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对视一眼。
心里不约而同冒出疑问:那药有这么厉害?
三子刚才去叫她吃饭的时候,已经见识过沈婠软趴趴直往地上滑的样子。
另外一个更不必说,是他把沈婠从车上一路扛进来的。
“你特么毛病还真多——”筷子拍在桌上,三子满眼不耐烦。
沈婠却看也没看他,只将视线投向那位“二哥”。
从两人相处的细节,她早就知道谁才是能做主的那个。
“林大嫂——”
男人在沈婠的注视下,终究还是开了口。
三子咬牙:“二哥,不能这么纵容她!”
这时,老人已经闻声从灶房出来,啊啊两声,似在询问有什么吩咐。
沈婠这才知道,她是个哑巴。
“你弄点菜和饭喂她吃。”男人言简意赅,说完,便低头扒饭,不再言语。
三子坐在他旁边,想骂不能骂的憋屈样儿看得沈婠一阵暗爽。
老妇按照吩咐,盛了碗饭,再从各个盘子里扒拉了菜,然后一口接一口喂到沈婠嘴边。
她也不抗拒,乖乖地吃了。
不吃怎么恢复力气?没有力气如何计划逃跑?
三子却越看越恨,“吃吃吃……跟猪一样……”这个时候了还能吃得下去……
有此疑问的还有另一个人,只不过他的情绪比三子更为内敛,耷拉的眼皮让人分辨不清眸中神色,一味扒饭的机械动作给人欺骗性的憨厚感。
实则,沈婠最看不透的还是他——
这个被称作“二哥”的男人。
一碗饭见底,沈婠饱了,她扭头避开老妇送到嘴边的勺子,“我要去厕所。”
老妇端着碗,不知所措,最终将询问的目光投向那人。
“带她去。”
两人走后,三子“啪嗒”一声撂了筷。
男人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有话说?”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那个女人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才敢这么嚣张!”
“若是一般女人,也不会入了权六爷的眼。”
“二哥,你——”
“我们的任务不是要她的命,这点你记清楚了。”
三子小声嘀咕:“那也不能把她当祖宗伺候啊……”
“行了,药还剩多少?”
三子正色:“五管。”
“照现在这个速度,预计到达接头地点少则十天,多则半月,药不够用。”
“那怎么办?这女人一看就不老实,没有药物控制,我怕她使坏。还有……”三子皱眉,不知想到什么猛地打了个寒颤,“这个时候,权捍霆应该已经发现了……”
宁城运输业大佬,辉腾集团当家,人人闻而生畏的权六爷,据说他手中掌握了堪比国家级的情报关系网,“如果被他查到,追上来……”
“不可能!且不说我们已经出了宁城,这一路过来更是处处小心,十天,只要再坚持十天,纵然六爷天大的能耐也没办法大海捞针。”
“那药……”
“你之前给她注射了多少剂量?”
三子:“两次都是整管。”
“看她目前的状态,这药后劲不小,之后每次注射剂量减半。”只有这样,剩下的药才能撑过十天。
“好。”
哐当——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声巨响,两人以最快速度冲出去。
只见院内好好的花盆被摔碎,泥土倾翻,而沈婠则倒地不起,手肘按在碎片上,鲜血如注。
而老妇手足无措站在一旁,咿咿啊啊地乱叫,手上不停比划着什么。
沈婠被提起来,扔回之前的房间,三子动作粗鲁地替她处理了伤口,期间几次暗下黑手,沈婠疼得脸色发白,冷汗直冒,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她越是能忍,三子下手就越重。
好像不听到她求饶,不甘心,阴森森的笑容里全都是恶意。
“痛吗?求我啊,求我就放过你。”
沈婠别开眼,仿佛多看他一秒都嫌脏。
三子按在她伤处的力道加重,他分明看见女人因为疼痛而颤抖的嘴唇,可沈婠却像个哑巴,不会说话,也不会叫。
最终,他耐心全失,狠狠将纱布打了个结,绑在她手肘位置,丢下一句:“算你狠。”
随后,大步出了房间,哐当——
关门,落锁。
沈婠浑身脱力般倒在床上,冷汗浸湿衣服,她像一条离开水的鱼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如果靠近一点,不难发现她脖颈、额际布满突起的青筋,肌肉也在不停抽搐。
她任由痛觉入侵,毫不设防,像个自虐狂。
挣扎着,痛苦着,眼里却有光。
忍过那一波疼痛,她靠着墙壁坐起来,头发打湿了汗水贴在脖颈间,晕黄的灯光下,泛起一层细腻亮滑的光。
明明是狼狈的模样,可女人冷冽的目光始终不改,仿佛她天生就该高高在上。
待痛觉平复的前一秒,沈婠突然扬起一抹诡笑。
然后——
对着伤处狠狠一挖,刚止住的鲜血再次崩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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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自伤的目的?
a、博取同情;b、降低对方防备之心;c、想要找医生传递消息;d、借痛觉刺激保持清醒抵抗药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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