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鹏举一句‘自己人’,着实打消了房敏和房大壮的所有顾虑。听完这话的房敏还推了陈鹏举一把,埋汰道:“你早说‘自己人’不就行了吗。”
“敏子,有件事我必须给你说清楚。即便王猛不是‘自己人’,只要狗胜开口,这个事我也得办。之前咱爹敢冒着‘举家离村’的风险把地包给狗胜,看中的就是他们老肖家的人品。从肖叔到狗胜,都是那种能‘同甘苦共患难’的真爷们。”
“所以,他深入交往的也希望是这类人!那种墙头草随风倒的狗肉朋友,他肖胜是不屑于与之为伍的。大壮哥,其实这话也是我要对你说的。不管肖胜有没有能力,但只要他把咱当兄弟,以后咱的背就可以放心交给他。明白我啥意思不?”
听完陈鹏举这话的房大壮,自然连连点头应承。至于心里是鄙夷、不屑,还是真如表面上表现的这般诚恳,陈鹏举就不得而知了。
时间将是最好的‘试金石’,作为亲戚该说他都已经说了。至于他做不做,能不能做到,那就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了。
也许在旁人眼中,陈鹏举是被肖胜洗脑了。即便最后肖胜为自己赢取了时间,他充其量也就是个种地的。能有什么出息?
可对于大智若愚的陈鹏举而言,耿直、忠厚也许是他走进一个圈子,赢得他人信任的最根本的基石了。但这些最原始的基本素养,却被现在的很多人不屑。
……
挂上了陈鹏举的电话,肖胜骑着电瓶车游荡在晚上的淮城街道上。脑海里已经不再去想王雨涵的事情了,现如今他所筹划的则是‘心狠手辣’的下一步。
从各方面传来的消息来看,现在刘畅他们还没有对陈麻六实施抓捕。连突审镇医院医生的王猛,都在这个时候腾出了时间来医院看望肖父,也等同于间接的告诉肖大官人,其实他那边已经审完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抓捕陈麻六,应该与下午刘畅所‘隐晦’表达的有至关重要关系。
换而言之,现在刘畅对陈麻六的态度是‘跟而不抓’。这样做的目的……目前来看,只有一个。那就是发现了新线索,想要来个人赃俱获!
目标,自然不用说应该是成了‘替罪羊’的马胖子。
这对于肖胜来讲是一个机会,突破现在的发展桎梏、赢得谈判筹码的机会。所以,在这个时候他的心不但要狠,而且要‘腹黑’。
想到这的肖大官人,骑着电瓶车调转车头朝着雷石酒吧驶去。不再是那种偷偷摸摸的行驶,而是光明正大的去酒吧买醉。
对于他这种阶级,如果不是有‘神农app’的暗中帮衬,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和这样的酒吧有所牵连。
不是钱的问题,一晚小几千块,牟足了一个月工资挥霍一次也不是不可以。而是思想境界,人只有在满足了物质需求后,才会去享受所有的精神愉悦。
能经常去酒吧的,要么是都市小白领、要么就是还在挥霍着家里钱的年轻一代,来钱容易,不知挣钱的艰辛。当然,来此耍的也不乏带着其他目的的姑娘及汉子。
但无论你是带着何种目的来,只要‘动机不纯’,就得有同样被人糟蹋、揩油的觉悟。
毕竟,物理老师告诉过我们: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真以为一个男人从酒吧里,把另外一个女人骗到了旅馆、轿车、公寓内‘啪啪’就是占尽了便宜?错了,因为你也不知晓欲擒故纵的她们,是不是在撩.贱你的人、花你的钱、占用你的身体,连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需求。
一劳永逸!女人吃亏了吗?看似很吃亏吧。
当然了,如果一个男人带着这样复杂且理性的思想来酒吧来‘猎艳’的话,他基本上也只有左手扶墙、右手抽动的资格了。
所以,在肖胜的思维模式里。女人来此,救得做好被人揩油的觉悟,除非你是大能,有着一群的护花使者;而男人来此,就得有不心疼那几个血汗钱的理念。
买醉、猎艳……
归根结底还是看谁‘财大气粗、腰板硬!’,眼缘,也是个很重要的因素。毕竟,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
挺拔的身段,一副经过修饰后拿得出手的皮囊,一然已具备‘轻熟’男人形象的肖大官人,进了雷石之后,自然是被淹没在了人山人海之中。
现实之中,哪有小说桥段里一见面就‘跪舔’的画面?你以为你是马叭叭,还是王老公?
这是肖胜第一次来这样的场所,虽然显得有些木讷,但一进大厅便喜欢上了这种尽情宣泄的环境。
与他二十来年里,一直遵从的读书环境截然两种情况。读书能让他心静,让他更理智的去思索当下时,可这里能让他发泄内心的不甘和忧虑。
挤过人群的他,凑到了吧台前。没有去点什么自己都看不懂标签的洋酒,很是平常的一瓶啤酒,可在这里要价也在三十五。
既然准备来此挥霍,就没有了钱的概念。也不急于忙些什么的他,只是一个人单独的坐在那里,聆听着那震撼的dj曲,时不时偷瞄一眼那群饥不择食的年轻男女,在昏暗的环境下,可着劲的狠啃着彼此。
酒吧三楼的总经理室内……
一然把这里当成‘家’的马胖子,还没到晚饭点的时候便已经抵达了这里。昨晚的大雪封路,让其着着实实在家憋屈了一晚上。
这会吃着点心、喝着酒水的他,一改往日的放浪形骸,显得是规规矩矩。一旁还坐着几名不似他这般浮夸的年轻男女,也大都似他这般‘老实巴基’,最少在今晚是这样的。
在这群人中,马胖子不是最为出众的,但绝对是最为扎眼的。一米七出头点的个头,便已有近二百来斤的体重。讲实话,就是有点‘壮实’。
有意思的是,几名雷石酒吧的年轻股东,都有意无意的朝着最末端的那对年轻男女献着殷勤。
就连平常在淮城天王老子老大,他老二的马胖子,都频频举杯与这对年轻男女致意。年轻男到是豪爽,每杯必是豪饮。可女的也只是客套性的抿了抿嘴角,算是带过了。
“妞妞姐……”
“嗯?”
“我错了嫣儿姐,这不是习惯叫你乳.名了吗?你回国之后,吵着嚷着让我带你来淮城耍,今个怎么那么拘谨啊。”
听到年轻男这句话的稍长女子,皮笑肉不笑的拧着对方耳朵道:“小童子,别以为姐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巴不得让我赶紧出去自己耍,紧接着就来了几个大长腿的妹子对吗?”
二十刚出头的年轻男子,顺着‘嫣儿姐’的手劲,哎呦呦的侧着脸。连忙表态道:“我是那种人吗。人家还是个孩子!”
“是啊,好孩子!别吓得从淮市跑到港城,见着我妈都快下跪了的求收留。”
“别闹了姐,我妈那脾气逮着我非打死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