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排坐,吃果果!三个小孩排排坐,没有果果吃,只有精神食粮——知识。
自从去了书院,她无比庆幸自己遇到了孙夫子,讲课不是照本宣科,能根据学生的学习方式改变授学方法,举一反三引导学生,那么死板的古文,竟也能讲得生动有趣,不容易啊!
三个人中,若要评选最不上进的学生,那当姚静莫属。
子木和梓瑶听得一脸认真专注,就姚静在那边听边乐,不论什么文章、诗歌,她都能听成一个故事,脑海里幻化出无数卡通小人,这也许是受前世的荼毒吧!比如小时候看的《葫芦娃》,那可是一部极富正能量的励志动画片,不想长大后《葫芦娃》竟也能被歪楼。
孙右见姚静小嘴弯弯、两眼空洞,显然又跑神了,却无任何反应,继续讲课,也不提醒。
他早已习惯,反正她也没影响其他人,过一会儿她自然会回神跟上。
午休下课,孙右叫住姚静,考了她几个问题,果然如他所想,不仅一堂课完全没有拉下,自己还有一些独到的见解,这孩子真是聪慧到让人无法想象的地步,挥挥手就放她离开了。
宋子木等着姚静一起离开,他知道她比他聪明,为了追上她,他一直很努力。她给他讲的《龟兔赛跑》故事他一直记得,努力不一定成功,不努力却一定不会成功,就像那只乌龟。
姚静看着比自己大了半个月却比自己矮的宋子木,特意挺了挺胸,看着他更矮了些,心里很是嘚瑟。
宋子木见姚静笑得眼睛都斜了,却不知道她在乐什么,只能默默跟在她旁边。
看着她肉肉的小手,几次探出手,却没敢牵上,娘亲说了,小姐一家对他们好,是他们的福气,要懂得感恩,不能不知好歹越了规矩,静儿是主子,他要知道自己的身份,这辈子他只能站在远处看着她,保护她,切不可有别的妄想。
“晚饭我让他们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鱼,奶娘说你最近有些挑食,不爱吃蔬菜,这可不好,要荤素搭配知道吗?”
姚静使劲揉了揉子木的头发,她不是傻瓜,奶娘的心思她懂,她无法改变环境,改变他们固有的思想,不过她能做的她会继续做。
娘亲给他们安排了小厨房,母子两人一块吃饭也好,她也就随他了。但是子木就像自己的弟弟,她也无法完全放任不管,他每周的食材都是她安排好的,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吃营养丰富些。
“恩,我会多吃蔬菜。”宋子木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只要她心里还想着自己,他就满足了。
眼睛亮亮的宋子木就像一只可爱的摇着尾巴的小狗,萌了姚静一脸,伸出双手重重的揉搓他的小脸,直到泛红才放开。
脸蛋红扑扑的他太可爱,姚静忍不住在他脸上又大大的亲了一口,笑嘻嘻的跑了,留下站在原地傻笑的宋子木。
三菜一汤,晚饭就沐映雪和女儿两人,吃的简单。姚静坐在她的小高凳上,无比专注的吃着碗里的青菜,多吃膳食纤维帮助消化。
吃饱喝足,姚静懒懒的躺在院子里晒夕阳,嗅着傍晚干燥的空气,心情有些低落,爹爹和哥哥要何时才回来?不知他们吃饭了没?不按时吃饭伤胃,胃不好身体也就不好了。真是,多大的人了,还让她一个小孩子操心。
夕阳西下,姚静坐在亭子中,亭子八个角沿各挂了一个红灯笼,风飘来,吹动着灯笼轻轻摇曳,四周漆黑一片,偶尔飞过几只萤火虫,闪闪发光。
姚静坐在古筝前,双眼看着前方,双手轻轻置于琴弦上,思绪飞走了,待回神,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拨动了琴弦,想继续,却只弹出一个破音,抬起手看着自己的十指,她刚刚在想什么,似乎也忘记了。
打了一个哈欠,时间不早了,回屋洗洗睡吧。
这个世界有吃有喝,有爱自己的家人,有新鲜的空气,什么都好,就是娱乐太少,晚上灯光昏黄,看书伤眼睛,也就只能弹琴散步打发时间。
“怎么不弹了?许久不听你弹琴,什么时候从魔音绕耳进化到勉强能入耳的地步了?”姚锐辰从暗处走出来,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吃饭了吗?”姚静也不恼他的话,走到他身后就往他背上爬。
“吃了,军营里没有家里好吃,这不就急着赶回来了嘛。”姚锐辰自动蹲下身子,待妹妹紧紧搂住,才站起身朝住的院子走去。
“小竹子,让厨房去煮碗酒酿元宵,加个鸡蛋,给哥哥当夜宵。”姚静扭头朝身后的冬竹说,一边挥舞着小手,让她快去。
冬竹点点头快步朝厨房走去,就怕时间晚了,少爷就睡了。
姚锐辰往上掂了掂妹妹,继续往前走。
在军营累了一天,回到家向母亲请了安,问了下人,就直奔庭院找妹妹,见到她,一天的劳累瞬间消失了,只要她在身边,他心就安了。
姚静趴在他的背上,知他累了,不吵不闹,安静地趴在他背上,抓着他柔顺的头发,一边感叹这小子发质真好不像自己细黄稀少,一边给他编着小辫子。
当姚静编完辫子,满意的欣赏自己的成果正欲炫耀时,抬头一看,竟已经到了哥哥的院子,她终于想起早晨在娘亲房里忽略了什么。
她的整个心都被早起练武的事紧紧揪扯着,竟完全忽略了她将要与哥哥同床共枕的事实,娘亲的心可真大!
即使是亲兄妹也该男女有别啊!娘啊,虽然我一直说自己还很小,其实也不算小了!
姚锐辰对妹妹的心里活动完全未察,背着她就往屋里走,却遭到了背上小人儿的强烈挣扎。
“放我下来,我要回我房间洗洗睡了。”姚静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使劲扭动自己的身体。
“你确定?摔了我可不管。”说着作势松开了托着妹妹屁股的手。
姚静立马抱紧哥哥的脖子,紧张兮兮的说:“你敢松手我就勒死你。”
他自是不会放手,摔了妹妹他会心疼,一边偷偷弯起嘴角,一边背着她走进里屋,将她放到椅子上,让婢女准备木桶服侍她洗澡,自己则朝门外走去。
洗香香,泡澡澡。当姚静拖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外间,姚锐辰已经换了一身衣裳,披散着半干的头发,坐在小圆桌旁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