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没病!”孟百里差点气炸,他什么意思,说他有病吗?这人故意的吗?对待自己未来老板这个态度,他是不想混了吧?“老子在挖你,你听不懂啊?”
“我确实没听懂。”沈星辰态度谦虚,“对不起,我以为我遇到奇怪的人了。您刚刚说您姓孟是吗?孟先生您好,我听明白您的意思了,不过对不起,我跟稻禾的合约很长,他们培养我这么长时间,我也不能在我小有所成的时候离开,所以非常感谢您的好意,如果有机会,希望以后能够和孟先生合作。”
孟百里说:“你傻啊?年伯同那破公司,眼看着就关门大吉了,说不定过几天他就宣布破产,你还在这里死守着,到时候你其他同门都找到下家了,只有你傻傻的守着稻禾无人问津,你闭上眼,想象一下那种画面,看看凄不凄惨。”
沈星辰愈发觉得这人脑子不大正常,“到那时候我再跳槽也不迟,不过就耽误半年工作而已,最起码对得起老东家,不至于让自己背负良心债。”
孟百里:“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过?你傻啊?半年时间能赚多少钱?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早点走早点赚大钱。你看看你现在的资源,”孟百里拿出一个小本本,开始念:“xxx时尚大片……这个哪里好了?我到时候可以给你争取到国际机会!再看看下面这个,巡演三场,才三场,你傻啊?我到时候可以给你开三十场!”
沈星辰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我的现有的人气和市场,还不足以支撑三十场,三场对于我现有的市场来说,足够了。多谢孟先生提携。”
“老子没提携你,老子是在挖你!”孟百里又说:“你看看,稻禾给你立的是什么人设?忧郁王子人设?开什么玩笑,老子到时候给你立个全能帝的角色,难道你不觉得比忧郁王子的人设高端霸气上档次?”
“孟先生,全能是需要才艺的,我会的东西没有那么多,与其让我立什么全能帝的人设,您不如去找我的同门师兄弟宇文桀,他全能,几乎没有不会的乐器,也没有不会的才艺。”沈星辰把人往别人那推,只要别惨着他就行,总觉得他不正常。如果把宇文桀忽悠着也行,那小子老出麻烦,之前不是还被人翻了旧料,连同都被人翻出来了。稻禾不知道花了多少钱才摆平,哼,让他走,让他当无情无义的白眼狼。
“老子不喜欢那个人,那个人是同,会影响我的声誉。”孟百里说:“我要找性向正常的人。”
沈星辰:“我也不正常,我不婚族。”
“了解了解,你要正常了,就会影响你的人气。”孟百里一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保持单身,你才可以成为娱乐圈的常青藤。你看,你要在稻禾,你就当不了常青藤,因为稻禾肯定是要倒闭的。你肯定好奇稻禾为什么会倒闭是不是?没关系,我告诉你,稻禾倒闭是必然的,因为我在啊,我的存在就是让稻禾倒闭的最大原因。我就是看年伯同不顺眼,所以我要让他倒霉,让他穷,让他所有人看了都厌弃:这人是个废物,干什么都不成。你想想,这画面是很带感?”
沈星辰摇头:“没觉得。年先生那种人,我个人觉得他是没有下定决心,如果他下定决心反击,我想没有人可以打败他。相信孟先生在预估这件事的时候,应该是忽略了某些原因,太过理想化了。”
孟百里大怒:“你一个小艺人,你懂什么?你懂公司还是我懂公司?我告诉,没人比我更懂怎么打败一个没钱的老公司。”
“可没钱的老公司本身就很矛盾,没有钱,却能持久的开成老公司,说明这家公司即便没有了资金,也很难一时半会儿倒下去,因为公司的老员工宁肯不要钱或者低工资都愿意跟老板干,这只能说明老板是一个值得大家跟随的人。”
“老子怎么跟你说不清呢?”孟百里气死了,“年伯同在你最需要钱和帮助的时候,以长约绑架你,把你死死地困在稻禾,你还真当他是帮你呢?他根本就是落井下石,你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就是典型的眼皮子浅,明白不?”
沈星辰笑了下:“我确实看不懂更深刻的道理,不过,我知道长约是我主动跟年先生提的,我想对他表忠心,以便他愿意录用我。另外,年先生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对我落井下石,他真真正正的帮到了我,让我不用被困在当时的局面里,有了一个安身之所,也有了一个可以让我发展的途径。我知道对孟先生来说,我这样的人或许很傻,但是对我自己来说,做人要有良心。在合约期间,除非稻禾舍弃我,要不然我是不会离开稻禾的。”
孟百里被气得蛋疼,他指着沈星辰:“活该你不红!”
沈星辰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头,骂就骂两句,他也不在意。别看人前风光,人后该挨骂还是得挨骂,整个团队都会盯着他,生怕出什么形象上的叉子。
“孟先生,要是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我经纪人还在外面等我。”
“去去去,”孟百里一路不耐烦,都什么人啊,给他最好的资源都不要,这人就是个傻子,不红是应该的!
孟百里已经碰了好几个闭门羹了,他蹦跶着想要挖这个挖那个,结果没有人搭理。
稻禾的员工如此,稻禾的艺人也是如此。
前期能被挖走的人早就被挖走了,而剩下的这些,还真是一个人都挖不动。孟百里很生气,十分气愤,他怎么就挖不走人呢?
……
“孟百里还去挖沈星辰了?”方星河呆呆的问:“果然,离了方诺亚,孟百里就是一只没脑袋的苍蝇啊!”
她摇摇头,一脸震惊的样子,“他要是能挖的动沈星辰,我就承认他智商是正常人,现在我觉得他的智商绝对低于八十五!”
方星河抱着胳膊,问商世:“商助理,你说孟百里跟稻禾有什么仇怨,你们真没人知道?”
“跟我们有仇怨,那应该跟年总吐槽,然后开除我们啊,他就是无的放矢,”商世说:“我跟年总私底下想了挺多办法,就是想找到孟百里是因为什么契机才一直找稻禾麻烦,结果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他在来海洲之前,以前也来过,不过以前来都是会他那些狐朋狗友,但是后来就不找那些人,哦,对了,就是从碰了你的车之后,就开始天天找年总的茬。”
方星河点头:“如果你们特地查都查不到,那说明触动孟百里的这个点非常随机,也就是说很可能是在最不经意的时候触发了。因为一个人生活的细枝末节不可能被人随时盯着,只有遇到那种大的动静之后,才会被人关注。你们让人去查的时候,肯定都是希望能发现一个明显的动作,比如他跟某个人相遇,这个人跟老年有仇,结果他帮朋友出头。但是实际上,触发的不是这种大的转折,那就只能是非常细微的细节了。”
方星河突然一握拳:“我可以查!”
商世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瞧不起,她来查?她怎么查?她一个小丫头,是能当侦探呢,还是能当福尔摩斯呢?
“你别折腾了。你是摄影师,别弄的跟判案的警察似的,让年总知道,倒霉的还是我。”商世惆怅,就像上次的事,明明是她自己提出来要录视频的,结果呢?最后挨年总骂的人还是他,可别再害他了。
方星河往他身边凑了凑,小声说:“我偷偷的查你怕什么?偶尔的时候给我点帮助,万一我这种聪明睿智又勤劳的人,查出了你们请的那些调查人员查不出来的事呢?到时候我就是把你们的脸打的啪啪想。所以你偷偷帮我一下下,到时候就是我们俩一起打别人的脸……”
商世刚要说话,突然看到小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年伯同站在门口,他神情略显诧异的看着屋里那两个挨得很近的人,屋里坐在椅子上的人一下站了起来:“年总!”
方星河:“老年!”
“你们在干什么?”年伯同盯着商世:“外面一堆人找你,到处都找不到,你躲这来干什么?”
商世:“不是,我就刚进来十分钟都没有……”
“怎么?你还打算待上两小时?”
“我不是……”
“不是你还躲在这里偷懒?星河今天没工作?”年伯同连珠炮似的问:“刚刚你助理还到处找你,你跑这里来偷懒?”
方星河赶紧说:“只有几分钟,看到商助理说两句话……”
“你最近跟我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话倒是多了。都说些什么了?”
商世巍颤颤的举手:“年总,我先去忙了。”
他胆战心惊的从年伯同身边让过去,赶紧跑了出去。方星河一见,也举手:“老年,我助理正找我呢,我也干活去了!”
“刚刚还不着急,我一来就着急了?”年伯同走进小会议室,“一大早就躲这,跟商世说什么了?”
方星河想走的,结果看他样子又停了下来,“也没说什么。”
年伯同诧异的看她一眼:“跟商世能说,跟我就不能说?”
“不是,都是说的闲话,”方星河干笑:“没事的时候聊聊天嘛。”
年伯同:“???”
这是跟他连天都没得聊了?
方星河一见他的脸色,又改口,“也不是那么回事吧,就是商助理跟我说孟百里竟然去挖沈星辰了,我们一起骂了孟百里一顿,觉得他脑子不好使。”
年伯同没说话,他拽开一个椅子坐下,脸色没有表情。
方星河抿嘴,朝他跟前挪了挪,“怎么了?你心情不好啊?”
她又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不成,你是因为我跟商助理在这里偷懒,你不高兴了?也是,你现在可是给我发工资的。”她举手保证:“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偷懒了!”
年伯同瞪了她一眼,半响,他拿手勾了下她的手指,“跟商世说闲话,有必要挨那么近?让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方星河顿时一脸暧昧的看着他:“哦,我知道了,你这就是吃醋了。”
她想了下,突然上前,捧着他的脸,低头使劲亲了他一口,然后又退开:“这下总可以了吧。”
年伯同:“……”
方星河说完,背对他摆摆手,抬头挺胸的走了。
……
“来了!他又来了!他找了左千城!”
“他找了xx!”
“他找了xxx!”
……
孟百里确实找了不少人,但是,几乎都碰了壁。
因为没人有人觉得稻禾会很快倒闭,这不都是孟百里自己说的嘛?稻禾开的好好,说不定以后还会更好,谁相信孟百里说稻禾快倒闭的话?更何况,稻禾的资源一直都在持续,即便是被人顶了,也会很快找到其替代的资源。
虽说稻禾最近的竞争力比以往更大,但是稻禾完全有能力应付各种突发状况,所以这个时候无差别挖人,谁都不敢有歪脑筋。
“虽说暂时没什么问题,但是,这样长期下去,肯定还是会让人心动荡。”营销部的人说:“所以这样下去不行,还是要保护艺人隐私,不能让对方直接跟对方碰面啊!”
“防了呀,但是架不住对方无孔不入啊。这也是愁人了。”
“这样吧,以后的所有合作,根据对方现有人气,跟合作方提出加强安保,一切没有预约的闲杂人等不能上前。”商世说:“以保证艺人的个人安全和隐私。”
其中一个男性员工哀嚎一声:“哎呀,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以前也有竞争,但是以前的竞争也不像现在这样啊?这一天天的,就没消停的时候,这人跟我们稻禾什么仇什么怨啊?”
“别嚎了,嚎了也没用。这神经病,年总都扔出去几次了?结果还厚着脸皮来,等于是没皮没脸的人,能拿他怎样?总不能弄死他吧?我们自己也犯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