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没想到你对王爷这么好,还亲自下厨给王爷煲汤,王爷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云来怀里抱着足足有三斤重的老母鸡,可把她累的不轻。就这样,还不忘记拍高楚马屁。
“王妃可是经常下厨?想必厨艺一定十分精湛吧!”
“厨艺?谁跟你说过我厨艺精湛?”高楚在前面悠闲的走着,惊呆了身后的云来。
“那为何王妃还要亲自下厨,难道不怕……不怕做出来的味道不合王爷心意嘛?”
“啧啧啧,正是因为不会做,那做出来的味道才更好呢。明白吗?”高楚戳了戳云来的脑袋。
“哦!”云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跟在高楚身后。
高楚回到王府后蹑手蹑脚的往膳房走去,兴许是云来手中的鸡知道自己即将死去,在这时突然咯哒咯哒的叫了起来。
高楚以前从未接触过这些,一时间也没了对策,只好在鸡仔的面前,小声嘀咕,“嘘,小祖宗,你别叫了好不好,千万不要把王爷引来了。”
云来在旁边偷偷的笑,高楚撇了她一眼,怒视道,“笑什么笑,快给我抓紧它。”
云来立刻收回了笑容,颤抖着,“是是是,王妃。”
但是鸡仔不愿服输,声音叫的更大了,高楚一气之下从云来的手里夺过,一只手捏住它的嘴巴,一只手搂着它。“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不叫了?”
高楚还没走两步,鸡仔又不老实了,在她的怀里乱串,煽动着翅膀,拼命的挣脱高楚的怀抱。
高楚手忙脚乱之下已经抓不住鸡仔,反倒被鸡仔的爪子抓破了手,鲜血一涌而出。
高楚疼的一不小心将鸡仔扔在了地上,鸡仔下地以后反倒不叫了,一个劲的往前冲,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诺大花园里,拼尽全力的往前跑。
“王妃……你怎么了,我去给你拿药。”云来着急的正要去给高楚拿药,却被高楚阻拦,“无妨,快给我抓住它。”
周围的家仆看到高楚受伤,无一个不来帮忙,却通通都被高楚撵了回去,“快走快走,不要声张,千万不要让王爷知道。快走吧,快走吧!”众人逐渐散去。
扶桓听到动静赶紧来到了这里,看着高楚和若水似乎在追什么东西,便走到高楚身边,“王妃,你们在找什么呀?”
“扶桓你来的正好,快,快去把那只鸡仔给我抓过来。”高楚指着躲在狭窄角落里的鸡仔。
“是,王妃。”扶桓扔了手中的剑,慢慢的跟在鸡仔的身后,高楚和云来分别站在一处,辅助扶桓。高楚和扶桓做了个手势,似乎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是什么意思。
扶桓一下子扑了过去,抓住鸡仔的一只翅膀,另一只翅膀在不停的煽动,扶桓高兴的大喊,“王妃,抓到了抓到了。”
高楚激动万分,“太好了,扶桓你太厉害了。”
“外面是什么声音?”杜少宇从书房走出来,询问家仆。
“表哥。”若水似乎也听见了声音,正朝书房走来。“表哥可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嗯。”杜少宇点了点头。
“启,启禀王爷,是王妃此时正在院子里,捉,捉鸡仔。据,据说是准备给王爷煲汤。”家仆的样子看似很难为情。
若水的脸上写满了妒忌,不屈不挠的说,“表嫂整日可真是闲的很。”
“捉鸡仔?”杜少宇一脸茫然,不过听到高楚捉鸡仔是为给自己煲汤,便立刻飞奔到花园里。
他远远的站在一处,看着高楚怀里抱着鸡仔朝这里走来。杜少宇明显的看出来,高楚脸上洋溢着甜蜜的微笑,像是十分满足。
高楚对怀里的鸡仔说,“虽说你有一颗倔强的心,但仍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小东西,马上就给你煮了吃了。”
高楚一直未抬头,自然也就没看见现在他面前的杜少宇。虽说云来看见了,但是杜少宇却朝她做了个手势,示意让她不要说话,云来憋了一口气,生怕高楚的计划被杜少宇发现。
这时高楚刚好将要抬起头,却被杜少宇抓住了胳膊,怀里的鸡仔瞬间掉落。高楚正要转身去捡鸡仔的时候,杜少宇却将高楚一把拽到自己怀里,一只手抚摸着高楚头,一只手搂着她的腰。
“你不必为本王做什么,本王更不允许你受到一丝一毫的危险。”杜少宇的声音细腻,言语中满是心疼。
若水站在一旁,气的脸都绿了。
“王,王王爷,你怎么来了?”高楚眼睛一眨一眨的十分惊讶。
“本王若是不来,又怎知王妃对本王得心意呢,本王不愿意委屈了自己的爱妻啊!”
“王王王爷,其实没什么的,平日里王爷总是忙于公务,我只不过是想给王爷补补身子,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高楚哈哈一笑,竟然让杜少宇更加心疼了。
“这些事情本王吩咐厨子做便可,外面冷,快随本王回去。”杜少宇紧握高楚的手,将她拉了回去。
高楚回头看了看逃跑的鸡仔,对身后的云来小声的说,“替我抓住它,一定要抓住它啊。”
“嗯……”云来皱了皱眉,冒着被王爷痛骂的决心,只好先点头答应。
“王爷,你先松开我,我我我手腕被你抓疼了。”高楚撒开杜少宇的手,委屈的捂着手腕。“都红了,好痛啊!”
“给我看看。”杜少宇此次轻轻的握着高楚的手腕,吹了吹,“本王一时心急,忘了轻重,你且忍忍,本王这就去给你寻药膏。”
“罢了罢了。”高楚扯住杜少宇的衣角,“不碍事,一会就好了,王爷不用担心。”
杜少宇温柔的眼神望着高楚,噗嗤笑出声来。
“王爷,王爷……”扶桓站在门口,却又欲言又止。
“什么事啊,说吧!”
“启禀王爷,皇上火速召您进宫。”
“什么事如此紧急?”
“据,据说西北赤璇王联合西南西梧王,准备攻打安城,预计三天之内到达。”
“什么?”杜少宇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来,转身对高楚说,“潇儿,你在府中等本王回来。”
“不,王爷,让我跟您一起去。”
“王爷情况紧急,您快些做决定啊!”扶桓着急的不得了。
杜少宇坚定的眼神看了高楚一眼,“你好生歇着。”杜少宇说完立刻赶往皇宫。
杜少宇来到皇宫时发现杜子轩和杜亦枫已经来到了这里。
“少宇,你总算是来了,快与子轩,亦枫商量商量,想个对策。”皇上走下大殿,颇为着急。
“父皇莫要着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杜少宇淡定非常。
“不知大王爷有何自信,这么重要的事竟拖了这么久才来。”戴站一脸的怨气,不屑一顾。
“戴站……”杜亦枫小声训斥。
戴站只好作罢。
“赤璇王和西梧王势力强大,单凭我们一国之力,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何况时间紧急,一时间很难找到更多兵力。不过,本王听说,国相手中单凭精兵良将已足两万余人,只不过,国相年迈,自然不能带兵打仗,到时候只要交出兵权,也够我方支持一阵子。父皇,您意下如何?”杜少宇蔑视一眼戴站。
“不行,我父亲的兵力是用在危急关头保护皇上,怎可轻易拿出来。”戴站恼羞成怒。
“大皇兄所言极是,这两万精兵乃在国相手中操练许久,是时候为父皇效力了。”杜子轩走到大殿中央。
皇上沉思片刻,“危急关头,还需以百姓安危为主,既然两位皇儿,都这么说了,那你们觉得带兵打仗谁更合适?”
“大王爷自幼便随洛将军在外杀敌,经验备厚,要说这人选,自然是大王爷更为合适。”戴站依旧喋喋不休。
“父皇,我等皆愿意带兵出征,只不过皇兄经验颇深,我和子轩愿追随皇兄左右。”杜亦枫站起来说。
“亦枫,你从未打过仗,此番上战场岂能儿戏?”戴站担心的说。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本王身为皇家男儿,岂能坐视不理?你不要再说了。”杜亦枫怒视戴站。
“四哥说的没错,我和四哥都愿跟着大哥,为安城的百姓出一份力。”
皇上看了看杜少宇她们几人,十分的欣慰,“好,朕为你们感到骄傲,即日起朕封少宇为前锋元帅,亦枫和子轩为护法将军,即刻带兵出征,讨伐叛贼。至于国相的兵权,就由亦枫去取。”
“儿臣遵旨。”
“少宇,你留下,其他人先下去准备准备吧!”皇上慢慢走到大殿。“朕听你提起过古扎王墨函,与你关系甚好,可否向他借兵,祝我们一举拿下西南,西北之地。”
“父皇,此事非同小可,还请父皇给儿臣一些时日,待我与墨函提及此事,我想,古扎王一向通情达理,自然也会同意的。”
“有劳我儿,安城的百姓就靠你了。”皇上拍了拍杜少宇的肩膀,深感欣慰。
杜少宇回去以后将自己带兵出征的消息告诉了高楚。
“王爷,我与你一同前去。”高楚两只手抓紧杜少宇的衣袖,祈求到。
“绝对不可以。”杜少宇慢慢挪开高楚的手,转到另一边。
“为什么?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有资格与王爷生死与共。”高楚情真意切。
“够了,带兵打仗岂能儿戏?本王身为安城的王爷,才是最有资格带给他们安定生活的人。你好生待在王府,本王答应你,届时定会凯旋而归。”杜少宇严厉过后,嘴角才露出浅浅的微笑。
杜少宇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高楚,是那般不舍。
“王爷……”高楚不忍心看着杜少宇去冒险,一心想跟随他,无奈杜少宇执意不肯。
“王爷,我定会伴你左右。”高楚心中默念。
杜少宇走后,把扶桓叫到书房中,“把这封信交给墨函,快去快回。”
“王爷,现在还来得及吗?”扶桓担心的问。“扶桓只想留在王爷身边,保护王爷。”
“无妨,国相的两万精兵还能支持数日,你且快去快回,莫要耽搁,回来以后,好生照顾王妃。”
“王爷……”
“快去。”杜少宇一声怒吼,扶桓不敢不从。
扶桓不舍的离开了杜少宇。
杜亦枫刚一回去便直接到国相府中。
“国相,亦枫奉父皇之命,前来取兵符。”杜亦枫客客气气的,从来不曾叫国相岳父。
“父亲,这只兵借不得。”戴站嘟了嘟嘴,十分的委屈。
“哈哈……只要是皇上想要,臣定当全力以赴,兵符现在就可以去给你,只不过,四王爷与小女成婚许久,却依旧对老夫这般生疏,着实让老夫心寒啊。”
“国相,现在情况紧急,不适合讨论此事,待亦枫回来将功赎罪。”
“罢了,你只需好好对待戴站,老夫也就心满意足了,睿千,把兵符取来。”
“是,国相。”睿千是国相的亲信,亦是国相身边最信任的人,与扶桓年纪不相上下。
过了一会,睿千将兵符拿了出来,“国相,兵符在此。”
“交给王爷。”国相淡淡的说。
睿千将兵符递到王爷手上,正在这时,戴站伸手想要一探兵符的模样,却没想到杜亦枫毫不留情的抓住戴站的手腕,将戴站推到一边,愤怒的说,“此乃兵符,岂能随意碰之?”
“父亲,你看亦枫。”戴站委屈的找国相诉苦。
“女儿,你既已嫁于王爷,就应该听从于他,切莫不可再任性下去。”国相虽十分气愤亦枫,但是为了大局,自然是要站在亦枫那边。
“哼!”戴站十分生气的走了出去。
“亦枫告辞。”杜亦枫冷若冰霜,也离开了此处。
戴站在马车里等着杜亦枫,不屑的说,“我曾随父亲打过仗,略懂一些战术,明日,我与你一同前去,你可答应?”
“不要给本王拖后腿便好。”
“你……这可是生死攸关的事,你都不曾阻拦于我?”戴站继续撒着娇,以为杜亦枫会心软。
“你如此任性,本王为何要自讨没趣,去不去由你,生死有命,若是到了危机时刻,我可保不证能去救你。”杜亦枫冷冷的语言似锥子深深的扎进戴站的心中,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努力究竟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