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这么牛逼,还需狗胜跟着啊?”
马胖子笑着反问道。
“不是,狗逼急了还会跳墙呢。万一把他俩逼急了,联合着贾老三一起上来捶我怎么办?信胜哥者,得永生。他的人品我放心,哪怕真斗起来。肯定也是他先挨……其实,胖子我最钟意的还是你。如果你跟着去,万一起冲突了。我跟狗胜把你往前一推堵住房门,我们俩就可以慢条斯理的回家了。过马路都会等红绿灯的……”
待到雕哥说完这话后,歪着头的马胖子,眯着眼道:“你是想说我吃的胖,卡在门槛上他们推不开呢?还是想说我这人皮糟肉厚‘抗揍’呢?”
他这话刚一落音,肖胜立刻接道:“都有,都有。反正由你在,就很有安全感。”
“对,对,有安全感……”
“俩畜生……”
笑谈间,三人就把明天的‘行程’给安排妥了。
“你玩失踪的这段时间,大口镇那边有些不太平。这事胖子跟你说了吗?”
同饮一杯之后,雕哥轻声询问着旁边的肖胜。
“胖子跟我说了,东边的胡八赖没少在工地上捣乱。陈寨村的陈泰利,觉得自己攀附上了靳小海。自己牛逼透了。在顺子哥把蚂蚱和河马带到城里后,开始跟大鹏哥龇牙咧嘴。大柱叔是村支书,大鹏哥要是真动手,只会落人口舌。所以,他一直压着呢。”
“讲实话,这些个登不了台面的跳梁小丑出来蹦达,我能理解。可王猛是怎么回事?他不知道房小壮是我的人吗?把人抓了不说,可死扣着不放。理由还特么牵强的让我恶心——聚众赌博。在自己停业的砂石厂里玩麻将,怎么就成了‘聚众赌博’了?”
待到肖胜说完这话后,胖子冷笑一声道:“昨天我让小王哥去了趟镇派出所。王猛不在,下面人也没人敢点头放人。我让王哥跟小壮稍了几句话,先让他在里面受点罪。咱们这边得查明‘原因’吗!”
胖子这话刚说完,抬头的雕哥下意识询问道:“查清了吗?”
听到这话的马升挠着自己的脑袋道:“八九不离十!”
“嗯?刚刚你没跟我说啊?”肖胜诧异的望向马升。
后者摆手道:“给兄弟几天时间,算是送你衣锦还乡的小礼物。这事我让师爷去打点了,差不多了。”
“到底什么事啊?”雕哥又从桌子下面踹了这胖子一脚。
“你怎么老踹我啊,咋不踹狗胜呢?”
“我打不过他啊!”
“靠,能不能别这么现实,搞的我都想去练散打了。”
跟受气的小媳妇似得,马升‘扭扭捏捏’的说完这话。
“王猛,一直以来不都是自诩是韩朗的人吗?可他是眼瞅着吴刚、廖冲及刘畅他们平步青云。而他呢,就有一种怀才不遇的既视感了。这是师爷汇报时说的原话!”
听到这话的肖胜,冷笑道:“要学历没学历,要能力没能力,要担当没担当。他咋不上天呢?”
“可人家不这么觉得啊?特别是上次荣帅那时之后,王猛可能觉得自己‘得罪’你了。眼瞅着以后自己要‘凉凉’。而就这个时候,范伦伸出了橄榄枝。”
胖子这话刚说完,夹菜的雕哥停下手中动作的抬头道;“荣建军的秘书范伦?”
“对,就是他。麻痹的,王八绿豆对眼了。两人一拍即合的狼狈为奸!狗胜你信不,这事最少也有一两月了。砂石厂被查这事,就有他王猛的‘功劳’。没个对砂石厂‘知根知底’的人揭发,相关部门咋就那么牛、逼,上来就揪出了砂石厂的‘安全隐患’。哦,对了,说到这安全隐患……”
“狗胜,消防那边你得让你老丈人打声招呼。还有咱那两个码头……”
胖子刚说完这话,嘴里还塞着鸡爪的雕哥‘嘟囔’道:“中宁商厦的也快到期临检了。反正你总得‘卖屁股’一次。一起办了……”
听到两人这话的肖胜,伸出双手的朝着两人比划着中指。而两兄弟也都毫不客气的‘回礼’。
“其实,我一直都对这个王猛不是特别感冒。功利心太强……前段时间,小壮跟我说,这厮三番两次的拎着菜去砂石厂找他喝酒闲叙。一开始,我还觉得他能不是在大鹏哥这事上想‘弥补’一下。经你这么一说,这孙子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啊。”
肖胜说完这话,胖子伸展着懒腰,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道:“蚂蚱和河马被顺子哥带走,小壮被带走。胡八赖从外面使劲,里面又有陈泰利这个吃里扒外的在那牵制住大鹏。你说如果矿上和工程上再出了什么幺蛾子,咱们头不头疼?”
听到马升这话里有话的一句话后,肖胜和雕哥先是面面相觑,随后又把目光投向了对面这个老肥。
他们兄弟三人在此次事件上的分工极为明确,肖胜负责‘爆破’引爆整起事件的矛盾,雕哥负责‘扛锅’,把所有的矛盾都拦到自己身上。而不显山不露水的马胖子,则就是‘捡漏’的排查下面人的小动作。
说白了,就是马胖子的‘马仔’深入基层各个岗位,就像疯狗这一类人,皆是由他负责接管。随后按照肖胜的意图,在进行系统化的分工。而待到他们都完成这些‘基层’地基的夯实后,再由雕哥完成致命一击。
干脏活的胖子,出脑子下狠手的狗胜,笑里藏刀完成致命一击的雕哥——淮城铁三角,相辅相成那叫一个专业啊。
“据可靠消息,荣建军在没进去之前。正通过高小琴这个突破口,调查陈寨村矿场呢。你们都该知道的,那口矿涉及的关系错综复杂,其中陈家兄弟是打着高小琴的名义占股的。而现在,那口矿是由我们全权经营。如果他们从高小琴那里,得到了些什么‘内幕’,再由胡八赖、陈泰利、王猛这些大口镇的‘本地人’,进行操作的话。”
“别的我不敢说,在目前上面加强私矿管理的大浪潮下,咱们的日子绝对不好过。而且极有可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说到这,坐直身子的马胖子,笑着继续补充道:“也得亏狗胜出手及时啊,不然在我们跟千姿、晶宫乃至众生基金打得火热之际,这老家伙突然在背后捅我们一刀,咱们是扭过头跟他斗呢?还是就这样‘背腹受敌’呢?”
“这几天,我故意让春华哥回来,让大鹏在家里‘隐忍’几天。已经在调查这件事了,也就这几天,参与其中的‘名单’,就能奉送至你胜哥手中喽。这波衣锦还乡的‘见面礼’6不6?”
听完这话的肖胜,微微摇了摇头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我对陈寨村做的再多,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有‘揭竿而起’的村民。在坐享其成着我带给他们便利的同时,还在关键时间捅我一刀。紧接着,就会有他近门的亲戚,苦口婆心的对我说:狗胜,你是大人物。要心胸宽广,不要在意这些小人。”
“看样子只要我在这件事上动怒,那就是没胸怀。可息事宁人喽,等着他们再次捅刀?”
说完这话的肖胜,目光如炬的盯向别处。喝完杯中酒水后,像是下了什么狠心似得直接开口道:“要么狠,要么滚!哪那么多‘乡里乡亲’的关系来攀。”
在说完这些后,歪着头的肖胜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要名单,我只要结果。”
待到肖胜说完这话后,耸了耸肩膀的马升,端起酒杯道:“一条龙服务,保准你满意至极。但那几个出头的,还是留给你淮城胜哥自己解决吧。最少,也得让受了气的兄弟们,出出气吗?”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说完三人砰响了酒杯……
低调来淮的李涯,是带着情绪及满腔怒火。
在机场的时候,他直接‘无视’宁淑珍的亲自接机,转而乘坐上了贾家人的座驾。
贾青没有亲自来接机,而是让他唯一的儿子贾岩早早来此候着。倒不是说贾青有多托大,其实单就辈分而言,贾青‘闯江湖’的时候,无论是李涯,还是宁淑珍都还在玩泥巴呢。
以目前贾家的‘体量’,虽说跟有着政、治资源的李家,还是有些差距。可就李涯的身份来说,还不足以让贾青亲自来接车。
‘直性子’的李涯,直接掠过了宁淑珍。而就在余杭发、改、委任职的耿鹏生,则是随着宁淑珍上了车。
就她跟耿鹏飞在淮城闹的这一出戏,昨晚就已经传到了耿宁两家了。多少年没主动出门的宁老爷子,在接到自家孙女‘哭哭啼啼’的电话后,直接乘车来到了耿家。
俩老爷子也不知道都嘀咕些什么,反正接到自家父亲电话后的耿鹏生,那叫一个头两个大。
再加上李涯直接从北边直飞余杭找他,本不想掺和这事的耿鹏生,也只能硬着头皮来淮。
已然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耿鹏生的角度来讲,老幺耿鹏飞这次没错啊。只不过手段激进了一点,不过站在他的立场想一想也无可厚非。
你都准备动我老丈人了,我特么的凭什么还惯着你啊?
耿鹏生能年纪轻轻就在余杭官、场上,占据一席之位。宁家或者说宁老爷子没少在背后使劲!
宁淑珍与耿四海的这场政治联姻,哪怕已经到了众所周知的‘貌合神离’。现在两边的‘互动’如此亲密,继而谁都不允许出现什么差池。
对于宁淑珍,耿家人一直都觉得有亏欠人家。毕竟,耿四海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大伙都心知肚明。人家宁淑珍,能为你守着这个家、守着这层联系,已然是‘仁至义尽’了。
所以,从一开始耿家人从上到下都一直宠着这位‘堂大嫂’。直至这次事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