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揣着震惊离开了店面,以琳怎么回的钟原,我不知道了。
我在马路边上来回走动,耳边一直萦绕着以琳的话,细想以琳每次见到秦朔的表情,她有时连我的话都不听,而秦朔说什么是什么。
粗心的我并没有往别的方面想,只以为以琳真拿秦朔当哥哥。
“盼盼,你怎么站这里没进去,鉴定结果拿到了吗?”顾景外出买了材料回来,肩膀上扛着东西朝我走上来。
我定了定神,面带着笑说:“我刚到,正准备进去,鉴定结果已经拿到了,意料之中的,那孩子跟我没关系。”
顾景说:“过几天,我递交上去鉴定的结果应该也要出来了,到时就能确定,是不是你的了。”
我过去帮忙拿了一些材料:“到时再说吧,铺面也快装修好了,你是不是要准备回老家了?”
一面朝铺面走,顾景一面说:“嗯,票已经买好了,25号走。”
今天已经21号了。
“那可就没几天了,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有什么要带回去的?”
我们的说话声音惊动了以琳,她赶紧停止跟钟原的对话,朝店外跑出来:“姐,顾景表叔,你们回来了。”
以琳依然带笑,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她喜欢秦朔这事,我并不打算去捅破这窗户纸,或许她对秦朔只是一时迷恋,再过几年,看过了形形色色的人,见识多了,交的朋友多了,也就分得清现在的感情了。
我将手里拿的材料放在地上:“搭把手,把这些拿里面去。”
这时钟原垂头丧气的从里面出来,他张了张嘴想跟以琳说话,以琳没有看他,提着装修材料越过他进去了,他眸色黯然看了以琳一眼,最后礼貌的对我跟顾景说:“顾姐,顾景表叔,我先走了。”
我客套的笑道:“好,路上注意安全,有空就来玩。”
钟原走后,顾景凑到我跟前,说:“这小子想追以琳。”
这谁都看得出来。
不过以琳的心思不在钟原身上。
我笑了笑,说:“别八卦了,你过几天就要走了,这活不干完,那我上哪里去找人啊。”
在顾景回老家的前一天,我们把铺面都装修好了,桌椅板凳也买好了,顾景回老家时,我跟以琳都去机场送他,刚把人送走,忽然接到铺面隔壁包子铺老板的电话,让我赶紧去一趟,我的铺子被人砸了。
听到这话,我让以琳先回去,自己坐车过去。
到广场时,远远的就看着蒋若云搬着一张椅子翘着腿坐在店门口,而她带来的人,正在店里面噼里啪啦的砸东西。
广场上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物管来了,可是见蒋若云带了十几个人,也没敢出声。
卷帘门是被撬开的,里面的桌子椅子都砸了,玻璃墙面什么的,碎的碎,烂的烂,看到装修好的铺面被砸的乱七八糟,一团火在胸膛膨胀。
“蒋若云,快让你的人住手。”
蒋若云面带微笑,漫不经心道:“我这还没玩够了,顾以盼,你听听,这噼里啪啦的声音是不是特别好听,我早知道你在装修铺面,可就等着这一刻呢。”
我怒道:“你这个疯子,我从来都没有招惹过你,为什么你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烦,我告诉你蒋若云,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再不让你的人住手,我就报警了。”
掏出手机准备报警,蒋若云的人一把上来抢过我的手机,狠狠砸在地上,旋即她起身上来,高跟鞋踩在碎手机上,趾高气扬:“顾以盼,我就是要让你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是你害的我流产,这笔帐,咱们一辈子都算不清,程家阳他能看住我一时,看不住我一辈子,只要我有机会,只要你还在北城,就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的孩子不是我撞掉的,你所谓的报复,不过是想让你心里舒服一点,可你真正替你孩子报仇了吗?你连仇人都找错对象了,蒋若云,以前我觉得你可恨,现在看看你,我只觉得你可怜。”
蒋若云咆哮道:“不是你还是谁,你还想狡辩,当时明明就是你推的我,现在你说这话,谁信?”
我笑了:“蒋若云,我要是想着让你信,当初就跟你解释了,像你这种人,哪怕不是我,你也会想一万个借口把屎盆子扣我头上,我根本就不想去跟你浪费口水,你仔细想想,其实就知道当天怎么回事,或者其实现在你心里就明白,可是你心里就是看不惯我,因为我曾经是程家阳的恋人,因为他心里忘不掉我,你心里嫉妒,你拿流产做借口找我麻烦,但你心里跟明镜似的,是杨柳撞掉了你的孩子。”
蒋若云恼羞成怒:“你撒谎,胡说八道,就是你撞掉我孩子的,是你这贱人不要脸的勾.引我老公,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我还不清楚吗,像你这种穷人,就是想钓上有钱人一步登天,你要是要脸,那这铺面的钱是哪里来的?还不是从男人口袋里哄来的,你广撒网多捞鱼,也就秦朔跟程家阳那种人才会被你骗。”
蒋若云每次都拿这事来压我,就像是被人戳着脊梁骨,永远抬不起头,直不起腰,周围人的议论纷纷,看我的眼神带着轻蔑,就像是什么细菌病毒一样。
我气的浑身发抖,却哑口无言。
蒋若云愈加得意了,凉笑道:“怎么?没话说了?你也知道你贱,知道你无耻啊,顾以盼,你这辈子就是一只鸡,别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你没那个命。”
我气的咬牙切齿:“蒋若云,你别得寸……”
“谁说盼盼没那个命。”一道如春风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我扭头看过去,只见陆炎面色俊冷的走上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陆炎生气的样子,一张比女人还美的脸,生起气来,冷下脸来,气势十足,让人望而生畏。
他自然而然的搂着我的肩膀,眉梢轻挑,目光凌然的看向蒋若云:“程太太,都说结婚的女人就跟泼妇一样,以前见你还挺端庄大方的,现在一看,这婚姻果真是个诅咒,就连程太太也没能避免变为泼妇的命运,只是你管不住丈夫,来找我的女朋友出气,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虽然盼盼性子温和,之前几次不与你计较,可我这个人小气,又最是护短,谁惹上我了,又是个不讲理的,要不就趁今天把旧账新账一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