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了？”老薛连忙追问道。
    随即他又摇了摇头：“不可能啊！你这家伙人精一个，都愿意切开的，肯定把握不小。”
    老刁苦笑一下：“窗口表现的确非常不错，但怪就怪我太贪心，又忍不住多开了一个。结果里边不是裂就是棉，根本出不了大件。”
    老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你这家伙就一气之下，全都给切了。”
    老刁笑了笑：“咱们不愧多年的老交情，还是你了解我啊！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平时都挺能沉住气的，每次面对这些东西，总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老薛催促道：“你倒是快别感叹了！赶紧说说结果如何。我猜最多也只是没赚多少，不会亏本。不然你这家伙不能这么淡定。”
    老刁嘿嘿一笑：“总算是差强人意。归置归置，估计也就值个十万出头。”
    “十万也不错了，总算回来一点吧！”老薛笑着说道，“剩下的呢？一定出了好东西吧！我猜就是第八块。”
    “不过到第八块的时候，你猜怎么着，竟然让我开了个漂亮的窗口。那可是高货的表现，水头相当足，颜色也很正，阳绿。”
    “当时就有熟人开了价格，小六五开。不过我不打算出手。我觉得再还有一个窗口，最起码得是个小七三开吧！”
    “三百个？！这么厉害？！那你可赚了！当时我记得你全部就花了不到八十个吧！剩下的呢？打算怎么处理？”金丝眼睛激动的追问道。
    “怎么着，老薛你有想法？”老刁笑眯眯的反问道。
    “我能有什么想法？你这家伙贼精贼精的，好东西肯定都看过了。”老薛没好气的说道。
    老刁拍了拍老薛的肩膀：“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啊！我当时也不知道你这家伙也想过去淘东西，所以才没跟你说。”
    “下次，下次一定带上你总行了吧！相关的费用我全包了。不过买东西自己掏钱，中介费也算你自个儿的啊！”
    听到老刁的承诺，老薛的面色这才缓和下来，继续追问道：“你倒是说说，后面那些毛料的表现怎么样？跟你这家伙聊天就是急死人！”
    老刁笑道：“后面又出了三件东西，从窗口上看品质没有这件好，但是加起来价格也差不多了。”
    “差不多是差多少？啊！你的意思是加起来又是一个小七三开？！这么说来，你就这么一趟至少赚了七倍还多？！”老薛瞪大了双眼，突然的看着自己的朋友。
    老刁轻轻地笑了笑：“那件最好的我准备再赌一把！”
    “那开窗口可要仔细了。”金丝眼镜提醒了一句。
    “不！这次我打算直接切！玩了这么多年，也没给自己留下点什么好东西。我那女儿不是快大学毕业了吗？我准备给她置办点嫁妆。”
    “你那女儿就乖了。我那臭小子成天就给我关在屋里打游戏。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每天就玩那个什么吃鸡，也不去找工作，女朋友也没着落，真是急死人！”
    “儿孙自有儿孙福，操那么多心干什么，顺其自然就好。再说你们家的情况我又不是不知道，七套商品房，再加三个商铺，只要你那小子别乱霍霍，这一辈子都够了。”
    老薛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别说这些糟心事。话说上一次去公盘，也是花了我二十多个，其中一块毛料还差点跟一个熟人争红了眼，好不容易才到手。”
    “结果六块原石就切出来一块。糯种飘花，总共回来十二万，还倒贴十一万块钱！”
    老刁犹豫了一下，突然在老薛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老薛一听，顿时眼睛一亮，也压低声音说道：“那明天我也去撞撞运气。”
    其实如果普通人听二人的对话或许会有些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但陆晨刚才趁着小狐狸讲解的时候，可是拿出手机恶补了一番。
    对于各种玉石以及这个行当里相关的常识都做了一些了解。
    这两个人聊的是翡翠，说的是赌石的一些行话。
    高货，就是就是指价格昂贵，能达到收藏级的翡翠成品和毛料，一般指冰种以上，或是色料，价值能到几十万甚至过亿的货品。
    而水头足，意思是透明度高，品相好。
    不过听老刁的意思，他拿到的毛料并非全部切开，而是在上面开出窗口，通过窗口观察玉石的品质。
    通过窗口看到的表现越好，价格自然就水涨船高。
    但是仍然带着赌性，通常称为半赌料。
    因为仅凭一座窗口，其实只能说明可能会出高货。
    但看不见的部分随时可能出现棉和裂，有可能仅仅是窗口的位置表现的很好，打开之后甚至可能一文不值。
    赌石界有句俗语：神仙难断寸玉。
    又说一刀穷，一刀富，一刀披麻布。
    至于他刚刚说的小六五开和小七三开则是玩玉的价格的专门说法。
    后面的三和五代表的是开头的数字，而小六和小七代表的是价格，六位数是十万，七位数就是百万。
    也就是说，其中表现最好的那一块半赌料，别人暂时开价是五十万以上，但是老刁认为如果再开一个窗口，可以到达三百万以上。
    不过听他的意思，是想要直接切开拿到明料作为女儿的嫁妆。
    当然，这不是陆晨最关心的。
    刚才二人提到了毛料，就已经让他找到了一个新的方向。
    更让陆晨兴奋的是，通过二人最后的悄悄话，原来在江州市就有赌石的地方。
    陆晨觉得自己大可以去毛料市场逛逛。
    他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只要这些毛料之中有好货，他很容易就能够在一堆价格便宜的毛料之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实在不成不还有小狐狸在一边帮忙吗？
    不过在此之前，该做的准备工作还是要做的。
    陆晨走了过去，随意的在货架上面扫了一下，然后指了指一个戒面，请美女导购拿给他看一下。
    “先生好眼力！这个戒面是我们这里最好的玻璃种帝王绿戒面现=货。”美女导购热情的说道。
    陆晨飞快的扫了一眼上面的标价。
    好家伙！
    翡翠经过这些年的热炒，价格果然不是盖的。
    陆晨手上这个戒面不到拇指大小，直接标价一百一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