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前面便是王府了,我们终于回来了。”扶桓欣喜的对杜少宇大喊,杜少宇和高楚这才掀起帘子,探出脑袋。
高楚扯开嗓子惊讶的喊到,“太好了,我终于回来了。”高楚刚一说完,心头一紧,害怕被别人发现的她立刻将帘子放了下来,担心到,“完了完了,若是被人认出来,那我岂不是又要蹲大牢了,会不会也连累王爷你啊!”高楚可怜巴巴的望着杜少宇,只求得到他的安慰。
没想到杜少宇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看到高楚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这才告诉她,“放心好了,从今以后你再也不用躲躲藏藏的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入王府,当本王的王妃。”
高楚眨了眨眼,“为什么啊!”
“因为,你已经被父皇无罪释放了。”杜少宇取出一小红瓶,说到,“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五毒散。”高楚看了一眼,深情变得忧郁,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我一辈子也忘不掉它的味道。”
杜少宇下意识的紧握高楚的手,“在你回来之前,我将你去古扎的事告诉父皇,向他证明五毒散出自古扎,是金蒙炼制的剧毒,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得到它。这是我在金蒙房间里找到的,并且发现了一张金蒙与洛攸的通信。”杜少宇将信拿了出来,高楚这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洛攸安排的,她恨不得亲手宰了洛攸,“若不是他,我又怎会与王爷分离,洛攸他们父女必须受到惩罚。”
“放心吧!父皇不会放过他们的!”
“王爷,王妃,我们到家了,快下车吧!”扶桓停下马车在前面等候。
高楚下车后感叹,满脸的欢喜,“还是熟悉的样子,只不过天气更冷了,是不是预示着要下雪了?”
“快了,我们先进去,外面凉。”杜少宇将外套搭在高楚的肩膀上,生怕冻着她。
杜少宇刚一进门,一个家仆便跑过来说,“王爷,这是季大人的信,他还吩咐,您一回来务必去找他。”
“是不是有莜兰消息了?”高楚在一旁担心的问。
杜少宇连忙打开信,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莜兰跟季凌玄在一起。”
高楚在一旁应和到,“太好了。”随后杜少宇的笑容逐渐消失,“莜兰失忆了,走。”杜少宇拉着高楚的手往外走。
“去哪?”
“季凌玄府上。”
扶桓刚一安顿好马车,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又牵了出来,快马加鞭赶往季凌玄府上。
此时的莜兰倒也没什么异常,只不过对季凌玄的记忆一点也没有保留,除此之外,原本天真无邪的她,现在越来越忧郁了。她常常会呆望着季凌玄发呆,在季凌玄看不见的地方,甚至独自一人不知在思考什么,她现在只期盼着杜少宇和高楚回来给她一个完美的解释。
莜兰蹑手蹑脚的走到季凌玄身边,“凌玄哥哥,你在干嘛呀!能陪莜兰说会话么?”
季凌玄停顿了一秒,这才放下手中的笔,淡淡的说,“想说什么,尽管说便是,我都会一一为你解答。”
莜兰支支吾吾不敢开口,但最后还是决定问一问季凌玄,“凌玄哥哥,我们以前是不是很熟啊?”
“不熟。你我之前,只是之前见过几次,为什么突然要这么问?”
“怎么我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始终想不起来。”莜兰嘴里嘀咕着。
季凌玄此刻的心仿佛在滴血,一方面负责照顾她,一方面假装不认识她,“不信,等你皇兄与皇嫂回来,问一问便知。”
“已经过了许久,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不知。”季凌玄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莜兰,十分担心她会被海刹的药反噬,不过照目前情况来看,没有大的问题。
“好吧!那莜兰先回去了。”
莜兰刚一走出房间,便听到杜少宇的声音。
“莜兰,莜兰你在哪?”
莜兰兴奋至极,转身告诉季凌玄,“凌玄哥哥,皇兄回来了。”
季凌玄立刻走出房门,竟没想到自己会拉着莜兰的手去找杜少宇,但是害羞的莜兰立刻将季凌玄的手甩开,十分羞涩。
“莜兰,你总算是平安回来了。”杜少宇见到莜兰十分激动,而高楚一直在观察季凌玄,想必不用他说,她都知道这几天季凌玄受了多大煎熬。
“既然你们回来,莜兰就交给你了。”季凌玄说完便要离开,但是高楚却把季凌玄拉到一边说,“你真的不打算告诉她吗?”
“不告诉她,是对她好,我若是摆脱不了海刹的控制,一辈子都不能再靠近她。”季凌玄说完回到房间,紧紧的关上了门。
“皇兄,你们为何现在才回来呀!莜兰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杜少宇带着莜兰回去,留下季凌玄一人。
夜晚,外面寒风刺骨,冻得人心里发慌,杜少宇来到季凌玄府上,手里提着一壶酒,估计是要与季凌玄彻夜长谈。
季凌玄看到杜少宇时竟是十分惊讶,“你怎么来了?莜兰怎么样了?”
“怎么,不欢迎我啊!莜兰很好,你放心好了。走,今晚陪你喝一杯。”
杜少宇给季凌玄到了一杯酒,“有什么想说的,都说出来吧,在心里憋着不舒服。”
“你为何突然来此?”
杜少宇深深叹了一口气,“今日莜兰跟我说了很多,她对你的那份情感依然挥之不去。”
“什么意思,她还没有彻底忘了我?”
“对你,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但是她每每见到你,心中很乱,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我给她把了脉,没发现任何异常,你不用担心。”
季凌玄喝了一杯酒,“没事就好,以后,我不会再让她看见我。”
杜少宇抓着季凌玄的手腕,若有所思,突然眉头一紧,“怎么回事?你的脉象现在越来越薄弱。”
季凌玄立刻将手缩了回来,“我没事,不用担心。”
“之前我给你把脉,就发现你的脉象不稳定,本以为是身体虚弱,但没想到,这次……你究竟怎么了?”
季凌玄立刻站了起来,“我没事,很晚了,你回去吧!”季凌玄再一次将自己狠狠地关在房间里。他掀起衣袖,一道道深紫色淤痕清晰可见,“这对我,是最好的解脱。”
翌日,杜少宇带着高楚去皇宫面见皇上,皇上见高楚回来,很是高兴,大摆宴席,还叫来了杜亦枫和洛颜。
洛颜听闻皇上邀请自己赴宴,高兴的打扮一番,故意迟迟未到,想博取大家对她的夸赞。没想到,洛颜刚一走进大殿,看见高楚正在和皇上说话便横冲直撞的走了过来,指着高楚的鼻子问,“皇上,这个杀人犯怎么也在这?”
皇上大怒,“放肆,我倒想问问你,王妃杀谁了?”
洛颜吓的立刻跪在地上,“皇上,祺贵妃正是她所杀,皇上难道忘了么?”
皇上这时拿出五毒散放在洛颜眼前,“你可还记得,这是何物?”
洛颜惊慌失措,脸色吓得苍白,“这,这是何物?臣妾不知。”
“洛颜,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杜亦枫愤怒的站起身。
“亦枫,亦枫你怎么了?你在胡说什么呀!”洛颜着急的不知所措。
这时芷晴从洛颜身后走了过来,“洛贵妃,您还记得我么?”
洛颜一声尖叫,吓得瘫倒在地,“你,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承蒙娘娘厚爱,芷晴活的很好,怎么,洛贵妃害怕了?”杜亦枫嘴角浅浅微笑,看着洛颜。
“本宫,害怕什么?”洛颜如今连芷晴的眼睛都不敢看,更不敢面对杜亦枫。
“行了,不必跟她废话,洛颜,你联合洛攸杀害祺贵妃,又陷害王妃,若不是此番王妃前往古扎查明真相,想必所以人都被蒙在鼓里,你可知罪?”
洛颜一下子惊慌失措,爬到皇上跟前,“皇上,冤枉啊,臣妾没做过你说的这些事啊!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洛颜见皇上不理睬她,又跑到杜亦枫跟前,“亦枫,你劝劝你父皇,我从未想过害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洛颜说完这句话,在场的所有人为止震惊,“洛颜,事到如今你还满口胡言,来人,将此人打入冷宫,永生永世不得踏出冷宫一步。”
“不要啊,亦枫,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啊!王妃,你救救我,救救我……”洛颜哭的撕心裂肺,吵醒了熟睡的子龙,子龙哇哇大哭,皇上十分心疼,一声怒吼,“快把她给朕带走。”
皇上不顾及半点颜面,强行将洛颜拖走,“这种人,妖言惑众,朕,早就想把她除了。”皇上怀里抱着子龙,不停的抖动。
“父皇,既然您已经知道,儿臣就不再遮遮掩掩,儿臣与芷晴情投意合,只求父皇答应儿臣迎娶芷晴。”杜亦枫和芷晴通通下跪,心中抱有一丝幻想。
“皇上,亦枫能遇到真心喜欢的人,您应该高兴才是,不如就选个黄道吉日把他们婚事办了吧。”芝桦娘娘劝说道。
“此事太过仓促,容朕考虑考虑,朕累了,先回去休息。”皇上抱着子龙离开了大殿。
其实芷晴和杜亦枫心里明白,皇上是不会同意他们的婚事,如今能够让他们在一起,已经相当宽宏大量。
“亦枫,芷晴,你们先起来吧!”芝桦娘娘安慰亦枫,“本宫回去再劝劝你父皇。”
“亦枫,你也不必难过,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既然能在一起就说明皇上也不反对,你说是吧!”高楚扶起芷晴,“芷晴,你站起来吧!”
“没关系,芷晴只想做王爷身边的丫鬟,如此便好。”
“芷晴……”高楚十分心疼芷晴,因为经过的她才知道,此刻芷晴的心是多么的痛。
“本王与芷晴有要是商谈,先行告退。”杜亦枫牵着芷晴的手离开了大殿。
时隔多日,皇上将当今国相的女儿许配给杜亦枫。
杜亦枫成婚当日,高楚才发现国相得女儿竟然是戴站。高楚不知道戴站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这么快便成为了一国之相得女儿,高楚将此事告诉杜少宇,杜少宇也觉得奇怪。
皇上将戴站许配给杜亦枫以后,戴站不允许杜亦枫再迎娶任何人,就连现在她得知杜亦枫喜欢的人是芷晴,都会想方设法把她赶走。杜亦枫心灰意冷,从不与戴站亲近,更不愿见到她,每天陪在芷晴身边,不曾离开她半步。
这日一早,戴站出门寻杜亦枫,找遍了整个王府,后来却在芷晴的房间找到了他。杜亦枫在戴站推门而入之时突然惊醒,戴站不顾一切冲进房间,抓着芷晴的头发将她拽下了床,怒发冲冠,指责芷晴,“你这个不要脸的丫鬟,有什么资格跟我比,我是堂堂国相得女儿,若是我将此事告诉我爹,他非杀了你不可。”
杜亦枫见戴站蛮横无理,一巴掌将她打在地上,指着她,“若是你以后再伤害芷晴分毫,我定不饶你。”杜亦枫带着芷晴离开了这里,戴站坐在地上,哭泣不止,两眼怒视,恨不得把芷晴吃了,“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戴站哭着跑回了家,找国相诉苦,“爹爹,杜亦枫他,他竟然跟一个丫鬟亲近,都不愿亲近女儿分毫。爹,您一定要给女儿做主啊!”
国相刚刚巡回女儿,自然对她百依百顺,“乖女儿,你放心,爹一定会替你讨个公道,让那个丫鬟永远消失在你眼前,爹会让你顺顺利利的当上皇后。”
“谢谢爹爹。”戴站这才安心的回去。
高楚不知为何戴站突然成了国相得女儿,十分的惊奇,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对杜少宇说,“戴站之前拼死拼活的要嫁给墨函,怎么这么快便要和亦枫在一起了?这实属不像她的作风。”
“莫非她是有什么企图?”杜少宇若有所思。
“难道?她要报仇?”高楚突然想到,“墨函杀了她父亲,她一定是来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