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朱丽花这次,是不会再帮我了?
徐男焦急的看着我。
朱丽花真的不会再帮我了?因为我上次那次彻底的侵犯了她。
我只能去想别的办法,可我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看来,几个监室长是要被活活逼供出来了。
我很无奈。
就在这时,徐男说,朱丽花带着防暴中队的人来了,带的人很多,估计四五十人。
我站起来一拍桌子:“太好啦!来得真及时!”
我马上过去,看到朱丽花带着防暴中队的人,整整齐齐排成四行站在外面。
我出去后,朱丽花走过来我面前,一脸严峻的问道:“发生什么事?”
我在她耳边说:“狱政科的人下来调查一些事,然后拿着电棍逼供女囚,帮帮我。那几个女囚和我关系挺好。”
朱丽花说:“又是你的后宫?”
我说:“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龌龊好吧,那是我看不下去,觉得她们在欺负女犯人,女犯人都是我的人,我于心何忍看着她们被打歪曲逼供?”
朱丽花说:“在哪。”
我对徐男使眼色。
徐男赶紧指着方向,朱丽花等人马上带着防暴中队的进了监区,然后直接到了狱政科的人逼供几个女监室长的位置那里。
我则是和徐男躲在后面看。
朱丽花带着防暴中队一大群人突然到了狱政科几个人面前,她们停了手,女囚们也停止了惨叫。
狱政科的几个人看着防暴中队大部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朱丽花走过去,对她们说:“B监区这边,发生混乱!我们过来看一下。”
狱政科的人说:“混乱是刚才的事,已经发生了,女囚们攻击女警,女警送去了医院,现在我们在调查。”
朱丽花说道:“这不都是调查科做的事吗?怎么是你们来调查?”
狱政科的人说:“调查科正在忙着处理别的事,委托我们从快调查处理这件事。”
朱丽花咄咄逼人:“我看你们是歪打成招!有这么调查吗!”
防暴中队和武警,是监狱最牛的两个部门,都是镇乱的,谁都不能不给她们面子。
她们本身基本就是当兵当警出身的,特别一些是特警,特种兵转过来的,牛不牛,有种和她们打,就像我,吃亏还少吗。
狱政科的带头的那女的说:“我们怎么调查,也轮不到你们防暴队的来搀和吧?”
朱丽花冷冷道:“防暴队的职责就是制止暴力!你们违规使用暴力逼供,我们怎么不可以说?你们这么做,不仅违规,还是犯法!我们这里几十个人,全都见了,我可以上报上边,等着被处理吧!”
狱政科的人有点慌了,急忙过来轻轻对朱丽花说:“里面几个女犯,是有你的朋友?还是亲戚。”
朱丽花说:“都没有。”
那女人说:“那为什么要帮她们出头?”
朱丽花说:“看不下去!”
一句看不下去,路见不平,多么的霸气。
那女人说道:“那不是朋友也不是亲戚,你看不下去,就要和我们闹,你有这个必要吗?”
朱丽花说:“女犯人也是人,你们这么打,你们残忍吗?”
那女人道:“我们残忍?她们打马玲马队长,打到手都断了,她们又残忍吗?”
朱丽花说:“我看不见我管不着,我只管我看得见的事。废话我不再说,如果不放了这几个女犯,如果这几个女犯还有事,那你们也会有事。”
说完,朱丽花冷冷看着她们。
狱政科的人无奈,下令放了几个女囚。
几个女囚互相搀扶着,在狱警的押送下回去了。
狱政科气愤的走了。
我才出来了,对朱丽花说谢谢。
朱丽花看看我,吭都不吭一声,手一挥,带着她的人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这坎暂时过去了,不知道后面还会怎么样。
我和徐男回到了办公室,我说:“妈的,这一闹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徐男说道:“马玲回来了的话,一定还有的闹。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说:“是的,除非把她弄死了,才不会闹了。但是弄死嘛,没这个必要,我的心还没有那么歹毒,而且弄死了是大事,搞不好一查出来了,我就被拉去枪毙了。”
徐男说:“我是怕她们还会对我们下手。”
我说:“提防着点吧。”
徐男走后,我闭上眼睛,想着发生了的这一切。
尽管我和康雪没有面对面撕破脸皮,可是我们都知道,我们是对方的敌人,我们已经站在了对立面,而且要整死对方不可。
以前她还在猜测我的身份,而现在,她已经是彻底明白了我是她的敌人,从怀疑到确定,她不再对我手软,可她想要整死我,想要一口咬死我,很难,只是,我害怕的是她将会用别的手段对付我。
例如上次,她让马玲找女囚们对付我,还有就是,她很有可能把那群黑衣帮的人请来,干掉我,我不得不小心啊。
下班后,我犹豫要不要出去,因为我觉得今天感觉怪怪的,会发生点什么事。
特别是经过了这些事后,我今早去大雷公司撒了那堆保证书复印,然后他妈的又彻底和康雪决裂了,每次一出去,各种敌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想要吃我,靠啊,可是不出去,在这里又实在是闲着无聊。
还是耐不住寂寞,出去了。
毕竟,在监狱里呆着,什么都不能玩,这种苦行僧的生活,实在是受不了。
出去后,我在监狱大门口左看右看,发现没什么奇怪的,没发现有可疑的人可疑的车,看完后,我又往旁边看了一下,没有。
大胆地 走出去了。
然后我没有回去青年旅社,没有回去小镇,我直接去了市里。
出去给王达打电话,找他吃饭,他没空,好,我自己找了个小馆子,吃饱喝足。
出来后,我看着街上热闹喧嚣,灯红酒绿,人来人往,感觉自己挺孤单。
想打电话找个人陪,可是没有手机,我就找不到谢丹阳,找不到夏拉。
站在街上发呆半晌,可能我只有一个地方去。
那个酒吧。
上次自从听到彩姐说的那些话后,我一直心里不舒服,可不舒服归不舒服,我还是对她有所幻想的。
她的声音,她的美貌,她的优雅,她的身体,她的眼波流转,她的气质。
越想就越忍不住。
我想,我是个贱人,见一个爱一个,喜新厌旧,哦不,我不是贱人,我是个人渣,贱人是喜新厌旧,我是人渣,人渣是喜新不厌旧。
我觉得我是无可救药。
我爬上了计程车,去了酒吧。
快到酒吧时,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因为我躺在计程车后座上,总感觉身后那个车的灯光照着计程车里面来,难道后面有人跟踪?
我奇怪了。
正要往后看,计程车停车了,司机师傅说:“到了。”
我看看,果然到了,然后我还没开车门,有四个年轻男女挤上车,把我推下车,他们不知道要赶去哪里。
我只好给钱下车。
下车后,我往后看,果然,他妈的就是昨天傍晚在监狱门口那辆 黑色无牌轿车,怎么他们真的是跟我来的吗?
跟我到了这里吗?
是跟踪我的吗?
可能是碰巧的吧。
我的侥幸心太重,因为我马上可以知道,侥幸的代价是很大的,当车子上四个人拿着棒球棒冲下来朝我跑过来,我才意识到这帮人,从我出来监狱开始,就悄悄的跟踪我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次,我要真的完蛋。
我转身就跑,但是已经晚了。
一棒子打在我肩膀,浑身一软就打了一个趔趄,然后身后的人飞起一脚踩倒后,接着,一棒子打在我眉毛那里,登时我眼冒金星,直接倒下,一股热血喷涌而出,我手一抓,手上全是血。
然后,一棒子又打在了我的后背。
这群人今天是要我死啊!
这群人围住了我,棒球棒不停顿的往我身上招呼下来,我蜷缩成一团,抱住头,尽量减少伤害,有人边打边报上名号:“跟我们大雷公司的老板斗,你还嫩了点!记住这个教训!下次就不是打一顿完事了!”
是那家伙!
大雷!
是他找人干了我,他被我吓了之后,没被吓走,毕竟他有钱,他有的是钱,而且是一个有钱的大老板,在商界呼风唤雨的,怎么可能低下头认输,关于夏拉,关于爱情,关于被恐吓,他只是被吓怕,没有被吓跑,他不自己出手,因为他有钱,他躲得起我,找得起人,花得起钱,他可以用他万能的金钱,搞定我这个小瘪三。
我已经记不得我第几次为了女人被打了。
或许我是自找麻烦,自找苦吃。
可是,我这也是为了工作啊。
该死的工作。
同时,我也是为了女人,为了得到女人,我一半是活该,一半是应该。
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被打,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这帮人看着我一动不动后,上车跑了。
我已经没力气了,有种晕过去的感觉,没有疼痛,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