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和姚锐辰猜想的一样,所以未表现出太多的惊讶。
“既然如此,那您为何当时要说那番话?”姚宏天手指轻轻扣着桌面,微皱眉头,他总感觉这次的事情不简单。
祁神医笑笑,不在意的说:“当时皇后在一旁看着,我也是会紧张失误的。”
这话骗别人还差不多,姚宏天给了他一道眼刀,他现在没心思和他开玩笑。
“咳咳。”祁神医只是不想气氛太过紧张,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认真道:“也是巧,我前不久刚从一本意外得到的书上看过类似的情况,当时我就怀疑是中毒,不过我还不太确定,毕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脉象。”
祁神医顿了一下,继续说:“中毒的事可大可小,不确定可不能信口开河,当时皇后在一旁,我无法医治自然会请太医,我有意想看看太医们的诊断的结果,可是奇怪的是大多数太医都表示无能为力。”
“这有什么问题吗?”姚锐辰不解,若非他看过那本书,他可能对静儿的病情也很疑惑吧。
祁神医喝了一口茶水,瞪大眼睛仿佛他说了一个什么天大的笑话:“问题大了,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就算再没有头绪,也会就脉象尝试用药,不会这么果断的下结论,最后徐太医的话更加深了我的怀疑,这事可能不是那么简单。”
“可能是这个脉象太过奇怪,太医们为了自保呢?”姚锐辰猜测,毕竟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太医院那些家伙油得很,没有把握的事能推就推。
“这脉象虽然奇怪,但会给人一种假象,就像徐太医给出的诊断结果,不过一旦按着女子虚寒的法子用药,那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所以他们一定知道这个结果,才一个个学我。”
他们的这些手段在他这个火眼金睛面前,完全无所遁形。
姚宏天神色越来越凝重:“那您现在是确诊静儿就是中毒了?”
“对,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中毒了。”祁神医摸着胡子一副世外高人的摸样说。
见姚宏天脸色越来越黑,祁神医急忙补充道:“那本书书我正好带在身上,所以当时就想着赶紧看看确定自己的怀疑,才找了借口让姚夫人给我准备了这间厢房,看了果然如书上描写的一样,所以你不用担心,相信我。”
“照你这般说,您觉得这药可能是在哪儿被下的?”姚宏天眼神锐利的看着桌角,恨不得将幕后那人碎尸万段。
“这药从服下到发作需要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而且这药很特别,是赤水国皇家秘药,稍治不好,即使命保住了也可能终身不孕。”
祁神医饶有兴趣的说,一说到这些总会让他感到莫名的兴奋,不想他有生之年竟有幸能遇到这种秘药。
赤水的秘药他是怎么得到的,姚宏天眉头深锁,青筋暴露,答案呼之欲出。
“您可有解法。”这才是最重要的,姚锐辰急切的问道。
“那本书里附上了解毒配方,不过那些药材都很珍贵,雪莲是最方便直接的解药。”祁神医摊摊手。
“几层把握?”姚宏天皱着眉,似乎觉得祁神医这次有些不靠谱。
“九层,哎,哎,九层把握已经很高了,虽说解药配方是现成的,但谁也不敢保证不会有意外发生。”祁神医被姚锐辰怀疑的眼神弄得跳脚:“解药无效到时再用雪莲花也不晚,反正这条命总会保住的。”
在他看来有人给静丫头下这个药就没想过要她命,霸道易得的毒多得很,没必要用这种冒险的毒
姚宏天叹了一口气,见他这摸样,看来自己恐怕要大出血了:“有什么要求您就提吧!”
祁神医眼睛一亮:“那些药材虽然很珍贵,不过正好我都有,既然你让我提要求我就不客气了,我要天山雪莲花一朵。”
他心心念念那雪莲花很久了,看来自己最近运气不错。
姚宏天不爽的瞪了祁神医一眼,不过被他敲诈总好过拿女儿的下半生幸福换药。
“若是一个时辰,那这药会不会是在孙府被下的?”姚锐辰突然问道,他们对孙家一直不错,他们怎么会这般狠毒!
“孙府?”祁神医今日匆匆忙忙就被逮来了,对发生的事还不太清楚。
“今日静儿去孙府坐了大半个时辰,回来的路上就晕倒了。”姚锐辰把从念夏那了解到的说了出来。
“在孙府可吃了什么?”祁神医知道孙府是哪个孙府,也知道孙家与姚家的关系,这可得问清楚了,可不能冤枉了好人。
“静儿那性子,见到吃的怎么可能不吃。”姚锐辰有些无奈的说。
“这可要查清楚了。”姚宏天眼神清冷的说,其他事情也许他可以忍了,但是竟敢对自己宝贝女儿使这种歹毒的手段,不管是谁他都不会轻易的饶恕。
傍晚宋子木陪着娘亲用过饭,虽然吃得不多,但也算吃了些。
宋妈妈坐在房中心中念着小姐,起身去了小姐的院子,她还是在她旁边看着能安心些。
宋子木正好有事要出去,也就没有阻止,只身去了云晶坊。
云晶坊一如既往热闹,宋子木从后门进入,直上三楼,此时早有人在房中等着他。
屋里的杨波一手抓着馒头,一手执筷子,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菜,他饿惨了,中午刚坐到桌边拿起筷子,还未落下,就被老大指派去干活,还算他聪明中午快速扒了几口,不然等到现在早饿晕了。
吃来吃去果然还是云晶坊的菜最好吃,他们的小姐果然是吃货,若非天天混在店里不好,他一定要把窝安在这里。
“别吃了。”宋子木把他手中筷子抢过,坐在了他的对面。
杨波是云善书院首批招收的学生,家境贫寒,在书院学习努力上进,可惜读书没多少天分,不过人却很机灵能干,就被子木带在了身边。
杨波看看手上的馒头,又看看桌上的菜,吞了吞口水,不舍的放下了馒头,反正吃饭也不急于一时,只要把老大伺候满意了,这还不是自己要吃多少有多少。
宋子木不催他,就看着他,等他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