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至此,许喜才知道她走神太多,也不知道沈继添在那头眉毛拧成什么样了。赶紧接上话题“好,什么时候的飞机?”
“晚上七点。”然后,沈继添那边就挂了电话,剩下滴滴的盲音。许喜看通话记录,三十五秒,整个过程还是没有超过一分钟呢。要不是因为她的失神耽误了一些时间恐怕只要十秒就结束了吧!也不想想沈继添只说了几个字。和沈继添打电话基本上就是这样,没有一次是可以超过两分钟的。
他的情绪每一次都是那样冷冷的。许喜想多说一点,但是都是被那种气场给噎了回去。
许喜尽量充分利用自己的时间,一下午,哪怕是洗手间,都没去过,就是为了将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及时的完成,然后。赶去机场接沈继添。
当同事有欣羡的眼光看着她,“许姐,就完成了啊!我们的都还遥遥无期呢!”
许喜笑笑,“快了的,你速度快一点就差不多了啊!”说着边收拾着包边开始看时间。飞机七点,现在是六点,应该可以赶到。
到机场的时候,沈继添的飞机还没着陆,许喜交代司机找地方把车停好等着,然后自己急急忙忙的下了车。
这机场许喜来的次数不多。许喜一般很少出门公干、出差。
一是公司很少有这样的业务,第二她也因为沈继添,并不能争取外出公干的机会。曾经有一次,许喜在没提前告知沈继添的情况下,出去工作了一个星期。而且还是邻城,公司组织汽车二个半小时车程就到。
可是,许喜离家了多久,沈继添就黑了多久的脸。那一阵子,许喜整天提心吊胆的,看着沈继添的脸色就好比是猫见了老鼠。在他眼皮子底下,大气不敢出。
许喜没有什么闺蜜,谈心的人也没有,这种事情没人商量,也没什么对策,最后,还是在洗手间里面一不小心偷听了同事的对话找到了解决办法的。
一个女同事因为没告诉他男朋友就私自买了票去了香港和一帮死党购物。因此,两人有了冷战。
“那他是不是生气你不在乎他?”有人帮她分析。
“怎么可能?我怎么不在乎他了,我只是这一次没向他说明情况而已。他用得着这样吗?”
“那是当然的,男人其实都是这样的,道理也很简单,你出差的时候给他买了礼物吧!拿那个哄哄就好。我家那位不是也因为这和我闹了别扭,但是,看见我替他买的礼物二话不说就住嘴。说明我心里还是有他,出去了心理还是在惦记着他的。他生气不就是因为这吗?以实际行动堵住他的嘴。”话说的有理,道理也充分。
“那样行吗?”那人有一点将信将疑。
“放心,只要是男人,保证有效。”那人只差没下军令状。
许喜听了之后也就琢磨着,可不可以用这招。她的情况虽然有他们的情况不合,但是,她也说了,只要是男人就有效。沈继添还是个男人,自然是有效的吧。许喜被这句话耸动了。
连夜打车到邻城,赶了一个来回。终于在晚上沈继添入睡之前,风尘仆仆的赶到家什么也没来得及做,就将礼物恭恭敬敬的送上。
“这是什么?”沈继添握着抱着很花俏的礼品盒,不冷不热的看着她。
许喜因为赶了那么段路,其实也累了,但是还是强打着精神,回答“礼物。”
“礼物?”沈继添扬眉斜眼看着她。
“恩,出差的礼物。”
许喜其实在这事情上犯了糊涂,写卡片的时候习惯性的签上了今天的日期。沈继添虽然没打开来看,但是,很不幸的是,简单的对中折叠的卡片打开了四十五度的角。他锋利的眼一扫就将她细小的柳体扫入了眼。2009年9月18号。微微一蹙眉,历史上的九一八事变呢。
而,许喜却把这样的表情,当成了是他不满意这花俏的包装惹的祸。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时间,到那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大部分的正规的商店已经关门。许喜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像样的地方,帮他看中了一款手表,可是卡拿出来,却被告知这里不能刷卡。许喜当场就懵了,这年头,既然还有卖东西不能刷卡的地方。早知道就不特意打车来到这个鸟不拉死的地了。自己为了表示诚意可是还特意的打的过来的。
许喜只能欲哭无泪,来的时候急急忙忙,身上带的现金不多,根本就买不了一个像样的东西。再说,像他那样的人,许喜觉得自己刚刚看上的那个店里最贵的表,他可能都会觉得寒碜。可是现在既然还要找一个比这个更寒碜的东西。
许喜想去取现金。可是,附近没有银行。atm的自动取款机也没见影,而且已经很晚了,要是再不回去,他恐怕更加生气。
许喜只好拿出这辈子最挑剔的眼光选了一件既能自己付的起现金,又能入眼的。可是,要服务员帮忙打包的时候,许喜再次被吓到。包装纸既然是那么花俏的。许喜一个劲地问有没有高档一点的。服务员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她,嘴里嘀咕,满脸不屑,“这已经是本店最好的了。平时的时候,包装还要额外付费的。”
说得好像对许喜已经是天大的恩德。
许喜只是一个心思的想着要回去,自然是没心思再去争论这些。心想着有包装总比什么都没有好。只是提着被包好的袋子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现在看情况,沈继添还是不满意。但是,心意已经送到了吧!不是有一句话吗: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自己也算是绕了那么多路了,千里虽然算不上,但是诚意绝对是非常六加一了。
沈继添也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自然也没有挑破这个漏洞百出的谎言。拿着礼物在手里掂量,对她说“你先去洗澡。”
许喜如临大赦,只差没跪下高呼万岁了,看了看墙上的表想,这样是不是应该算是熬到头了。不过也是的确,虽然没看见沈继添带那个手表,但是很明显眼神就改变了很多。
但其中跌宕起伏的过程,许喜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了。从此之后,没有他的同意自然是再也不敢搞地下党的活动,全心全意的跟着他的政策方针走。
沈继添说走,她绝对不敢停,沈继添说跑,她绝对不敢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