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楚一听有人在叫自己立刻抬起头,见墨函正朝她挥手,“高楚,我在这儿呢。”墨函许久未见到高楚心情特别的激动,纵身一跃跳过桌椅,想一下子站在高楚面前,却没想到自己完全不会武功,便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扶桓见此差点把嘴里的面喷出来,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墨函一副窘态展露在高楚面前,简直无地自容。面馆老板听闻连忙赶来,惊慌失措,迅速去扶起墨函,“太子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吧!”
墨函推开老板,“你让开,我自己起!”但是墨函辗转反侧始终爬不起来,“哎呦,疼,疼......”
高楚忍不住笑出声来,俯身贴近墨函的耳畔,对脚下的墨函说,“再不起来你这个古扎太子可就出名了。以后啊,就叫你蛤蟆王子。哈哈哈......”众人纷纷而至,一见是古扎太子便不敢啃声,但是终究没忍住笑。
这时金蒙走在店外,见趴在地上的人像极了墨函,走进去一看,“果然是你,还不快起来,丢了古扎的颜面。”金蒙一只胳膊将墨函提起扔在椅子上。墨函嘻嘻一笑,“金蒙你来的正好......”
“你是堂堂的古扎太子竟身陷这般窘迫的地步,你把王上的颜面置于何地?”金蒙没好气的打断的墨函的话,还像父母一样对他说教。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各各都在夸赞金蒙,对墨函的做法感到羞耻。
“这个哥哥好高啊!不过这么这么凶啊!”莜兰悄悄的在季凌玄耳边说着,看了一眼季凌玄的反应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没我的凌玄哥哥好看。”
墨函像个被训斥的孩子,低声细语,“知道了,金蒙,你莫要生气,我以后会注意的。”
“哼。”金蒙冷笑,站在一旁,满脸皆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墨函,这位是谁啊!怎么敢这样对你说话?”高楚贴着墨函的耳畔,喃喃细语。
墨函听见高楚说话瞬间烦恼全无,笑嘻嘻的回答高楚,“他呀!是我的......”
“你是何人竟然敢直呼太子的名讳。”金蒙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高楚,再一次打断墨函的话。
“你知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断别人的话是很不礼貌的吗?方才我见你也是直呼墨函名讳,你又如何解释?”高楚起身与金蒙辩证,不过瞬间气势全无,金蒙简直比高楚高了一个头不止,这样一来,高楚得抬起头看他。
“哼。”金蒙冷冷一笑,“墨函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我直呼其名讳又如何,反倒是你,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荒蛮丫头,还敢跟我比。你有资格吗?”
“好兄弟?哼,在我看来你只不过是嫉妒他罢了!还有我有没有资格直呼墨函名讳,那要看看墨函怎么说了?”高楚冲着墨函微微一笑。
“你们都别说了,你们一个是我的兄弟,一个是我朋友,叫我什么都可以,我是不会在乎的。”墨函最不喜欢争吵,一听有人争吵头都要炸了。
“他们就是你中原的朋友?”金蒙带着仇视的眼神看着季凌玄。
“是.....不过他们都是好人,一直以来都很照顾我。”墨函深知金蒙非常憎恨中原人,心里还担心他会对高楚不利。
“既然如此,那便甚好。”金蒙拂袖而去,厌恶之情全都表现在脸上。
“高楚,你们此番赶路一定很累吧,我带你们去去王室看看,想必和皇宫是比不了的。”
“墨函哥哥,你快些给我们找寻住处吧!”莜兰打了个哈欠,“我已经好几日没挨过床了,再不睡觉,我就坚持不住了。”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墨函带着高楚等一行人住进了王室,“对了,此番你们前来所为何事啊!不会是专门来看我的吧!”墨函偷偷的乐个不停。
扶桓轻轻一哼,“就算是王妃来看你,季大人也不会来看你的。”
“扶桓,我说了多少次了,出门在外,不要叫我王妃。”高楚已经说得很不耐烦。
“知道了,知道了,高楚,高楚。嘿嘿嘿......”扶桓和墨函一样脸皮不知道有多厚。
“我们这次前来确实有要事相求,希望你能祝我们一臂之力。”高楚提及此事便重重忧虑涌上心头。
“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全力以赴。”墨函拍着胸脯向高楚保证。
“我们需要你出兵祝我们一臂之力打败洛攸。”
墨函愣了片刻,他明知道父王不喜欢中原人,要想让他出兵,更是难上加难,不过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声称,“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好了。”
高楚的心总算是定下来了,“太好了墨函,谢谢你。”
“跟我还客气什么,我们快些回去吧!”
墨函将中原人带回王室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王室,乃至整个古扎。
第二日一早王后便来兴师问罪,“函儿,函儿......”王后急迫的敲门,声音震耳欲聋,怒火涌上心间,“快起来开门,函儿......”
墨函揉了揉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还打了个哈欠,“母后这么早,您找孩儿有什么事啊!”
王后揪着墨函的耳朵进了屋,“什么事?你惹祸上身了你知不知道?”
墨函瞬间清醒了许多,“哎呀,母后你放手,疼。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你昨夜是不是带了四个中原人回来?”
“您怎么知道啊!我本想今天跟您说来着。”墨函想了想,吃惊的问,“难道您派人跟踪我?”
“你瞎说什么呢?现在全城都知道了,你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吗?你父王最痛恨中原人,你还敢带中原人回来,你想让他废了你的太子之位啊!”王后激动不已,神色慌张,更为墨函担忧。
“是谁说的?难道是金蒙?”墨函猜测。
“金蒙?为娘早跟你说过,红媞与金蒙他们母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你不要跟他们接触,你就是不听,现在吃亏了吧!”王后唉声叹气,悔不当初,“若是当初没有嫁给你父王,这一切都不会是这个样子,你现在立刻把这几个中原人给我带走,不然我可保不住他们的命。”
“我去问问金蒙究竟怎么回事?”墨函不相信金蒙会出卖他,所以一定要去问问清楚。
“你不要去了,现在去问已经没有意义了,你父王已经知道,我们该想想如何解决这件事。”
“墨函,你醒了吗?墨函......”墨函听见高楚的声音立刻出去开门,“高楚,你来了,进来吧!”
高楚一进门便发现有个人在盯着她,她愣了个神,感觉要吃了她一样,“墨函,这位是?”
“啊!这是我母后。”墨函笑了笑,感觉这两个女人在一起总有事情要发生一样。
“民女高楚,参见王后。”高楚双腿微曲,面不改色。
“想必你也是皇宫贵族,这等高贵气质寻常人少见。起来吧!”
高楚看了墨函一眼,示意要不要说出他的身份。
“啊!母后,高楚只是一介平民,哪里看得出是皇宫贵族啊!你真是水说笑。”
“是啊!王后,民女不曾认识什么达官贵族,更没进过皇宫。”
“哼,中原与古扎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此番来古扎所为何事?”
“王后,我与墨函是朋友,此番前来想请墨函帮个忙。”
“母后,高楚还没吃饭呢,我先带她去吃点饭,回来再于你详谈。”墨函拉着高楚跑了出去。
“好险啊!”高楚和墨函弯曲着身子,累的气喘吁吁。
“墨函,你为何不让我说清楚此番来由?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高楚,其,其实,我并没有告诉你实情。”墨函吞吞吐吐不敢啃声。
“怎么了?”
“我父王此生最痛恨中原人,若是让他知道我帮助你们,他定不会放过我,甚至你们也会被我父王杀害。”
高楚沉默了片刻,笑了笑,“我想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中原也从未想过要攻打古扎啊!是不是听信了谁的谣言?”
“我以前从未关心过此事,待我回去问问母后,方可得知。你们近日千万不要出门,留在这里,安全一些。”
墨函气不过去找金蒙涛哥说法,他怒气冲冲的跑进金蒙的家中,发现他正在悠闲的看着书,墨函一把抓过金蒙的书,“说,昨日之事是不是你传出去的?”见金蒙不啃声,气急败坏,“说啊!”
金蒙站起身来,夺回墨函手里的书,“不是!”
“你还要狡辩,不是你,王室乃至古扎怎么知道的?你为什么要害我,我可是你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正因为是兄弟,我是不想让你误入歧途。我劝你早日把那群人赶走,不然我可不敢保证王上不会怪罪于你。你这头笨猪。”
“可是,你也不能拿我朋友的命来开完笑。”
“你朋友的命掌握在你手里,并不在我。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金蒙继续埋头看书,不再理会墨函的胡搅蛮缠。
墨函在回去的路上想来想去,“不如直接告诉父王,若是跟他坦白,说不定父王会放了他们。”
王后早就看穿高楚的身份,故意在墨函走后,找到高楚。
高楚和莜兰在房间里商讨时,王后推门而入。
高楚先是一惊,而后拉着莜兰的手,对她说,“这是王后,快行礼。”
“免了。”王后直径走了过来,我只是来问你几个问题。你需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王后既然有问题,不妨直说,民女知道的,一定会如实相告。”
“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个问题,王后早上已经问过了,我只是普普通通的平民,来到这里寻求墨函太子的帮助。”
“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手上戴的镯子真是祺贵妃当年出嫁的嫁妆,你一介平民能带的起这么贵重的东西,若是偷来的,那我要讲考虑考虑,要不要先把你抓起来,以绝后患。”
“你胡说,我皇嫂才没有偷东西呢!”莜兰为帮高楚辩护,竟一下子忘了身份。莜兰捂住嘴巴,惊慌失措。
高楚连忙解释,“王后,事出有因,因此才隐瞒身份,还请王后恕罪。”
王后笑了笑,“你果然非同常人,说,你接近我儿子究竟有何目的?”
“借兵。”
“借兵?”
高楚向王后一一诉说朝中之事,并告诉她洛攸将一举拿下中原的同时,歼灭古扎,洛攸的话再也信不得。
王后突然想到王上之前说的与洛攸联合竟然都是洛攸老贼的奸计。可是转念一想若是她现在告诉王上,王上也不会听她的话,若是打草惊蛇,后果更不堪设想。
“这件事,没人帮得了你。你还是回去吧!”王后故作冷漠,劝说高楚。
“不行啊,王后,洛攸一旦造反,到时候牵扯的是两国百姓的性命,岂能能当儿戏?劳烦王后告知王上,需早日做好准备。”
“王上不会听你们几个中原人的话的,这件事容我回去想一想,再告知与你。”
王后走后高楚和莜兰找到与季凌玄集合的地方,在王室外面的一座凉亭处,四周无人,是扶桓找了许久才找到的此处。
“你们为什么才来?”季凌玄等了许久,还以为高楚和莜兰出了事,十分担心。
“王后来找我了,我把一切都告诉了她,希望她能够帮助我们。”
“没用的,王后只是王上的一颗棋子,根本没有实权。而且我刚刚查到,金蒙觊觎太子之位许久,可能会借助这次王后生辰宴夺下太子之位。”
“什么?那我们要赶紧告诉墨函。若是金蒙上位,那墨函跟王后岂不是会有危险。”
“话虽如此,但我们也帮不了他。金蒙是皇上和一个叫红提的女子所生,那么王上一定给了金蒙权利,这一次他胜券在握,估计墨函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