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响,韩宁儿才继续说:“他趁机拍了我很多照片,以此威胁我,我不敢报警,也不敢跟别人说,他就一直把我不当人看。我的脸就是他毁的,后来我实在忍无可忍,就威胁他要报警,也就是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他给了我三十万,叫我滚。”
“哦?”男人听完她的叙说,竟勾起了好奇心,“你怎么没去报警?”
韩宁儿咬了一下唇,咬牙说:“我爸欠债逃出国,我哥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没钱生活,那三十万是我最后的希望。”
“故事很精彩,你觉得我会信你?”
说罢,男人站了起来,缓缓地转身,走过来。
韩宁儿总算看清楚了他的脸,完全不认识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岁年纪,倒是长得人模狗样,相貌竟然还不错。
曾亦璇亦疑惑地看着这个男人,她也不认识他。
男人很快走到韩宁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缓缓蹲下,与她平视,冷声道:“韩宁儿,如果你骗我,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吗?”
韩宁儿光明正大地和他对视,到了这种时刻,她不能让自己退缩,低声说:“我包包里有避孕药,是方成君给我的,我还没来得及吃,就被你们绑来这里。”
男人顿了一下,回头吩咐道:“看看她的包里有什么东西。”
“是!”一个黑西装男人走到桌子前,将那只黑色的小包包打开,果然翻出了一盒没拆封的避孕药,“boss,有一盒避孕药。”
男人笑了笑,目光又落在了韩宁儿的脸上,冷笑道:“避孕药你经常吃?”
“他对我从来不用避丨孕丨套,只叫我吃药。”韩宁儿一脸镇定地说。
“真是个可怜的女人……”男人有感而发,忽地伸出左手,轻轻地滑过她左脸上那道疤痕。
她的肌肤很白,尽管在地下室里呆了一天一夜,脸上并没有弄脏,而她脸上这道疤,显得有些突兀,与她清纯的外表极其不符。
“他为什么要毁你的脸?”
“我不知道。”韩宁儿摇头说。
一旁曾亦璇欲言又止,心说韩宁儿这个女人真会扯,竟然编出这么动听的故事来,她的脸明明是方阿姨叫人做的!
要不要拆穿她的谎言?
不行,不能拆穿!
否则jimmy就会知道韩宁儿的脸被毁,跟她和方阿姨搜有关系,到时候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举动。
“崔俊熙知道你跟他的事吗?”男人又问。
韩宁儿点头,却没有说话。
男人眼中一沉,大手突然移到她的脖子上,却没有用力,冷声道:“崔俊熙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会坐视不理?”
“前段时间方成君抓了我妈妈,我是说,我的亲生母亲。俊熙不敢乱来,直到前不久才把我妈妈救走,我才敢跟方成君摊牌。”
“你妈妈是?”男人稍微放松了一点力道。
韩宁儿几乎没有多想什么,回答:“夏妃。”
“夏妃……”男人喃喃地念出了这个名字,脸上顿时变了脸色,“你是夏妃的女儿?”
“是。”韩宁儿点头。
“哈哈哈哈……”男人突然大笑起来,用力地将她的摔在地上,霍地站起身来,抬起尖头皮鞋,用力地踹在她的小腹上。
“韩宁儿,你活该是个下贱的女人,跟你妈一副德行!哈哈哈……”他一边骂,一边踹她的身体。
她条件反射地卷缩着身体,痛苦几乎要把她推进地狱,好想晕过去……可偏偏理智怎么也挥不掉。
“当年我爸就是被你那个下贱的妈勾引了,间接害死我妈,你们母女俩都该下地狱!”男人低声说完,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踢在了她的小腹上。
“呃……”韩宁儿不慎咬破了舌头,鲜血一下从嘴角溢了出来。
好痛啊……心里有些后悔,没想到自己无意间撞到了这个男人的枪口之上,上一辈的恩怨,白白替他们背锅。
不行了,好痛!好想晕过去……
……
男人发泄式的把一脚一脚踹在她身上,踢了很久,很久。
终于发泄完了,才把脚收回来,回头对其他说:“把这个女人丢进江里。”
“是!”有人应了一声,小跑过来,就想要把韩宁儿扛起来。
韩宁儿心里有些庆幸,丢进江里窒息而死,总好过在这里被人打死痛快点吧?
她可不抱什么希望,这些人把她和曾亦璇绑来这个地方,肯定不会再让他们活着出去,除非警察能够找到这里。
可在警察找上来之前,她还有气吗?
“等一下!”曾亦璇突然制止。
白西装男人看向她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儿,冷声道:“怎么,你想也想试试?”
“你就这样相信了她的话?”曾亦璇试探道。
白西装男人冷冷一笑,不慌不忙地走到她面前,半蹲下去,与她平视,微笑道:“曾亦璇,你爸有没有教过你,不该问的别问?”
曾亦璇不敢看这个男人,瞥眼看向别处,直觉告诉她,这个没人性的男人极有可能会对她造成生命危险,把韩宁儿留下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所以,她必须要挣扎一下,“我是觉得,你把她留下来,或许还有一点用。”
“我说过,少在我面前自作聪明!”男人眼中一狠,用力地抓住她的长发,将她的脑袋磕在了地上。
一次又一次……
一边砸她的脑袋,一边喊话:“还站着做什么,把那个女人丢到江里!”
“是!”那两个手下哪里还敢发呆,赶紧将韩宁儿扛起来,快步跑出去。
原来别墅后面就是一条大江,那两个人把韩宁儿扛到了江边,就想要把人丢下去。
韩宁儿急中生智,急道:“你们等一下。”
那两个人就等了一下,其中一个人问道:“做什么?”
“我的银行卡里有三十万,你们把绳子解开,我就告诉你们密码。”韩宁儿试着商量道。
那两个人犹豫了起来,看了看满嘴是血的韩宁儿,心说这个女人弱质芊芊的体质,估计也不会游泳。
其中一个人提议:“现在是冬天,就算把她绳子解开,丢进江里她也活不了,要不解了吧?”
另一个人想了想,点头说:“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