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包括对你放肆吗?”她反口相诘。
权捍霆一顿,旋即低声笑开,沉凛的嗓音透出别样的性感——
“当然。”
“那这个地图……”沈婠挑眉,目露询问。
“老太太让我带你认认路,以后才好回家。”
回家……
沈婠心下动容,这是要当她的后盾,为她撑腰了。
“好啊。”她莞尔一笑。
把话说开,沈婠也没了心理负担。
两人继续拼图,这次明显比之前更快,不到一个小时就拼完了。
神秘的占鳌岛,此刻近在眼前。
“这里是刑狱,这里是长老堂……”每说一处,权捍霆就指给她看。
沈婠看得仔细,不时点头。
“记住了吗?”他问。
“……要记?”微微一怔。
“当然。”
“可是……”
“不记路,怎么回家?”
一句话,瞬间戳中沈婠软肋,她缓笑勾唇:“好,我记。”
接下来就是一个努力讲,一个拼命记的过程了。
午后的阳光穿透落地窗,柔和地洒在两人身上,如同沐浴着金辉。
美好得像加了滤镜。
只是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破坏了这份美好,沈婠看了眼来电显示,直接挂断,然后利落关机。
沈春江:“……”
权捍霆问是谁。
女人轻描淡写:“不重要的人。”
他便不再关注,接着方才的讲。
又过了半个钟头。
“……差不多就是这些,记住没有?”
“嗯。”沈婠点头,脑海里已经下意识将整个占鳌的地图勾勒一遍,生动地浮现在眼前。
权捍霆笑着拿过打火机,点燃,很快,整张拼图化为灰烬。
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就算化成了灰,却并非一吹就散。
仍是完整的一张。
权捍霆用纸巾包好,丢进垃圾桶,落下去的瞬间这才变为真正意义上的“灰烬”,再也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而地板上,没有留下任何焦黑的痕迹。
看来,安家拥有的科技水平已经远远领先了这个时代,可想而知,这是一个如何庞大不可撼动的存在。
邹先生从电梯出来,招呼沈婠:“丫头,你来。”
得,又到了该喝药的时间。
果然——
她一过去,就被塞了一碗黑乎乎的中药,邹先生努努嘴,朝客厅的方向使眼色:“你送过去。”
沈婠看他那副迫不及待想丢掉烫手山芋的样子,忍不住嘴角一抽。
权捍霆是魔鬼吗?
不是。但也没比魔鬼好到哪儿去。
……
不止邹先生,就连三爷和五爷都尽量避开送药这活儿。
实在吃力不讨好,还动不动就被权捍霆甩脸子。
至于陆深,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
只有沈婠能制住他。
因此,送药这个光荣的任务就自然而然落到她头上。
权捍霆对谁发脾气,都不会对她发;朝谁撂脸子,也不会朝她。
“来,喝药了。”
“……不喝。”
沈婠挑眉:“原因?”
“晾一晾,等不那么烫了。”
“我试过温度,不烫。”
权捍霆:“……”
“别找借口,赶紧趁热喝。”沈婠像教训不听话的小屁孩儿。
男人看着她,目不转睛,一颗心软了又软。
别说是中药,就是毒药,他也喝得心甘情愿。
谁叫他稀罕她,宝贝她呢?
“你喂我。”
“好。”
“用嘴。”
“……”
到底还是满足了男人的恶趣味,一碗中药乖乖下肚。
当然,沈婠嘴巴也肿了。
这年头,当个“看护”都不容易了,不仅得陪聊陪吃陪拼图,还得陪亲亲。
很快,药效发作。
权捍霆开始犯困。
沈婠让他上楼休息,男人又开始耍赖:“你陪我一起。”
这回沈婠没同意,她还有一堆文件没处理完。
权捍霆犯浑是犯浑,可也绝对不是硬来,见沈婠态度坚决,他也不再勉强,乖乖上楼了。
只是那落寞的背影,怎么看都像只被主人嫌弃的大黄狗。
悲凉又沧桑。
好吧,沈婠看着看着又该死地心软了。
不过她还有正事要办……
虽然早就料到沈春江会找上门,却没想到动作这么快。
看来,这回是真的醒过神来,要算账了。
可惜,为时已晚。
重新开机,回到主屏幕,一看而二十几通未接来电。
沈婠准打算回拨,没想到沈春江再次打进来。
她嗤笑一声,接了——
“沈婠,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电话,电话不接;人,人也不来公司。你这个项目部经理到底还想不想做了?!不想做就直说,明达不差你这一个!”
怒狮般咆哮。
如果两人面对面,只怕沈婠已经被他喷了一脸口水。
早在沈春江开口说第一个字的时候,沈婠就有先见之明地把手机拿开,等他咆哮完,才慢吞吞开口——
------题外话------
问:这次父女俩会彻底撕破脸皮吗?
a、会;b、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