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片子,真的够闹腾的啊!
唐顺的脸色,一片深沉,幽幽的看向了许文秀。
许文秀被唐顺的目光锁定,抽噎的表情僵硬了下,有些心虚的撇开了脸。
这样的举措,更加坚定了唐顺的猜测。
这时候,煤老板冷笑的声音传来:“小兄弟,妹子,你们确定,要听信这丫头的一面之词?”
煤老板的语气,十分不善。
毫无疑问,对方不会轻易罢休。
唐顺见状,暗叹了口气,随即看向煤老板道:“对不起,大叔,家教不严,给您添了麻烦。”
听着唐顺道歉,煤老板冷漠的脸色,稍稍缓和下来。
“行!听小兄弟的口气,是个讲道理的人!胡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小兄弟你们认这笔账,咱们算清楚,我就不多计较。”煤老板淡然一笑。
许文秀闻言,脸色一变。
这是要和解的架势啊?
这样的结果,怎么能行?
她处心积虑的搞事,可不是希望和解收场的啊!
意识到这点,许文秀急忙看向唐顺道:“唐哥哥,你别听他胡说,他是在吓唬你的!分明是他不对,你别怕他,跟他杠!揍他!”
这丫头煽风点火的心思,藏不住啊!
唐顺幽幽的看了许文秀一眼,深邃的目光,看得许文秀一阵心虚。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许文秀强行狡辩。
唐顺脸颊抽搐,很想训斥对方一顿。
但是,念在许昌平的面子上,他最终忍了下来,示意慕容卿规劝。
他是外人,可不敢擅作主张,去教训许文秀。
许文秀分明是许昌平的千金宝贝,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不便训斥。
慕容家跟许家私交甚好,慕容卿跟许文秀又是姐妹,由她出面才最合适。
“行了,别多话!”
领会到唐顺的眼神含义,慕容卿急忙拽过许文秀,低声斥责起来。
许文秀见状,哪里肯依?
当即狡辩道:“卿姐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说的是真的!他们故意**,对我非礼,我才对他们不敬的!”
慕容卿见状,也有些疑虑。
煤老板却是嘿嘿冷笑,当即指着舞厅监控道:“小丫头,你要是不承认,我也不啰嗦!咱们这就去调监控,看看谁是谁非!”
许文秀顺着煤老板的手指,看向了监控探头。
刹那间,许文秀的脸色起了变化,原本信心十足的表情,变得唯唯诺诺起来。
显然,内心戏被揭穿,让她再难装腔作势。
“我……”
察觉到慕容卿和唐顺变幻的目光,许文秀的脸色,尴尬起来。
我‘日’他姥姥哟,把监控给忘了!
心中暗骂,将霍元伟和康少杰恨个半死。
这俩家伙做事忒不靠谱,都不知道去搞掉监控。
“好嘛……对不起,我……是我错了……”许文秀小声道歉,一脸委屈。
煤老板见状,嗤笑道:“简单一句道歉,就想了事?小丫头,你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我……”
许文秀一阵无言,有些不知所措。
唐顺见状,无奈摇头,上前道:“大叔,很抱歉,舍妹性情骄纵,胡作非为,给您添了麻烦!我们愿意承担您的损失,并给予您赔偿!”
慕容卿在旁闻言,也是附和道:“对,大叔,您开口,我们愿意做现金赔偿,请您原谅她吧!”
“赔钱?”
煤老板洒然一笑,转身拿起了卡座上面的皮包。
打开拉链,从中取出五沓百元大钞,豪爽的扔在酒桌上面。
“这是50万,我泼你们满身酒,这钱你们拿走,怎么样?”煤老板冷笑。
作为一方豪绅,谁差钱了?
即便煤老板的资产不及慕容家,但也不会在乎些许小钱。
如他们这样的人物,好的只有面子。
许文秀不由分说,无缘无故泼他一身酒,这特么是打脸。
显然,赔钱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慕容卿见状,有些无奈,道:“大叔,这件事情确实我们不对在先,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我们办得到,绝对不会推辞!”
“行!”
煤老板颔首一笑,道:“看你们也讲理,我不为难你们!”
说完,煤老板打了个响指,冲着不远处的服务生招呼道:“服务生,拿瓶spirytus!”
听到煤老板的招呼,服务生的脸色微微一变。
四周围观的不少人,也都是神情骤凝。
短暂的惊呼之中,服务生犹豫了下,还是迅速动身。
不一会儿,折返回来,递给煤老板一瓶洋酒。
煤老板接过酒,重重地哚在酒桌上,淡然道:“干了这瓶酒,咱们便算了!”
煤老板的话传开,全场哗然。
spirytus,全名spirytusrektyfikowany,英文译为rectifiedspirit(蒸馏酒),中文译作斯皮亚图斯,是一款原产波兰的蒸馏伏特加。
酒精度高达96%,是世界上酒精度数最高、最烈性的酒。
西方人称之为"生命之水"。
这种烈性酒,鲜少有人可以直接喝下去。
普遍都是进行勾兑,作为调酒使用。
如今煤老板却要求唐顺他们干掉整瓶,无疑是有些刻意刁难。
慕容卿、许文秀、唐顺都是耳闻过这种酒的声名的。
特别是慕容卿,以前也是喝过这类酒调出来的酒的,深知这类酒的猛烈。
干掉这一瓶?
在场之人,绝对没有谁做得到。
就算强行喝下去,也必然会立马送进医院。
许文秀直接被吓住了,脸色一阵发怵。
唐顺的脸色也是罕见地凝重,眉头高高蹙起。
煤老板脸色淡漠,神情平静,悠然的看着唐顺他们。
“干了这瓶酒,这50万,你们也可以拿走!”煤老板淡然道。
慕容卿的脸色,一阵冰冷,对方显然是有报复她的意思。
她起初说赔钱,原本是善意。
却不想,对方感觉到了羞辱。
现在这样的态度,无疑是想找回颜面。
慕容卿不敢说话,犹疑的看向了唐顺。
唐顺的脸色,也是一阵深沉,凝重至极。
干掉这瓶伏特加,以他的酒量,也撑不住的。
但是,这种场合,若是不合理解决,对方显然不会罢休。
唐顺蹙着眉头,思索着解决办法。
“哼,我们凭什么要喝?”
眼看着唐顺没有动静,许文秀站了出来,怒视着煤老板道:“虽然是我有错在先,但是,你也不能这样为难人吧?这么烈的酒,谁喝得下去呀?你分明是想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