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我紧紧攥着手里的刀子。
走到床边,我凝视着拼了命殴打,又拼了挣脱的铁银松。
这种情形,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遇到。一个人躺在那,等着我去杀,我还真有点下不去手。这个年纪的我,比同龄孩子多承受太多太多的压力了。
我没杀过几个人,亲手杀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快啊,健哥!”烈源嘴角溢出了血。
我深知多耽误一秒,就多一份危险。
拿着刀子,我比对着铁银松的脖子,咬咬牙,手起刀落,一刀见血的扎在了铁银松脖子上!
刀子深深陷入铁银松脖子,鲜血如坏掉水龙头,潺潺的往外冒。
铁银松还有意识,但声带,却正儿八经的被我扎破了。
烈源松开了手,擦了擦额头的虚汗,“真是有惊无险啊。”
我凝重杵在床边,为什么如此凝重?因为铁银松还没死!
他抬起手的动作很木了,但仍旧使劲抬起手,对我比划两下,“救……救我。”
声音非常非常的小,而且说的非常的不清楚,但我却听的准确。
怜悯,生存……
我想二者都具备,又拥有一颗怜悯的心,又能让我的兄弟和我的地盘得以生存。但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想得到一样,就必须会失去另一样。
眼睛都没眨一下,我毫不留情又狠狠扎了铁银松一刀。
这一次刀子扎的比上一刀要深的多,我握着尖刀那只手上青筋暴起,我很用力的在铁银松的脖子上又狠狠划了一道,享受着锋利刀子割断他血管的快感。
这一刻,我为了让我的兄弟,让我的地盘生存,丢掉了怜悯之心。铁银松不值得怜悯吗?多少值得,但为了生存,我把怜悯之心丢掉了。
我想,这一刻,我真的长大了。
长大了,就意味着会失去好多好多东西,比如说,天真,单纯,无邪,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善良。但正因为失去了这些,我才会变的成熟,变的百毒不侵。
半分钟后,铁银松断气了。
我看了眼后妈,想问问她,她打算怎么解释铁银松突然死掉的事情?可这看了后妈一眼,我就瞬间愣住了。
后妈一丝不挂……
刚刚可能我和烈源太紧张了,就算看见了后妈浑身光溜溜的,但我们也会当视而不见,因为我眼睛里充斥的全是紧张。
现在一看,倒是有了点反映。
白,可真白啊……
一时间,我不知道说啥好了。
后妈已经注意到,我和烈源看她那种眼神儿了,她尴尬一笑,很坦然,真尼玛的奔放。笑笑,后妈说,“这个死变态就喜欢我不穿衣服,我也是没办法,别见外,你们快走吧,接下来的事儿我处理就成。”
还别见外?我操,谁和她是自己人!真他娘的浪啊。我不得不感慨一声红颜祸水,更不得不庆幸,我所爱的女孩,幸好不是后妈这样的。
我和烈源钻下了地道,以最快的速度爬了出去。爬出地道入口后,我们非常小心的把地道掩盖上,躲避着后门小阁楼里的灯光照射,逃之夭夭了。
连夜,我们跑回了玉海。
到家都快凌晨两点了,好在哥们我晚回家一两个小时没多大点的事儿。
兄弟们守在门口,等我和烈源归来。再一次回到家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爽归爽,我还不忘记担心一下铁云那边的事。
打了个电话,我给铁云报了个平安。
“我安全到家了,你那边咋样?我感觉你爹死在你后妈房间里,这事儿要追查下去,你后妈要完蛋,床底下那个地道出口很容易被发现。”
铁云不屑一笑,“没有那么贱的人会追查下去的,铁银松手下那些骨干啊,都巴不得他死,只不过,没人敢下手弄死他而已。弄死他,是很难跨越出的步伐,现在这步子跨出去了,人也死了,没有人自找不痛快的追查。况且,现在大局是我撑着,谁他妈的敢找不自在?那群保镖干吗?呵呵。”
“我刚刚上位,得规整规整海北,也就这么几天,过了这几天,咱一块弄了竹叶青那骚娘们去,这几天咱就把话放出去吧,震慑震慑她,成不成?”
想都不用想,我果断的答应,“成,当然成!”
第二天,话就放了出去。
海东、海北两个省的扛把子扬言七日后灭杀海南竹叶青。
这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不到半天的时间里,遍及了东南西北四个省的黑白两道,没人不愿意期待这一场省与省之间的对决。
几十年难得一见啊,要真打起来,四个省的格局得变啊!
竹叶青是第一时间知道这消息的,毕竟她也算是几日后战斗的主角。竹叶青是个很要强,很不服输的女人,无论什么事在她面前,都是过眼云烟淡淡一笑。她就是个无坚不摧的女强人。
可这次,她不得不害怕起来了。
海东,海北,还有海西三个省同时夹攻她,她就算是钢铁侠转世,也没办法力挽狂澜了。对,没错,不是海东和海北两个省夹攻,加上海西,是三个省!可别忘了,海西有两个城市可是张梓健的,另外一个城市的老大是刘轲赛,不过很快刘轲赛就会不复存在了,竹叶青都自身难保了,她的狗,她是没空去管。竹叶青的海南虽然强,但也强不过这三个省,况且,就算她有自信能撑得过这次恶战,但她的小弟们可不是这么想。
竹叶青不怕死,但她怕自己父亲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就毁在她的手里。
竹叶青在思考,到底要怎么办。
……
在这个一个礼拜里,我直接领人去了刘轲赛的南阳市。
竹叶青还罩着他吗?显然不会了!估计现在的刘轲赛正打算跑路呢,再不跑就死在这了。
镇江,白林的兄弟加上逆战的兄弟,差不多有个一千四百人,黑压压的一片站在了刘轲赛总部门口。
刘轲赛表情有些慌乱,走了出来,强装淡定看着我,“哎呦喂,张梓健啊,听说你前两天说要和竹叶青拼上一拼?好啊,尽情的打吧。你叫了这么多人,站在我总部门口,这是干啥?要打我?你可不能这样,因为我好歹也是竹叶青的人,你应该等到和竹叶青正式开战的时候再打我。”
我嗤笑了一下,“怕了你就直说,扯那些没用的,干什么玩意啊?”
刘轲赛脸色很难看,显然被我说中了。
我看了眼身后的斗志昂扬的兄弟们,又看了看对面萎靡不振的刘轲赛和他身后几百号小弟,大喝一声,”兄弟们,给我上,一雪前耻的时候到了!”
一千四百号人跟疯了似的冲进了刘轲赛的总部,他的总部大门被我们踹的稀巴烂,虽然是铁的,但也经不住我们猛踹。
刘轲赛怕了,连连后退,”对,没错,我就是怕你们灭了我,我现在承认,我是个孬比,你们嫩刚放过我吗?”
“能,下辈子肯定能!“我开了个小玩笑,冲在最前面。
对面刘轲赛小弟根本没抵抗的胆量了,手里有手枪,但没那个担子扣动扳机,向我们射来。
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冲到他们身边,用手枪一枪接一枪的把他们打倒。
打倒了一拨人后,刘轲赛身后的小弟才想起逃跑这么一回事,转身就开跑。刘轲赛这个犊子显然也在逃跑的队形里。
“抓刘轲赛!”
所有兄弟的眼睛都在人群里寻找刘轲赛,试图想发现他的准确位置,给他狠狠来上一发子弹。
很快,在人群最边缘,我们发现了刘轲赛。
我马上就让他知道,花儿为何这样的红。
说:
更新结束,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