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薛明媚病房里,徐男靠在床头墙壁。
我问她:“还不睡啊男哥。”
“你真行啊你,特警队都让你叫来当保镖了。”徐男说。
“呵呵,是朋友帮忙的,我没什么行的。”
“行了,有这几个特警在,还怕什么骆春芳。”
我坐下来,问徐男:“男哥,那骆春芳究竟什么来头?”
“什么什么来头?你想知道什么?”
“她犯了什么罪?进去之前是干嘛的?”我问。
“这就多了,她的资料上,有聚众吸毒罪,涉毒,诈骗罪,抢劫罪,聚众卖淫罪,聚众赌博罪。”
我吃惊的说:“那么厉害?这个女的也太强悍了。”
“她把她租的几个房子弄成宾馆,挂羊头卖狗肉,从自己老家几个村子找来一些女的,在小区里容留妇女卖淫,从中牟利,生意红火了之后,就在火车站附近租多了几个房子,卖淫,也涉毒,还开麻将馆供他人赌博。她自己还吸毒,自己上阵卖淫,一些被骗来入住的火车站的旅客,因为来之前不知道有这种服务,来了后又被强逼着做成生意,旅客嫌价格贵的就被抢,后来撞到了枪口上,把几个结伴来市里报名上大学的大学生整进去后,有个大学生就偷偷给家人电话告诉他家人被拘禁了,他叔叔是溶市的市长秘书,他叔叔的表哥是我们市的公安局长,这还得了,一下子就端了这个淫窝。数罪并罚,总之,处了好几百万的罚金。”
“真是个强人啊!如果用这头脑干正经生意,估计也会发达吧。”我感慨。
“这监狱里,太多能人了,有落马女高官,有明星,有富二代有富婆,可惜啊,只要走错一步,人生都毁了。”徐男也感慨。
“骆春芳,骆春芳。心狠歹毒啊。杀人。”我念念叨叨。
“她身上还有几个嫌疑案子,没找到证据,据说有一起是绑架撕票,但公安和检查机关没有找到证据,如果找到证据,难逃一死。”
“死了干净这种人,这种十恶不赦的人,就他妈的早该枪毙!”
徐男笑着说:“怎么,不以德服人了?之前进来的时候,口口声声超度教化。”
我恶狠狠的说:“教化个毛!这种良心泯灭祸害众生的人,就应该早点死。”
是的,监狱收进来的犯人,目标的确是要需要经过改造后让她们从进来时的坏人,出去变成了好人,对社会有用的人。
可是呢?就这个骆春芳这种人,进来之前是坏人,进来之后还是坏人,如果不把她弄死,这种人就算有一天出去了,还一样是坏人。
就像薛明媚说的那个开假银行的女的一样,弄够了钱,就跑路,跑到国外,用血腥罪恶手段弄来的劳苦人民大众的钱花天酒地潇洒一生。
可恶啊可恶。
“太累了,我先睡了。你睡哪?”她问我。
我说:“趴在这里睡吧,没事你睡吧,我不和你睡,你放心。”
“你要和我睡我他妈的还嫌你恶心。”她说脏话的时候,真有王达的几分风采。
“是是是,我陪你睡你嫌恶心,谢丹阳陪你睡你就不恶心了。我老实跟你说啊,我和谢丹阳睡过,我发誓啊我发誓,我没动过她,我们就因为我去假扮她男朋友,还有啊,她是裸着的。这事我要先通知你。不然以后你要是突然知道了我和她睡过觉,捅死我。”我对徐男说。
“她和我说过。你那么怕干嘛?”
“你看监狱里很多情杀被关的,我没干过猪肉但见过猪跑啊。不是,我,不是干过猪肉。反正就那个意思。我就怕有一天,你知道了我和谢丹阳睡过觉,吃醋弄死我。”我举起三根手指做发誓样子。
“她不漂亮吗?”
“漂亮。”
“裸着和你睡,你还不动她?”徐男问。
“你是我哥们,她就是我哥们的女人,是我嫂子,靠,我怎么能动大嫂,我那一刻,我简直就是柳下惠上身了我!”
“你柳下惠,你会下流你。你活该干猪肉。”
“尼玛我去,别带这么讽刺人的啊,还有,我以后打死也不想跟她睡啊,你知道,难熬,怕顶不住。”
“顶不住你就不用干猪肉了呗。”她竟然如此大方。
我说:“你什么意思?随便我动她?你舍得?你不吃醋不介意?”
徐男停顿了一下,说:“别人叫我们拉拉,其实我们平时和别人没什么区别,对我们来说,这表面的东西更像是一个自欺欺人的把戏,因为在我们内心有另一个自己以不同的形式生存着、感受着,痛苦并爱着的同性人。最了解男人的是男人,最了解女人的是女人。男人与女人之间,从相识到相处,再到结合,可能要经历很多,算计、比较、猜忌、出轨,但是假如换成两个男人或两个女人,这个过程可能会变得简单一些。尤其是两个女人之间,更容易达成默契。当然这只是我对同性恋爱人的积极理解,因为在我的理解中,越是真挚的情感,内 容就越简约,没有客套、含蓄、隔阂、隐瞒,一切都是出于本能,本能的知道该为对方做些什么。虽然情感可以交流相互沟通,但是身体上,还是难以做到相互满足。女同性恋的这个问题,这个欲望的满足,对我们来说也是很无奈。”
“好吧,虽然我很同情你们,但我无能为力。”
“她有需要,你可以帮帮她,我没关系,但是别的人我就介意!”她突然说。
“你说真的假的?为什么啊?”
“人都是有需要的嘛,丹阳是双性恋。你放心吧,她是个很干净的女孩。你是我信得过的人,是好人,你也不敢抢。”
我开始做起了美梦,谢丹阳,李、s丹妮,大波浪,上下飞甩,捂死我?
爽啊。
“他妈的不行!你狗日的女人那么多,一定有病!不许碰她!”说着说着徐男突然叱喝我道。
我气了:“你才有病!我他妈的有病,你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有病!”
“今天跟你说的,不许说出去,否则我杀了你!”
我指了指薛明媚:“如果她装睡呢?”
“那我就割她喉咙!”
我说:“你这种人比骆春芳还良心泯灭,人家至少是因仇相报,你就为了你这么点破隐私还要割喉咙,至于吧你。话说你刚才说的我可以动谢丹阳,你不要反悔!”
“我不反悔,只要你们愿意,我不介意。可我警告你,要带套。”她竟然赤裸裸的说。
我嘻嘻说好。
男人啊男人,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变态的男人。
“男哥,你能告诉我,你们怎么搞的那事吗?”我嘻嘻的问。
她的脸红到了脖子根,骂我说:“问什么问,问那么多干嘛,我为什么要跟你说。”
“嘻嘻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啊,在谢丹阳家,睡觉的时候,枕头下面好大一根那个棒棒。哈哈,你们就这样这样是吧?”我一边说一边做动作。
“我艹你了张帆,老子给你脸你还往上爬了!”她就要下床。
我说:“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男哥,我错了还不行吗别打别打。话说,我还是那句话,干嘛我和谢丹阳那个你不嫌弃,而她和别人你就嫌弃?放心了我就随便问问,我也随便说说,你不和她分手我怎么可能敢和她乱搞呢,她是我嫂子。”
“不知道,我不知道行了吧,别问了睡觉!”她躺了下来盖好被子。
“男哥,晚安啊,祝你和丹阳姐梦中来相会,你一根来我一根。”
“滚。”
不一会儿,男哥的打呼声响起。
我看着这个小小的床,看着薛明媚睡得那么甜,我不忍心挤她。
我是不能和徐男睡的了,如果和谢丹阳,我一定扑过去。是的,她像个男人,她不漂亮,她让我感觉她就是个男人,如果真是个男人那也就罢了,我也乐意过去睡,可她偏偏不是个男人,而且还喜欢女人,这让我从心里很难接受。
还好病房里有空调,不然这种天,非要冷死我不可。
我去反锁上了门。
我在那个柜子翻了一下,有一张垫子,白色的,我拿起来披在了身上。
把灯关了,趴在了床边睡下。
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听到了很轻的脚步声。
几个人的脚步声,我以为在做梦,我快睡着了。
可我强行逼着自己听,感觉不是做梦,是真实的有脚步声音,门外轻轻的有要拧开锁匙的声音。
我惊了,心脏突突突的跳了起来,来了,这次应该是真的来了!
我蹑着脚步轻轻,轻轻地走到门后,然后开了那个小小的挡牌,从仅露出的一点小缝隙往外看。
外面,穿着狱警制服的女的,竟然就是。
姚图图!
一切都是真的,一切都是。
薛明媚说的姚图图是章冉的同伙人。
可我看到她身边并无他人,难道都躲起来了?
可我刚才明明听到的几个人的脚步声,不可能只是她一个人,在这么静谧的大半夜,这种声音虽然很轻,可我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到的是几个人,而不是只有姚图图。
我的心突突突突的狂跳,感觉要跳了出来。
我怕门一开她身后就几个拿着刀进来就砍。
我干他娘了!我的钢管扔给了王达那厮,那几个估计都还在睡着,要喊吗?
要不要大声喊他们?
姚图图的表情,甚是害怕,她的表情不像是来杀人,像是被人逼迫,不过以她平日那性格,要让她杀人是为难她了。可那个沉默寡语的章冉,实在不得不让我觉得胆寒。想不到这么个女孩都那么狠毒。
这时候了我还在乱想。
姚图图拧不开这门,我想先看看,她要干什么。
她没气力拧开,里面反锁了她也拧不开。
她身后两侧突然出现两个男的,我吓了一大跳,心提到了嗓子眼,其中一个就是金链子。
还有一个凶神恶煞的光头。
伸手就拧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