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留给了一些外来户租住,秦枫他们下了车,借着幽暗的灯光,小心翼翼的避让着路面上的水洼,好不容易到了曾经住的筒子楼前,脚上的一双耐克的运动鞋已经沾满了泥泞。
马征看了一眼周遭的环境不禁感慨的说道:“小枫,没有想到你以前就住到这样的地方啊!”
秦枫瞥了一眼马征说道:“当初哥们被骗的身无分文,如果,不是王天来,我可能就饿死在街头了,起初这块地方还是王天来给我租来的。”
这时,马征才明白秦枫和王天来的感情为什么这么好,两人进了筒子楼,里面散发着一股霉味,台阶也是破破烂烂,连里面的石子都裸露了出来。
上到了五层,秦枫略有着激动的敲了敲房门,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谁呀?”
“咯吱!”一声,接着房门打开了,里面的人一看到秦枫立马啪的一声将房门禁闭了起来。
“啪,啪,啪!”秦枫用尽全身的力气拍打着房门,本来就已经破败的房门被大力的拍打下发出了吱吱的响声,仿佛像是一个垂暮的老者发出的最后的呼唤声。
“天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躲着我!”秦枫一边大声叫道一边拍打着房门。
半响,房门再次打开,王天来穿着一条洗的发白的裤衩,脸上带着一丝的惭愧的看着秦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咳咳咳,天来是谁来了?快请人家进来坐!”房间了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王天来低些头让开了一条路,秦枫他们从王天来的身旁挤了进去,刚进到房间里,一股浓烈的药味呛的秦枫皱起了眉头,屋子里凌乱的堆放着一些杂物,中间一个炉子上面架着一个黑色的砂锅,刺鼻的药味就是从砂锅里发出来的,在客厅的角落里,摆放着一张用木板支起来的简易的单人床,床上躺着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男子,秦枫仔细的一辨认,差点没有流出泪来,这不是王刚吗?他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几年不见,他的头发就白成了这样。
“王叔你们这是怎么了?”秦枫有些哽咽的询问道。
王刚看见是秦枫,立马挣扎的想要做起来,他神情有些激动的说道:“是小枫啊!快来,咱门爷俩有好长的时间没有见了。”
秦枫快步的走到了王刚的床前,紧紧的抓住了王刚颤抖的双手询问道:“王叔这是怎么回事?”
王刚叹息了声,望向了站在一旁的王天来。
秦枫知道这一切都是王天来弄出来的,他急忙跑到王天来的跟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因为,秦枫的情绪有些失控,他不觉间用上了灵力,王天来只感觉到两只肩膀仿佛被铁钳夹住一般,巨大的力量顿时让王天来疼的脸上的冷汗嗖嗖的落了下来。
秦枫一看连忙送了手,再次问道:“天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半响,王天来的精神彻底的崩溃了,这段时间巨大的压力像是洪水猛兽一般的朝他扑了过来,叔叔已经倒下了他不能再倒下,他咬牙坚持着,直到见到了秦枫,他坚强的内心此刻完全的瓦解了,多日的压在心头的大石突然一下释放,他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流着眼泪失声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秦枫。
原来,自从,和秦枫分开回到了洛阳,志得意满的王天来不安于守着叔叔的一间小小的店铺,决定自己往大的创,于是,他就利用手中这段时间捡漏得来的资金,在古董市场上准备有一番大的作为。
刚开始的时候,王天来却是凭借着自己的运气捡漏了几件好物件,于是,自信满满的王天来,不再满足于现状,他开始出入了洛阳市的各大拍卖会,本来,拍卖也没什么,毕竟里面的古董都是经过专家鉴定过的,赝品存在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就在拍卖会上,王天来认识了一个叫耀阳的人,他自称是贩卖古董的,手下有很多的产业,于是,闲聊中两人十分的投机,时间一久两人混的十分的熟络。
这天,两人像往常一样从拍卖行里出来,因为王天来拍下了一副徐悲鸿的手稿,他的心里非常的高兴,这时,耀阳提议出入玩一玩高兴一下。
没想到,耀阳将王天来带到了一个酒吧里,两人在酒吧了喝的酩酊大醉,接下来,耀阳说带王天来去一个天堂一般的地方,此刻,已经晕晕乎乎的王天来对于耀阳的话,那是言听计从,紧接着,他们来到了酒吧的地下一层,原来,这里上面经营的是酒吧,地下却是一间赌场。
里面装饰的非常的豪华,手端着香槟美酒的服务员来回的穿梭,宽敞的大厅里摆放着各种赌博的用具,这时,王天来的酒醒了几分,他一看这样的场景立马,就要出去,这时耀阳假惺惺的劝阻道:“王兄,何必这么紧张呢,何况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我们只是小玩玩。”
说着,耀阳向旁边的两位长腿美女递了一个眼色,她们立马走了过来,簇拥在王天来的身边,娇滴滴的怂恿着王天来玩两把,有了美女相配,再加上酒精的作用,王天来很快就被弄的晕晕乎乎。
接着他坐在了一张赌十点的桌子上,赌十点就是庄家每人发两张牌,两张牌加上来的点数减去十剩下的点数是十的话就是最大,然后以此类推,刚开始,王天来很控制着自己每次都是几百的玩,后来,赢了几次,他有些翩飘然了,他感觉这来钱也太快了,再加上两位美女在一旁不断的怂恿王天来玩的越来越大,直到最后,一押就是几万几十万,说来也奇怪,自从王天来押的多了,他基本上是输多赢前,有时候,十几把牌都不赢一把玩到后来,他身上的钱全部的输光了,就连刚才拍下的徐悲鸿的草稿都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