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各色目光通通聚集到沈婠脸上,放肆而戏弄。
神不会错,那么错的就只能是她——引诱神的女人!
“小丫头叫什么名字?”这是权捍霆说的第二句话。
“沈婠。”
“哪个wan?”
四目相对,她看懂了对方眼里的戏谑及捉弄,在一片倒抽气声中,沈婠笑着拉过男人的大掌,在自己手中放平、摊开,素白圆润的指尖轻轻一点:“我写给您看,可以吗?”
笑容单纯,眼神无辜。
权捍霆暗骂一声“妖精”,脑海里闪过无数旖旎的画面,呼吸也变得滚烫起来。
她没有用力,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挣开。但权捍霆并没有,反而随着女人指尖轻动,鬼使神差地感受着笔划。
女官,婠。
“六叔现在知道了吗?”她轻轻收回手。
权捍霆却有些舍不得那般柔软的触感,眼神牵扯出一抹状若回味的留恋,在那双漆黑幽邃的瞳孔里逐渐发酵,最后形成两个神秘的漩涡。
沈婠只一眼,就感觉自己的灵魂像要被吸进去,偏头,不敢再看。
“哥,你怎么在发抖?”沈嫣皱眉,目露狐疑。
“没有,你看错了。”沈谦淡淡道,攥紧的拳头慢慢放松。
“六爷,小女不懂事,冒犯了。”沈春江上前告罪,话虽如此,表情却毫无歉然,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
男人含笑:“无碍。”
“不知六爷可否赏脸,为酒会跳一支开场舞?”沈春江无视杨岚频频丢来的眼色,邀请道。
“作为客人,由我开场怕是不妥吧?况且,我也没带女伴。”
沈春江笑了,一脸坦然,“既然这样,不如让婠婠作陪?”
权捍霆并未一口回绝,而是看向静立在旁的沈婠,女孩儿很文静,是他最初以为的乖巧模样,但经过那一夜,他深知小野猫的爪子有多利,绝对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温软无害。
“沈小姐的意思呢?”
“如果六叔不介意,我当然乐意至极。”
权捍霆朝凌云颔首,后者心领神会,上前替他褪下外面的长外套。他弯腰,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然后朝沈婠伸出手来。
谁也没想到,权捍霆竟然真的答应跟沈婠跳开场舞,传言的高冷不近人情呢?
“嘶……”贺鸿业倒抽一口凉气,“老六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
贺淮哭丧着脸,如果头上有耳朵,估计这会儿已经耷拉下来:“爸,这可能是个假六叔。”
“闭嘴!你懂个屁!”
“总比你不懂装懂强!六叔好烦哦……”
“哟!”贺鸿业挑眉,好整以暇:“怨气这么大,老六惹你了?”
贺淮气哼哼,“他抢了我的舞伴!”
“谁?沈家那小丫头?”
“没错!”明明是他先看上的,却被六叔截胡,白瞎他今晚打扮得这么帅,还特地去发廊吹了个飞机头……
那厢,沈婠自动屏蔽了周围投注在自己身上或友好或恶意的目光,躬身,回礼,然后把手放进男人掌心:“麻烦了,六叔。”
“好说。”
下一秒,乐声骤起,两人紧贴着,双双滑入舞池。
“小丫头气色不错,看来这段时间过得很滋润。”男人滚烫的掌心紧扣着女人纤细的腰肢,凑近,轻笑低语。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她勾唇,眼神不复之前的温吞,刹那间,变得桀骜不驯。
不仅是只会亮爪的小野猫,还是一匹脱了缰的野马。
“女人,你该叫我什么?嗯?”尾音上挑,如琴弦颤动。
“六叔。”
男人眸色微沉:“不对!”
“那……叔叔?”沈婠朝他眨眼,狡黠之色一闪而过。
“看来,你已经忘了那天晚上。”
“哪天晚上?”她装傻。
“怎么,睡过就不认账了?”扣住她腰肢的力道微微收紧。
沈婠不可避免往他怀里一撞,舞步却仍踩着节拍,有条不紊:“我们之前认识吗?”
“看来你需要温习。”说着,将她举起来,往半空一抛,然后耍杂技似的半扛在肩头。
顿时惊起一片欢呼。
“六爷这臂力,那真不是盖的。”
“我猜他肯定有六……啊不,八块腹肌!”
“天呐!太帅了。”
“……”
这一举,一托,远远望去,的确很美。男人西服尊贵,女人白裙优雅,缠绕的暧昧气氛仿佛将空气都烘烤得火热滚烫。
但只有沈婠知道,她现在有多难受!男人硬邦邦的肌肉硌得她骨头疼,胃里翻江倒海,因呼吸困难,双颊迅速涨红。
她咬牙切齿:“你想干什么?放我下来!”
“现在想起来了吗?或者说,一炮不熟,你还想来二炮、三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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