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金羊倒立在大厅中央,瞪着一直在闭目养神的玉帝,两人这样对峙着很久了,财神和千莉嫣一直觉得很奇怪,过来看过几次,两人都一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
玉帝那个姿势还能理解一下,鬼金羊这个姿势真的不觉得头晕吗?
千莉嫣看着鬼金羊,从上到下打量了半天,然后戳了戳他问道:“你不累啊?”
鬼金羊瞪了一眼千莉嫣,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后便不再理她了。
财神拉着千莉嫣说道:“别去打扰,这家伙又发疯了。”
千莉嫣摇了头说道:“这次可能病得不轻。”
“陛下,咱们什么时候走?”鬼金羊终于口开了,他难得这么安静的在这里待这么久,此时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还不走。”玉帝也开口了,但没有睁开眼睛。
财神和千莉嫣都一愣,还不走?看来这里还有事情。
“天月村这种属阴的地方当然不会止有一只属阴的羊在这儿。”玉帝淡淡的说道。
“有人!”鬼金羊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趴到外面去看,见到几个村民鬼鬼祟祟的在从外面往里面窥视。
鬼金羊非常的讶异,这些看得出来都是村里面村民,这些人身上带着幽幽的绿色,这是蝎子精的毒养在他们身上呈现纯度最高的时候的特点,这也是这天月村独有的,鬼金羊讶异的是,这些人为什么会偷偷摸摸的到他们这里来窥视。
玉帝看鬼金羊半天没有说话,便转头顺着鬼金羊的视线看去,他眼力奇佳,自然也看到了有七个人,分散在各种窥视着这幢别墅。
玉帝向鬼金羊使了个眼色,鬼金羊便消失在了客厅里面,玉帝则设起了结界。
就在结界起来的瞬间,鬼金羊将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年轻人带进了房间里,这人戴着眼镜,皮肤较其他人要黑一些,样子有点儿恐慌,但却强作镇定的看着里面的人:“你们促我来做什么?我们可来了很多人。”
鬼金羊哈哈一笑,指了指他身后的窗户:“你倒是看看,这些往里窥视的人,有人看得见你吗?”
那男子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所有人都在悄然的往里看,但似乎却像看不到他似的。
他朝那些人摇手,但没有人注意到了他。
“你……你们会妖法?所以我们村里的村民真的是你们足走的?!”那村民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玉帝无奈摇头微知道:“所以你们来,是为了找寻村子里丢失的村民的?”
那男子额角开始渗汗,眼神也开始有些慌乱了,脚底发软,两股战战,张开嘴,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还因为慌乱差点没咬着自己的舌头。
鬼金羊冷哼道:“真的是可怜了,你这种胆子,何苦要跟着这群人上来当敢死队呢?”
那男子没有说话,眼神已经开始涣散游移了,身上开始不停的出汗,额头上更是一层又一层的汗珠冒出来。
“说话!”鬼金羊突然拍了一下那男子的肩膀,就听得哗啦一声,地上湿了一大滩,而那人深蓝色的裤子也有一大片颜色变深了。
千莉嫣吓得捂上了眼睛,她毕竟是个女孩子,立刻便起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而财神也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也起身回房间去了。
鬼金羊也跳了一跳,他还以为自己把这家伙给拍坏了,掉一地的血呢,没想到是一地的尿。
一下子,客厅里陷入了极度的尴尬之中。
玉帝还是第一次,还没开始逼供就把对手吓尿的,是不是可以写进他的个人传里面,可在大肆的吹嘘一下。
“你别害怕,我们不是什么妖精,不然我们肯定会把所有人都抓起来的,怎么可能只叫你一人进来?只是问问情况。”玉帝换上了慈祥的表情。
鬼金羊看玉帝换上了慈祥的表情,他也赶紧缓和了一下自己僵硬的面部。
但就在此时那人吐了一口绿色的汁液出来,人便快速的往下躺去。
鬼金羊眼疾手快立刻就把他扶住了,与次同时,玉帝双手指仙人引路,一道真气从那人印堂传输进去。
“我去,生平仅见啊,现实版的吓破胆。”鬼金羊怪异的说道。
玉帝白了鬼金羊一眼说道:“还在说风凉话,还不赶紧将他扶到沙发上来。”
鬼金羊一脸嫌弃的扶着他,将他放到沙发上,让他平躺下来。
玉帝看了看他一眼睛,还好,没有死还有一口气在。
鬼金羊,看着玉帝拿出来一颗大还丹来,削了一点点沫子放到水里化开,滴了两滴在这人嘴里,没过多久他便缓过来了。
这男子缓过来看,痴痴的看着这些人,一脸的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表情。
玉帝看了,叹了一口所说道:“我们是道士,会一点点捉妖的小把式,你们要是想知道你们的村民哪儿去了,在山涧那边有一个妖洞,里面都是你们村民的尸骨,是那妖精作的怪,我们已经打死了。”
那男子看了一眼鬼金羊,他一张脸长得就像个倒三角一样,奇怪得很,玉帝倒是长得人模狗样的,但他还是不敢相信他们。
“好了,看你一脸怀疑的样儿,我们如果真的是妖精,在你刚刚被吓破胆的时候就不会救你了,还浪费辛苦炼出来的丹药。”鬼金羊极度不满的说道。
那男子看了看自己身体,他确实吓尿了,嘴里奇苦无比,嘴角还有绿色的液体,他果然是吓破了胆子,这脏器破裂怎么样都得死吧,他居然还活着。
于是他沙哑的开口:“那我……的胆?”
鬼金羊真的觉得自己彻底被这个凡人给打败了。
玉帝咳了两声,掩饰自己差点暴发出来的暴躁情绪:“那个……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你现在健康的很,不信你回家去可以打个b超看看。”
……
那男子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个……你们果真不是妖?”
玉帝点了点头,鬼金羊摇了摇头。
男子还是半信半疑的样子,只得缩回沙发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