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耻。”憋了半天,诗茵没有找到很适合骂董培新的话,只能愤恨的甩下这一句便要离开。
她是一个不怎么会骂人的丫头,要不然那日在公交车上见到她被人占便宜的时候,她也不能选择忍气吞声。
“我仅仅对你一个人无耻。我看你天天跟导演眉来眼去的我就来气,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他。”
“你很无聊。”
诗茵愤怒的甩掉了自信心爆棚的董培新的手。
“诗茵,其实你还是对我有意思的对吧,不然我们对戏的时候,你怎么可能流露出那种爱意的眼神,我完全可以感受的到,更不会在晚上我约你出来的时候你还肯出来,你只是出于女生的矜持对不对?”
我就踏马的纳闷了,董培新这种优越感哪出来的呢?
“董培新,我跟你对戏的时候那是完全融入角色,我们是演员,那是杨彩瞅张浩的眼神,你晚上约我出来,就是想告诉你,别再缠着我了,否则下一次我就不会给你再留面子了。”诗茵严声厉道,态度极其正经。
可董培新就不是那么正经了,用一副劳资天下无敌第一帅的姿态,玩世不恭的笑着:“诗茵,你对我可真好。”
诗茵彻底无语了,一个人可以不要脸到这种地步,谁也没谁了。
我觉得以诗茵的性格是没办法甩开董培新的纠缠的。
按理说年轻人男欢女爱,拍戏,接触,心生情愫也很正常,我管不着。
但你踏马在背后说我坏话就是你的不对了。
咳咳。
我咳嗽两声,吹着口哨,装作无意间偶遇一样碰见他俩,董培新见我突然出现,整个人脸都吓绿了:“张……张导,你怎么在这儿?”
“晚上睡不着出来散步。”我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他,他只能回避着。
他一定后悔刚才说的那些话了吧。
我已经过了那个跟他较真的年纪,不然按照我原先的脾气,一定上去一个大嘴巴子。
好吧,我又在吹牛了,顶多上去跟他互相嘲讽两句,最后不行在动手。
打仗打了这么多年,很少有完胜的时候,想来也是惭愧,如果没有刘鹏,赵心,疯子,裤衩子,呃……裤衩子暂且不算,打架比我还菜的选手。
没有他们几个,我恐怕逢干仗必输吧。
“噢,那张导您接着溜达,我回去准备明天的演讲了。”董培新这比又开始跟我装正人君子了,他带着绅士般的笑容扭头看向诗茵:“我们回去?还是你跟张导一起回去?”
董培新话里有话,既然你是我约出来的,按理说就应该跟我回去。
你碰见张导演的话,大晚上不回去还跟人家一起回去,这不就证实了刚才自己所说的话么。
诗茵的一句话出来差点不给董培新气迷糊:“恰好睡不着,我就跟张导一起溜达溜达,压压马路,感受感受北京的雾霾。”
“好。”董培新不敢乱说什么,只能灰头土脸的走开了。
……
董培新离开后,诗茵问我:“刚才我们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呃……不小心听到一些吧。”偷听是可耻的,即使我不是故意的,面对诗茵的质问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变态。”
“嘿,你才是变态呢,刚才跟董培新说话的时候怎么没有这力度呢,咋滴,真像他所说的喜欢人家,故作矜持呢?”我用董培新的话笑呵呵的打趣她。
“在说这话就讨厌啦啊,也不知道那小子哪来那么大的自信,算啦不说他啦,你这么晚出来干什么了?不会真的来吸雾霾来了吧,呵呵。”诗茵捂嘴笑道。
“跟瑶瑶打了会儿电话,不知不觉就走到这了。”
诗茵歪着小脑袋,看着我:“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从来不叫她媳妇?我好想都没听到过。”
我确实很少叫瑶瑶媳妇,不适应不说。
我总觉得媳妇这个词是叫给杨彩听得。
“告诉你也行,不过你的替我保密。”
“放心,我的嘴最严了,我也最喜欢听秘密了。”诗茵指着自己的小肚子说道:“上学的时候,我的闺蜜就跟我说了好多好多心事,一直在心里存着,烂在肚子里呢,至今没跟任何人说,你放心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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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小拇指:“那咱们拉钩。”
“咦,你可真幼稚。”诗茵有些嫌弃。
“那你拉不拉钩嘛,不拉我就不说,哼!”我有些傲娇的哼道。
“怕了你了,张三岁。”
“其实在我心里唯一的媳妇就是杨彩,她是我这辈子最最最想白头偕老的那个女人,她温柔,恬静,有些傻白甜的感觉,知道吗,就是上超市她买个三块钱的饮料都会问我一句行不行,我喜欢她叫我二皮脸的样子,我喜欢在上课时我睡觉被她掐醒后,她一脸无辜的样子,我喜欢叫她媳妇,喜欢听她叫我老公时的感觉,跟瑶瑶,智允不同。”
“你这一生还真够丰富的。”
“是啊。”
抬头望着星空,杨彩,你究竟还活着吗?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很好了,我们必须要入睡了,明天开宣传会的时候一定要精神抖擞的面对各种记着采访。
与诗茵互道晚安,推门进了房间,我腾空一跃,来了一个很潇洒的动作就扑到床上。
“哎呦!压死我了。”
卧槽,什么鬼。
本能的跳回到地面,看着床上的人……美美。
“你怎么还没走?”我郁闷了,这妞儿竟然在我屋里睡下了。
“哎~呀~张~导~演~”你们一定要用最嗲的声音读出来这句话:“伦家等了您好久了嘛,就是想跟您聊聊人生,快点儿上来嘛,伦家等到花都谢了呀。”
轻轻的褪掉睡衣肩上的衣服,露出里面的香肩,一股诱惑的味道弥漫在我的屋内。
“大叔,你刚才借给我的手机忘记还……”诗茵突然到来,话说到一半,看着屋内景象,瞬间挺可爱的一捂眼睛,挺尴尬的说:“啊,我走错屋了,什么也没看见。”
玛德,尴尬了。
我必须得跟诗茵解释解释才行。
“你要愿意在这睡就睡这吧。”说完,我便快步追了上去,诗茵该不会以为我是那种不道德的男人吧。
我也不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跟诗茵来这个多余的解释,仅仅是因为害怕这个气质最像杨彩的女人误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