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年……”
热闹繁华过后,苗皇后仍然觉得十分的落寞。
虽然今夜宫里各处都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可是她的心却是冷的。
“皇后娘娘……您被解了禁足,皇上也是需要安抚一下华贵妃的,所以皇后娘娘……”
老嬷嬷拍了拍苗皇后的手背道。
她一直跟在苗皇后的身边,她心里怎么想的,她又怎么不知道。
皇后娘娘还是闺阁小姐的时候,就已经对还是皇子的皇上动了心。
为了皇上,她付出了多少?苗家又付出了多少?
所以,皇后这个位置,她根本就是当仁不让的。
她可以肯定,在这个皇宫之内,没有一个比皇后娘娘更爱皇上的了。
可是,皇上的眼中除了华贵妃却是没有别人。
皇后娘娘从前也是个善良温柔的女子,不会害人,没有心机的。
而她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也全都是被逼的。
形势所逼,她若是不变,她怎么可能活到今天?
“那个贱人,她就是故意的,别以为本宫不知道,这些年来,她就是故意吊着皇上的!她除了会用狐媚之术,她还会什么?”
不提华贵妃还罢,这一提华贵妃,苗皇后马上就变得不淡定起来。
今晚,皇上解了她的禁足,她心里无比的欢喜,她原本想着借此机会,今晚会留下皇上,与皇上好好谈谈的,哪里想到……
“皇后娘娘,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且让她得意去!怕是她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老嬷嬷一边安抚着苗皇后,一边又帮着她揉肩道。
“……”
苗皇后微微闭着眼,似乎也正在消化着老嬷嬷所说的话,又似乎在想别的事情!并不再说话了。
而此时华贵妃的宫中的确是十分热闹的。
华贵妃早就已经同大周帝请了旨,今夜会留叶昔与叶小蟹在宫中守岁。
再加上今夜大周帝又来了,所以华贵妃的宫中此时热闹非凡。
“媛儿,还在生朕的气?”
热闹过后,叶昔几个很是聪明的都回去自己活动去了。
这一晚上,华贵妃都没有理会大周帝,哪怕是大周帝跟了过来,也表现出了他友好的姿态,但华贵妃仍然不理他。
而叶昔几个在这里除了让大周帝难堪外,也没有其他的作用,所以,他们便是借个由头离开了。
看着叶昔几个这么知趣,大周帝很是满意。
“臣妾哪敢啊?”
“皇上,今个儿除夕夜,你该去皇后那边去,这时辰也不早了!臣妾恭送皇上!”
华贵妃现在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早已经失望透顶了,所以,她也给不了他什么好脸色去。
“媛儿,你非要如此吗?今天是除夕,皇后就算是再有错,该给她的教训也已经给了,若是再禁着她,无论是对朝臣还是对苗家,那都交代不过去!”
“所以……”大周帝见华贵妃这样,只能心底很是无奈的解释着。
“所以,您就要以大局为重!”
“这句话,臣妾真是听了许多年了,真是够了!是不是,她哪一天将我杀了,你仍然也要说以大局为重?”
华贵妃将身子转了过去,冷声说道。
“媛儿!怎么会啊?朕心里对你如何你还不知道吗?”
“朕真的想要将朕的全部都给你!可是,朕是皇上,朕有许多的迫不得已啊!”
大周帝走上前去,双手拥着华贵妃的肩膀,温情的解释道。
“好了!别说了!说来说去都是这几句话!”
“皇后的事情就算了,可是,那南召国公主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华贵妃早就已经不想同大周帝纠缠这点儿事儿了。
他们几人的关系,早就已经纠缠了几十年了,根本也不可能是这一时半会儿能够说得清楚的。
所以,她不打算在纠结这事儿,还是她儿子的事儿比较重要。
虽然她同叶昔刚刚相认不久,她也并不是有多么的了解叶昔,可是,通过叶昔与华蕊儿之间的事情上来看,叶昔的性子倔得很。
若是他不想要做的事儿,怕是谁逼着他去做都不可能的。
虽然她也一心想要叶昔好,她也想让她的儿子站在那权力的最高峰。
但是,她更想要他幸福,想要按他的意愿去做。
毕竟,她这个做母亲的让他缺失了那么多的爱,现在她正然也是希望她能得到更多的爱。
“南召公主身份与咱们熙儿到是般配,可是,苦于熙儿心里没有她啊!”
一提及此事,大周帝也很是苦恼啊。
毕竟小蟹与叶昔的事儿也是他所允许的,现在这南召公主又这么插进来一枉子,而且,还十分强势的非叶昔不可。
这让大周帝确实有些为难。
“本宫到是觉得长乐很好!熙儿心里也只有她!皇上,这门儿亲事儿,您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下来的!”
华贵妃见大周帝也是这般的犹豫,心里面便是担心起来。
“熙儿……熙儿是皇子,是朕的儿子,他怎么只能娶一个妻子?这……媛儿,你有没有同熙儿好好谈谈?朕真的想要将最好的都给了他去!”
说到这里,大周帝的眸子微闪,似乎话里有话的同华贵妃道。
不错,他是有要套华贵妃的话的意思。
对于今日儿叶昔在大殿上所说的只娶叶小蟹一人的话,大周帝也是十分震惊的。
他若真的那么做了,那岂不是完全的与皇位无缘了?
他真的不想要那个位置?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或许是现环境有关系,熙儿的性子淡然随意,不喜欢太过麻烦,而且,他十分的容易知足!想要他回心转意,怕是不太可能!”
“其实这样也好,这样他们也会过得开心一点儿!”
“所以,皇上,您这次一定要帮帮他们!”
华贵妃没有想太多,她现在只想帮她的儿子。
“……”到是大周帝闻言后,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实,说实话,在他心里对叶昔还是十分满意的,他不借助外戚的势力争储,朝中那么多想要拉拢他的人,他谁也不理,只做他自己该做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