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伸手不五指的这么一个晚上,玉帝使了一个小法术,进了谭若耶的房间内。
谭若耶刚出院不久,正睡得香熟,玉帝坐在她床前半天了她才隐隐觉得有人在自己房间里。
起初还以为是她妈进来给她盖被子的,于是翻了个身继续四仰八叉的睡得香甜,不过感觉来人气息不太对劲,于是便睁眼看了一下。
她弹了起来,倒吸了一口凉气,正准备要喊的时候,看清楚了是玉帝。
“你怎么进来的?!我爹妈怎么可能允许你到我房间里来?!”谭若耶惊讶得像看到了世界奇观。
“这个世界上,还没我去不了的地方。”玉帝说完这句话突然间仰望了一下漆黑的天上,若隐若现的月亮。
“那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你来干嘛的?”谭若耶脑子都快爆炸了,凭生第一次,一个大男人大半夜的坐在她床边上,那是一件比午夜凶铃还可怕的事情。
“我来帮你驱邪。”玉帝淡淡的说。
谭若耶看他这样子,就像看到一个傻子一样,她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邪需要驱的。
“你赶紧出去吧,一会儿我爸妈进来了,你就完蛋了,我爸很暴力的。”谭若耶真挚的说道。
玉帝也不管她说什么,只是站起来环视了这个房间。
这房间不像普通的女孩儿房间,这房间里面有一面墙那么大的书柜,还有一张超级大的书桌,桌上全部凌乱的放着各种书,层层叠叠的一撂又一撂。
而书与书之间还偶尔能看到各类颜色的脏袜子。
书柜与书桌间摆着一张略宽的单人床,床鋪上是粉色hollekitty的床单枕头。
这么与众不同的风格,一边儿像单身男宿舍臭袜子布满桌面,一边又是一床的粉红,让人难以接受。
看她床鋪上还带着几本破旧的书集在看,翻开看时,居然是哲学类的书集。
这让玉帝非常的诧异,看她一副粗犷的性格,居然还看哲学,真的没有想到啊。
“你这房间的摆设风水太差了,难怪这晦气进来的就出不去,这床对门,桌对柜的摆设,是谁教你这样摆的?还把自己夹在中间……啧啧啧,设计这玩意儿,真的是脑子有病啊。”
……
“我……爸摆的。”谭若耶弱弱的说道。
……
玉帝没说其他了,观察了之后,他已经知道怎么办了,于是出手施法把这房间里的格局都重新摆了一次,将柜子移到了另外一边与床相对,将书桌移到了窗台下。
施法地程谭若耶全程看着,只见玉帝双剑指,如舞蹈一般的潇洒挥动双手,原本就玉树临风,此时更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看那些书柜,书桌,还有自己正躺着的床随着他的指挥变幻位置,真的是太神奇了。
谭若耶的三观瞬间被颠覆了。
等整个地方搬停当之后,她还仍旧在梦中一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好了,接下来,本皇为你驱邪。”玉帝站在那里,气派非凡,是个正常的少女此时肯定都已经犯了花痴病了。
然而谭若耶不是一个正常的少女。
所以她正在想,这么帅气还会法术,会不会真的是一个妖精?
她觉得自己如果跟父母讲,晚上有一个会法术的人在她房间里待了半宿,非得被打死不可。
玉帝看了一眼谭若耶说道:“来,你坐好在床鋪上,我现在要动了。”
只是玉帝话没说完,突然间门就被踹开了。
“什么!!你们在里面干什么?!”谭爸爸直接把门踹了烂了,冲了进来。
然而他进来看到的景象是谭若耶坐在床前,玉帝站在她面前,扶着她的肩。
并且两人齐刷刷的转脸直接看向一脸怒容的谭爸爸。
于是两人被带到了客厅,谭若耶低头坐沙发上,一副做错事情被抓包的小学生模样。
玉帝则坦然得很,他什么都没做,而且还没必要解释。
但这些看在谭爸爸眼里就是傲慢。
“说吧,你们都发展到哪一步了。”谭爸爸一发话,谭妈妈就配合的开始拿着餐巾纸抹眼泪。
而谭若耶则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两个人。
“你们不……都看到了嘛。”谭若耶无奈的说道。
“看到了!!我看到什么了,天哪!!”谭爸爸暴跳如雷,此时他脑子里全部都是不健康的画面。
“年轻人!你太大胆子了,你是怎么进来的!你说!我可以报警的,你非法闯入我家!”
“到时候如果你报了假警是会受处罚的。”玉帝始终淡淡的。
这更加触怒了谭爸爸:“年轻你,你口气好大啊!我的女儿是随意让你沾便宜的吗?”
“爸!!”谭若耶想要赶紧澄清,她这时候才感觉到刚刚她说的话有歧义。
“闭嘴,一切交给你爸爸处理。”谭妈妈凌厉的瞪了一眼谭若耶,一脸对谭若耶很失望的表情。
谭若耶无奈极了,坐在那里,默默对着玉帝做出可怜的表情,她可是亲眼看到过他颠覆三观的法术表演的,万一一会儿把她爹妈给怎么滴的可怎么办呢?
她记得在两个小时前她还是一个自由自在的女大学生,无神论的拥护者,然而两个小时候之后的现在,她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塌了。
“年轻人!这不是你应该有的态度!”谭爸爸越来越怒了。
“你需要什么态度?”玉帝翘起二郎腿,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这是你对长辈应该有的态度吗?”谭妈妈也怒了,“哎哟,这么没教养的孩子,哪里来的呀,真的是,女儿你的眼光真的很差劲,很差劲呀。”
谭妈妈摇着头一脸嫌弃的看着玉帝。
谭若耶无奈极了,只能对玉帝轻轻做了一个手势,让他想法子离开。
玉帝看到了谭若耶的手势,微微笑了笑,他刚刚已经催动了驱邪术,此时他已经没办法用法术了,他倒是有两张遁地符,但这里是二十五楼,这一路遁下去,有点不合适,所以他只能坐在这里,听这谭若耶的父母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这里对他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