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个礼拜过去了。
铁云那边还是没一丁点的动静,丧彪这犊子倒是打的越来越欢了,这些天跟他混的小混混,也是越来越多了。
铁云一直没暴露原因应该有两点,一点是,他手上的骑都尉身体是死的,不是活的,他没办法让那个连动弹都动弹不了一下的骑都尉来为他所用,就算骑都尉能动弹,人家骑都尉能不能听他的,还是一回事呢。再加上铁云现在就那不到三百人的小弟,他无论怎么拼,都拼不过如日中升的丧彪,所以他迟迟未暴露。还有一点可能是,铁云察觉到,我这些天为什么一直都被丧彪压着打,却根本不还击的原因了,我就是想在等他暴露出来对付丧彪之后,我再把他们俩一网打尽,为了不让我的诡计得逞,铁云所以才没暴露的。
看来,我不能继续坐等铁云暴露,盼着把铁云和丧彪一网打尽了,我要出手了,先弄掉丧彪。
我打算把骨干们都叫来,跟他们商量一下,如何在最短的时间的内,把丧彪的势力全部根除。
然而,还没等我打电话叫他们呢,丧彪的电话倒是打来了。
电话里的丧彪很嚣张,粗犷的嗓门跟噪音一样,“哈哈哈,张梓健,这些天被大爷我干的咋样?”
我冷笑,“没什么事我就挂了,你也就能现在得意一下了,我要是想干你,分分秒秒灭了你!”
“哎呦我操,竟吹牛逼,现在四个省谁不知道,你张梓健怕了我丧彪啊?”丧彪瞬间泼了我一桶凉水。
确实,这些天我的名声确实不咋地,四个省好多人都以为我是真怕了丧彪。
见我没回话,丧彪那边继续嚣张的讲,“你的逆战早晚会被我灭,只是时间长短问题。三天后,小鬼你有没有兴趣和彪爷我打打拳啊?千万别拒绝彪爷我哦,因为我要和你打拳的消息已经放了出去,现在黑白两道不少人都知道你我要在三天后打拳一事,你要是中途退出不敢参加了,嘿嘿,那你可是怂到家了!”
丧彪自大的要命,但他不傻,他知道,我的逆战盘踞三个省,根深蒂固很难撼动,这些天他压着我们打,但却没打下我们一点地盘,和我们继续硬碰硬的打,我们能耗死丧彪。所以丧彪想出了要和我打拳,打算用自己的拳头,活活打死我。打拳嘛,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打之前肯定会签生死状,我要是真被丧彪打死了,我的兄弟肯定不能为我报仇,毕竟生死状在那摆着呢。
我完全可以拒绝,不和丧彪打这场拳,但我要是再拒绝,那我这边的逆战兄弟估计就有点坐不住了,这些天他们一直被丧彪压着打,就有一股子怨气,多少有点怨恨我,怨恨我应该让他们放手的打。这次打拳我继续认怂,我那边的兄弟估计会爆发,不是发动点小内乱就是离我而去。
所以,和丧彪打拳,我必须要参加。
正好,我也好想在这场拳赛里活活打死丧彪,丧彪一死,我立刻发动逆战进攻海北,那丧彪的势力绝对会在不到一天内,全部被我打散。
想都没想,我果断的说,“好,我答应你,三日后去和你打拳。”
丧彪显然高兴了一下,“好,够爽快,三日后,来海北和海东交界处,你我双方各派人在这三天里把擂台给我搭建好,可以吧?”
“可以。”我毫不犹豫答应。
“打黑拳的规则你应该懂吧?什么时候对手死掉,比赛方能停止,懂不?”
“懂。”我很干脆回答。
“呵呵不错,你小子懂的挺多啊,好了不聊了,挂电话吧,我要好好准备准备了,争取三拳就打死你!”丧彪说完,就挂了电话。
其实打黑拳的规矩我真的不是很懂,以前我只在小说里见识到‘黑拳’这两个名词。
之后,我派陈子龙,让他领着兄弟去海北与海东交界处搭建擂台,我则去找了烈源,切磋一下拳头。
我把要和丧彪打拳的事情告诉了烈源,烈源眉毛微微一皱,“打黑拳?”
我点头,同时问他,“打黑拳,规则是什么?”
烈源撇撇嘴,“嗨,哪有什么鸟规则啊,就是打到死为止,很残酷的。想不被打死也可以,求饶呗,一旦求饶,黑拳选手的尊严就没了,所以大部分选手宁愿死,也不愿意求饶。也有一部分打黑拳的选手败了,但却没死,也没求饶对方,那是因为选手的老板直接去对方砸钱,恳请换回选手一条命。不过你和丧彪的拳赛,估计必须要分出个生与死。
黑拳虽然残酷,不过对看黑拳比赛的来说,这倒是一种享受,既能赢钱,又能观看到真实的血腥暴力大片。哦对了,要是说黑拳头比赛规则是什么,唯一的一个规则就是,不能耍阴招,得正儿八经的打。
丧彪这个家伙我多少有些耳闻,以前就是在地下打黑拳的,在海北那边很出名,后来跟了铁银松混,成了铁银松手底下很有力战将,实力在铁银松手下里一等一,应该能和铁银松的贴身保镖相媲美了。黑拳不让耍阴招,只能拳对拳的肉搏,你的血珠子是不能管用了,这是一场艰苦战役啊。”
听到烈源对丧彪描述,我略微的对丧彪忌惮了一些。
说实在的,我单打独斗能力还真的不是很强,想拼过丧彪,有点悬啊。不过我不怕,到时候丧彪要真把我打垂死边缘了,可别忘了哥们我会爆发,召唤成骑都尉啊。
我只想说,我会全力以赴的。
希望,拳赛那天,不要出什么意外,死的人是丧彪,而不是我。
烈源是个综合性的选手,无论拳法还是腿功,都很强。我不用血珠子,和他对上了十多拳,我的拳头一个劲的发麻。
烈源不厌其烦的对着讲着,我的拳头以什么样的姿势砸出,速度最快,又要以什么动作能迅速的抽出防守。
我们对打的不亦乐乎,累的浑身都是汗水。
我虚脱般的坐在地上,“你说个准话吧,我如果正儿八经和丧彪单打独斗,有多大胜算?”
烈源对我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我无奈一笑,爬起来挥舞着拳头向烈源攻去,继续练。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
海西省白林市的一个小村庄里。
一排小房子的烟囱冒着袅袅炊烟,几十个大汉忙前忙后的做饭。
一排小房子的正中间,有一间略微高档一点的屋子,屋里有个容貌很是俊秀,头发却有些乱糟糟,脸上也是胡子拉碴,多少有些颓废的青年。
青年右手边有两个烟灰缸,烟灰缸里全是密密麻麻被捻灭的烟头,这些,是他一上午的杰作。
一个高大健壮汉子走了进来,“老大,别抽了,再抽,身体受不了。”
铁云脸上带着愁云,根本没理会这个汉子。
汉子去给铁云倒了杯水,坐到铁云对面,很郑重的对铁云就讲,“老大,我刚刚得到消息,三天后,张梓健和丧彪要打黑拳。”
铁云听到这话后,眉毛微微一挑,“说具体点,具体是咋回事。”
汉子把自己所知道的,要告诉了铁云。
铁云一直皱着的眉毛舒展开了,他微微一笑,“或许,我知道我们下一步要如何走了。”
又自顾自的点了根烟,铁云优哉游哉轻轻抽了起来,吐了口烟气,他眼睛流露凶光,“打黑拳?呵呵,好好的打吧,你要是不打,我还想不到这计策呢,哈哈哈。”
铁云这次所做的举动,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