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年长警察身子猛地颤抖起来,他已经想起来,县|委书记不就是这个名字吗?
完了,这下子捅了大篓子。
此刻,他宁愿自己没有想起这个名字。
稍年长一些的警察已经认出了陈长青的身份,不过,现在的他宁愿自己没有认出这个身份。
县|委书记,县里的一把手就站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的同伴刚刚竟然吼对方,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此刻,这个警察只感觉自己眼前一黑,脑中传来阵阵昏厥的感觉。
不是说李霄只是一个普通的乡巴佬吗?可是为什么连县|委书记都来到了这里?
张所长,张庆华,你这次可把我给坑苦了。
那个年轻警察显然没有弄清楚这一点,他指着陈长青,嚣张的说道:“让开点,我们还要带李霄回去审案,耽误了事情,你担待的起吗?”
完了!
听到这话,年长警察双腿有些发软,身体再次晃了几晃,这才没有摔倒。
不过他还是狠狠的在自己的同伴头上砸了一下。
“顾明,你他妈疯了,为什么打我,信不信我让我姐夫直接把你给开了?”那个年轻警察痛苦的捂着脑袋,双目通红的盯着自己的同伴说道。
“闭嘴,老子在救你。”顾明低声道。
“我不用你救,你她妈赶紧跟我说明白,不然的话,老子让你在派出所里混不下去,你信不信?”年轻的警察气急败坏的说道。
年轻警察说的越多,顾明的脸色就越难看,到了最后,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都开始滴答掉落。
此刻,顾明心中无比的后悔,为什么要跟这个二愣子下来,早知道会有这些遭遇,他就是装病也不会来趟这趟浑水。
顾明没有理会正在叫嚣的年轻警察,而是恭敬的来到了陈长青的面前,说道:“您就是陈书记吧,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现在就离开。”
年轻警察听到陈书记三个字,脑袋有些发懵。
在下浦县,貌似叫做陈书记的好像就只有那位一把手吧!
在想通这些的瞬间,年轻警察眼前一黑,完蛋了。自己竟然公然辱骂一把手,这可怎么办是好?
正好,顾明说要离开,年轻警察恨不得立刻逃离此地。
“等等。我说让你们走了吗?”陈长青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这个声音让他们两个人的身体僵在了那里,不敢有任何的动弹。
“满口脏话,行为粗暴,甚至连行动都不按照程序来,这就是城关派出所的好警察!”说到好警察三个字,陈长青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
他没有理会那两个警察,反而看向了李霄,眼中闪过好奇的目光,如果徐主任和姜叔口中说的人就是这个年轻人的话,那么这个人绝对是个奇人。
不过他确实是有些太年轻了些。
“李霄,你来说说,他们为什么要抓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站在陈长青身后的一杆领导看着李霄,有些发愣,他们还没有见过陈长青用如此平和的语气说话,还是和一个年轻人说话。
于是,李霄就不卑不亢的将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陈长青的脸色已经阴沉的能够滴下水来。
“混账,简直无法无天!”
要知道,现在赖耀祖可就在自己的队伍中,作为县里的一把手,他也曾经听说过彭明海的事情,不过由于查不到任何的证据,所以也就不了了之。
可是没想到,他做的事情竟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嚣张。竟然已经发展到公然在大街上主抓人的地步。如果不是李霄说的这些,他恐怕还像是个哑巴聋子似的被蒙在鼓里。
他以为他是谁?
下浦县的皇帝吗?
想抓谁就抓谁,那还要公安局干什么。
如果这件事被赖耀祖告诉了那位老先生,那下浦县想要的投资岂不是要泡汤,这种治安环境恐怕没有人敢来投资。
彭明海,真是个混蛋!
他立刻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很快,电话被接通。
“陈书记,您好,我是黄轩。”
“黄局长,限你五天时间,给我查清楚彭明海的犯罪事实,还要他和城关派出所的一切关联。记住,这是关乎到咱们县招商引资的大事,如果查不出来,你这个公安局长也不用干了。”
说完,也不理会对方的惊诧,直接就挂掉了电话。
任谁都能够听出此刻,陈长青心中的愤怒。
其实不止是他,方敏的脸色也是及其难看。
听完陈长青的电话,两个警察心都凉了半截。
听到电话那头被挂点的嘟嘟声,公安局长黄轩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
他从陈长青的语气中能够感受到,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座即将喷涌的火山,随时都有可能会爆发,他们在宁乡村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陈书记会如此暴怒?
不过既然书记下了死命令,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抓紧时间去吩咐手下做事。
与此同时,彭海集团,彭明海的办公室中。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等这次时候过后,我彭明海自然会有厚礼送上。”
挂了电话,彭明海脸色难看,眼中更是射出两道凶狠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他拿起电话,说道:“让二子进来。”
很快,一个大汉走了进来。
“老大,你找我?”
此人正是当初找到李霄身份的那个人。
砰!
彭明海直接抓起一个烟灰缸,二话不说,就冲着二子的头上砸去。
二子根本就没有反应,烟灰缸就直直的砸在他的额头上。
顿时,他啊的一声,捂住了额头,鲜血顺着他的额头缓缓的留下。
“老大,你为什么打我?”
“打你,老子还想杀了你!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不是说那个李霄没有什么背景吗?那为什么陈长青和方敏都会出现在他的身边?这叫没有背景?这背景简直就是通了天了。老子这次被你坑死了。”
听到这话,二子脸上只剩下震惊的表情,甚至连额头上不断流出的鲜血都有些忘记了。这怎么可能?那个看起来土里土气的乡巴佬,竟然会有这样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