讨回公道,您觉得儿臣的心里该是坦然的?该是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