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是很大的一间别墅,坐落于群山峻岭间,郁郁葱葱的树木被隐盖,在山脚上绝对看不出有这样一处房子。
车子盘旋公路而上,半晌在门口停下。房门是错综复杂的布满古典繁复花纹铁门。蜿蜒青翠的爬山植物围着两侧围墙,显现出别样风韵。
许喜下车,有人迎了上来。
服务周到,大概有五个人左右。给许喜安排的房子是二楼的最左侧,并不是主卧室。
许妈妈也因为腿脚不便,只在一楼安排了房间。
“给我换个房间,和我母亲一起便好。”许喜对着收拾行李的人说。
这时候沈继添的秘书上来,温文儒雅的样子,对着许喜说:“还有什么要求,许小姐你尽管提。”
许喜靠着白色的书桌:“谢谢,不用了。”
这房间很大,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食物,晚饭还很丰盛。沈继添的秘书也留了下来,然后给许喜介绍一干人等,为首的是一个年级稍大身材丰腴五十岁左右叫张秀芳的女士。许喜叫她张姨,还有其余的人也一一点头问好。
晚上许妈妈拽着许喜的手说:“喜儿,我总觉得有些奇怪,继添是不是干违法生意的?”
许妈妈这一句话倒是把许喜吓了一跳,她只知道沈继添涉猎了很多行业,但是并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说起非法,许喜想到了前面非法采矿造成的事故。好像那件事情是涉及到了沈继添的,她那时候也以为沈继添会出什么事情,但是后面并没有,她也没有问,当时也只是觉得只要沈继添没事就好。他不说她也不问。
现在许妈妈一句话倒是让许喜值得玩味了。
“妈,你不要想那么多。先睡吧。”
可是第二天当沈继添的秘书也跟着许喜同行的时候,许喜不由得怀疑了:“沈继添不用秘书?”
“沈先生不仅仅只有我一个。”
“可是我也不需要秘书。”许喜回答。
但是他但笑不语,只要司机开车。
“是不是沈继添出什么事情了?”这一切都太不寻常了点,沈继添莫名其妙的受伤了,不能交代前因后果也不能透露受伤的理由。如果还涉及到许喜觉得莫名其妙的有人跟踪自己,也许那天晚上真的有人跟踪自己,沈继添不过是个巧合。
要不你看,现在沈继添根本就没有必要安排她这么多人,也不会提出要她搬出她原来住处的要求,而且现在这地方这样隐蔽,如果不是细心找寻根本就不可能找到。这样的情况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是自己被人盯上,就是沈继添出事情了。
沈继添的秘书并不知道怎么去回答许喜这个问题,因为沈继添并没有给他这个权利,没有上官宝剑,他怎么敢先斩后奏。可是如果不回答,凭着许喜的智力也许会猜测到。
其实他觉得这问题挺好解决的,告诉许喜就成。她又不是禁不起风吹雨打的三岁小孩,而且既然被卷入其中,那么知晓这事情更加好。他猜不到老板的想法。
这么多年跟在沈继添身边戎马倥偬,沈继添是个什么样的人大概能了解。他并不是许喜想象中的神,也不是传奇。只是克制性很强,沈继添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没有人性的人。
并不是说沈继添残忍,而是没有任何能够被人揣摩的喜怒哀乐,每一处都那样完美的被铜墙铁壁武装,你看得到他,但是不能了解他。
“抱歉,我并不能和你透露任何事情。但是,你可以亲自去问他,如果你愿意的话。”他得体的回答:“而且我相信只要你肯问,他便会说。”
“不。”许喜摇头,这是高估她呢,还是低估沈继添呢:“我问过他,但是他并没有说。而且我说好了,这辈子不会在见他,除非,在法庭上。他是被告,我是原告。”
许喜也不想瞒着眼前的这个人,和沈继添这样好,那年也是他帮着忙,许喜才会爬上沈继添的床的,她就不相信他不知道当年的事情。
沈继添的秘书只是苦笑一声,眼前的这个女人将近二十六岁应该足够成熟,只是有时候太成熟反而不好,不能相信感觉,不相信奇迹,不相信童话。固执,不会听劝告。女人的第六感和依赖感都没有,她太直,太硬很容易就会被折。
此时此刻他忽然如此的佩服她既然还那样顽强的像一只孤高的木棉一样绽放。
沈继添的眼前堆的文件并不高,他做事情有条不紊,从来没有应付不来的时候。
秘书推门而入的时候,他正在喝咖啡。
“许小姐平安去了公司。有人在门下守着,光天化日之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恩,”沈继添颔首,“你辛苦了。”
他却只是笑笑:“好像许小姐有些怀疑,今天问我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一次沈继添却头也没抬说:“如果这都不怀疑也不像个正常人,只是怀疑,没有找到什么确切的证据就好。”
“这事情真的不能让警方介入?这样更加能够确保你和许小姐的安全。”
“你觉得能够吗?别忘了我们是做什么的,这事情闹大了最后受害的还是我们,并且对方是冲着我来,不过是从我这儿下不了手,才会盯上她。”
“那我们看能够不能够用钱解决。”
沈继添这才抬头,看着眼前的秘书,似乎不相信这是他说的话:“我以为你不会说这样的话?你觉得还有可能吗?如果能够和解,他们何必伤我,上一次不过是我侥幸被逃脱。你觉得下一次落在他们手上还只是这样的结果吗?”
秘书不再说话,自己也汗颜,为何问出这样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问题,只是他不想让许喜担忧而已,也不想让自己的老板和许喜在这样剪不断理还乱,他在一旁看着都觉得这眼前的两个人实在是玩捉迷藏的游戏玩的太好了:“那好,我先下去,您的伤势没有大碍了吧?”
“恩,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