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自然也清楚,离剑越近,剑威就愈发可怕,但为了了解这剑到底与他有什么关系,所以他不愿等,哪怕如今身负内伤。
很快,黎天脚步抬起,落在第二阶梯之上。
嗡~
狂暴的剑气更加冷冽,陡然间一股恐怖的剑威落在他的身上,如同无形的攻击,但是这一击令他血脉翻腾,忍不住一声闷哼,有鲜血滴落。
“不自量力!”下方卓青南冷笑一声:“这才第二阶梯,就吐血,竟还妄想前去拔剑,倒也可笑!”
除了卓青南之外,韩俊同样如此。
但黎天的目光依旧睥睨,根本没有丝毫动摇,即来,就要尽自己的能力,不管能不能登顶,更何况这才第二阶梯,怎能动摇他之本心?
目光抬起,朝剑池望了一眼,他隐隐发觉每进一步,那剑仿佛就悲鸣一声。
继而,黎天脚步缓缓迈了出去,轰隆一声巨响,狂风大作,剑威更加可怕,仿佛要镇压一切,刹那间一道狂暴的剑芒从虚空斩下,要碾压一切。
剑意弥漫,黎天的无形剑意跟着爆发,骤然间掀起一股波涛,竟与那剑芒在虚空碰撞,黎天脚步摇晃两下,之后才稳住。
踏上第三阶梯,前方之路仿佛变得清明,如今的独孤峰已经迈上第五阶梯,天剑同样也在第五阶梯,可天剑只有天象三重,而独孤峰则是天象五重,如今他们站在一起,似乎令黎天了解的什么。
这阶梯上的剑威是根据境界而论吗?境界高承受的压力则越大;相反,境界低则承受的压力就越轻,所以这里对待每一人都是公平的。
这是天赋的考验,那剑选择主人不是因实力,而是因武道天赋。
境界低,只要天赋够强,依旧有机会登顶拔剑,不然此剑也不会在此这么多年没人撼动,黎天可不认为这么大的剑宗没有绝世强者。
若考验的是实力的话,这剑恐怕早就被剑宗大能拔去了。
了解这一切之后,黎天似乎更加有了信心。
咚~
脚步踏出,一股可怕的剑之力量冲击着他的身躯,仿佛乃万剑穿心,苦不堪言,使得黎天眉头微皱,显然在承受不小的痛苦。
区区痛苦岂能阻挡他之前行之路?
就在黎天欲要再度迈出一步之时,陡然一道惨叫之声传来,只见第五阶梯之上的一天骄从阶梯之上滚了下来,整个身躯被剑气划出数道伤痕,猩红的鲜血狂流不止。
“是天剑峰首席弟子洪斌,他才攀登第五阶梯,就被剑威轰了下来,这怎么可能?”
“这洪斌可是天剑峰首席弟子之一,天赋非凡,并且又是天象境一重,而如今只踏五步,便就淘汰,而且他似乎也不止一次踏足这里吧!”
“不错,好几次了,上一次就在一月前,他踏了七步,按道理这一次不应该止步于此吧,难道说阶梯上的剑威比以前更加厉害了!”
“……”
不少人纷纷而言,完全弄不清是什么状况,反正依稀觉得这一次剑梯很诡异。
“不可能、不可能……”洪斌摇头,这一幕他不能接受,他居然只踏了五步,成为最早一个被轰下来的人:“是阶梯的剑威强了,一定是这样!”
“不行,何必逞能?”有一道不屑的声音传来,使得洪斌脸色极其难看,攀登阶梯虽然是拔剑,但似乎也是一种信念,信念被击垮,容易生心魔。
在洪斌落下不久,又有人在第五阶梯被轰了下来,猩红的鲜血狂洒,仿佛第五阶梯乃是止步之梯。
第六阶梯,剑威更加可怕,因阶梯十九层,分三段,三六一十八,因此这三段将是一个分水岭,雪这三段,才有机会登顶拔剑。
如今在第五阶梯,都有两人被淘汰,那么下一阶梯呢,第六阶梯可是分水岭,踏上剑威将更加恐怖。
而且,不少人也已经感觉,这一次的阶梯似乎比往日更难攀登,究竟是为什么,无人清楚。
此刻,南宫白、东岳、白不凡等人纷纷止步第五阶梯,即便是独孤峰与天剑两人乃是第一批迈上第五阶梯的,都不敢轻易踏出那一步。
“师兄,你有没有感觉这阶梯上的剑威比以前强了!”天剑传音。
“你也有这种感觉?”独孤峰恩。
“恩!”天剑点头:“感觉很明显,我觉得今日的第六阶梯,相当于往日的第十二层阶梯,所以这一步一定要慎重!”
“昔日二师兄剑无虚,成踏上阶梯十八层,在十九层上失败,只差一步便可拔剑,最终功亏一篑,他的记录到至今都无人破去,看来这剑威加重,更不可能破去了!”
“五师兄没有信心了吗?”天剑皱眉,独孤峰可是曾言剑者当用最好的剑,所以一有时间就前来这里一试,他没想到如今的独孤峰会打起退堂鼓。
“不是!”独孤峰摇头:“越强,越要逆流而上!”
咚~
话落,独孤峰一步迈出,成为了第一个迈上阶梯第六层之人,一时间使得万众瞩目,葬剑峰单骑战力最强,并不是空穴来风的。
独孤峰之后,天剑也迈出了最艰难的一步,经过无形剑威压迫之后,终于也坚持了下来,成为第二个踏上第六阶梯之人。
“五师兄、六师兄果然非凡!”站在第四阶梯的黎天露出一抹佩服之色,既然两位师兄都已经踏上阶梯第六层,他黎天又怎甘愿落后,不然,岂不是丢了葬剑峰的威名?
咚~
终于,黎天一步迈出,脚步落在了第五阶梯,使得不少人眉头微皱,那个无极境之人居然也踏上了第五阶梯,看来葬剑峰弟子,果然都是天骄人物。
尤其是洪斌见此一幕,脸上的不甘之意更显浓郁,他居然连一个无极境之人都不如?
“恩?”站在第五阶梯的贺云峰见黎天与他平齐,也露出一抹意外。
东岳也是如此。
他们两人可是对黎天有着深刻的印象,而且因为黎天,他们还被独孤峰与天剑欺压的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