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夫人此时也是恨铁不成钢啊。
她悉心教导孙女竟然做下了这种事,而且,她选谁不好,竟是选了一个皇子之中最没有出息的一个,这让她如何能不动怒?
“这不是祖父和祖母的意思吗?蕊儿只是按照你们的意思去做罢了!选哪个皇子不是选,莫不如选一个我自己想要选的,这有什么错呢?”
既是做好了一切打算,自然就已经料想到了如今的情形。
只不过,她还能有什么法子?
炎景宏的确不是最佳人选,可是那又怎样?他却是可以同叶昔站在对立面的一个啊。
更何况,只要有着皇子那个身份,也便是势必有野心的,她就不相信炎景宏一点儿野心都没有。
若是一点儿野心都没有,她这一次也是不能成功的。
“你……你胡说什么?华蕊儿,你空有没有良心?这些年来,我们对你什么样你不知道?”
“无论我们做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好,为了华家好?”
“咱们华家与苗家结怨多少年了,你以为你嫁过去就会有好果子吃了?”
“你以为苗皇后就会放过你?谁不知道苗皇后一直想要苗妍儿做她的儿媳妇儿啊!你到好!”
“既然你这么有主意,那以后,无论你有什么事儿,都不要同我们说了,你的事儿,华家也不会再管!”
华老夫人的语气说的十分的重,而且,最后一句,他直接说的是华家,而非某个人。
“祖父祖母真的就打算将所有的宝都押在姑姑和四皇子表哥身上了吗?”
华蕊儿面对华老夫人的责问,并没有一丝的紧张与担忧,她则是十分平静的坐了下来,淡然的对华太师与华老夫人说道。
“……”
而当她的话一说完,华老夫人与华太师两人果然都意味深长的向她看去,而没有说些什么。
叶昔和小蟹两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像别人那般的吃惊。
似乎,两人早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
“果然,生在皇家,没有谁是太过单纯的!”
小蟹嘴角噙着嘲讽的笑容道。
炎景宏就这么迫不急待的想要暴漏了吗?
早在叶昔提醒她的时候,她对炎景宏的印象就有所保留了。
纵使他真的维护过她,但她仍然不能小看了任何人去。
叶昔的身份这般的特殊,又这般的让人嫉妒,小蟹不敢有任何的松懈。
只不过,她很想知道,这一次她娘和叶海藻的死,究竟有没有炎景宏的影子呢?
李梓宵那边已经查出,这一次劫杀她娘他们一共是有两伙儿的。
而他却只抓到了南宫雨那边的人。
所以,小蟹现在可是怀疑所有人呢。
“炎景淳与南宫雨定下亲事儿,而苗妍儿又要嫁给炎景宏,这样一来,无论是南召还是苗家,自然都是要帮助炎景淳的!”
“炎景宏又岂会那么傻?”
“装疯卖傻的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到现在还要继续装下去?”
叶昔虽然初到京都,根基并不稳,却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京都的这些人也都是很精明,似乎什么事情都能看透,又或许是炎景宏伪装的太好了,谁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但是,叶昔却是知道,炎景宏并没有表现的那般良善。
“看来,咱们也要再做打算了!华家那边,怕是要同你彻底的决裂了!”
“如今你身居要职,拉拢些人脉也是应该的!钱财方面你不需要担心!”
“咱们是想要过平静的生活,可是,有些人却并不想如咱们的意!”
“既然躲不了,那么莫不如就搏一次!不然,这般被动的活着有什么意思?”
这是小蟹第一次挑明了自己的立场,也是第一次,劝慰叶昔去同那些人争夺。
是啊!是她太傻,太无知,总以为,只要他们不去招惹他们,不去想着那个位置,那些人自然不会找他们的麻烦。
可是,这一次次的忍让又得来了什么?
还有这一次,明明大周帝乃至所有人,都知道是南宫雨的人劫杀了她娘和叶海藻,可是,最后又如何了?
只因皇权主导一切,明明杀了人,却仍然被护着,让他们只能眼看着那南宫雨逍遥法外。
这一切的一切早已经让小蟹看透了一切,也让小蟹明白了一个道理。
这个世界根本就是强者的天下。
“我心里有数!还有!对不起!”
这是赵氏出事来,小蟹第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
叶昔对小蟹很是自责的。
都是他没有护好他们,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咱们两个还用说这些?这一次的事儿,也怪不了你!是我轻敌了,也是我想得太天真了!”
“既然南宫雨想要同我玩,那这次我就同她玩些大的!”
虽然是两拔人要杀她娘,但是,现在她只抓住了南宫雨的人,所以,小蟹自然要将所有的怒火儿都撒在南宫雨的身上。
“你不要以身涉险,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替你报的!”
叶昔见小蟹现在的状态,心里面也是有些害怕的。
“以身涉险?她也配?对付她,哪里用那么麻烦?”
“锦云同我说了,南宫雨在酒楼对面开了一家同咱们一样的海鲜酒楼!”
“姐夫也同我说,现在村子里面出海的渔船也并不只有咱们一家了,看来,他们也是知道了运输海鲜怎样保鲜京都了!”
“可是,海鲜的做法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若是做不好,也是会吃出事情来的!”
“我到要看看她拿什么同我争!这一次,我若是不让她赔的连亵裤都没得穿,我就不是叶小蟹!”
叶小蟹眯眼冷冷的说道。
从她来到京都,她从来没有想惹谁,都是别人来招惹她,而她也是禀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应付着。
现在看来,这些人根本就是贱皮子,她不主动些对付她们,她们就没完没了了。
小蟹在心里想着这些,而叶昔在一旁听到了小蟹的那句‘让她赔的连亵裤都没的穿’的时候,俊脸却是微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