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无际的海面,波涛翻滚,跌宕不休,各种各样的海妖怪兽不时窜出,争斗厮打。
章鱼王一路狂游,背上又多了个人,神姜。
这女娃子迥异于常人,力大无穷,学什么法术都很快,唯独不识字,说话直接,没什么水平。
周凤尘只好一路上教她认字和为人处世的道理。
而阿特和敖睿也乱七八糟的玩了一路。
到了第十七天时,敖睿的忍耐快到极限了,身为龙族却连下水嬉戏一下都不行,风吹日晒,实在是够了。
阿特终于一指远处,“别急,要到岸了!”
周凤尘几人看过去,只见远处果然出现一道海岸线,影影绰绰,像是一处古代海港。
“哈哈哈……”敖睿大笑,指着前面,“章鱼,拐到没人的地方靠岸!”
章鱼人性化的“嗷呜”一声,速度飞快的前行,可能也受够了这几位祖宗。
很快,到岸了,岸上是一处密林。
敖睿、阿特和神姜三人率先跳了下去。
周凤尘结印,拍在章鱼身上,连连打通它的九处大穴,随即落到岸边,说道:“已助你打通妖修九脉,不日即可突破境界!”
那章鱼王身体一颤,迅速变得晶莹如玉,气势高了一截,兴奋的八角齐舞,蹦跳了好一会才离开。
周凤尘回过头,老狐狸阿特便一脸讨好的凑了上来,“古神大人,这里是神助国,瀛洲十六国之一,咱们要去哪里?”
周凤尘看向敖睿,“先查找他们的踪迹,看看有没有在这附近。”
说着微闭双眼,用出一种万里追寻卜算法术,搜寻枯剑老祖二人的踪迹。
好一会睁开眼,枯剑老祖没有行踪,不过大儒神在正北方向千里之外。
一旁敖睿说道:“千里传音行不通,不过元神搜寻,他们都不在!”
周凤尘指向北方,“北上吧!”
一行四人继续上路。
走出树林后,到了人类城市,想办法租了辆奇特的刺猬车。
两只怪异的大刺猬,跑的极快,还很听话,这让周凤尘不禁想到了很多年前在阴城隍庙的情况。
就这么晓行夜宿,足足跑了一个来月。
这个瀛洲岛的环境出乎了周凤尘的预料,这些国家与其说是国,不如说是部落或者奇怪的家族。
基本上没什么房子,不同种类的人有着不同的生活习惯,衣穿住行也完全不一样,充满了蛮夷的意味。
一直到了瀛洲北部状况才稍微好了些,总算有了房子和建筑。
到了这里,刺猬跑的越来越慢了,终于又要到一座城市时,赶刺猬车的伙计苦着脸停车,“大官儿们,刺马要死了!”
周凤尘往前看去,果然,两只半人高的大刺猬因为连续高强度的赶路,寿命已经尽了。
而且这种生物生命力太微弱,连救治的价值都没有。
此时外面下着奇怪的红色小雨,敖睿有点不耐烦,“钱都给你,你说怎么办吧?”
伙计说道:“到前面城市去换吧!”
敖睿还要反驳,周凤尘忽然看向一个方向,说道:“可以!我们下车,你先去城里换了,回头寻你!”
“好嘞!”
伙计答应一声,等几人下了车,架着刺猬扬长而去。
敖睿挥挥手,组成一个法力圈,密集的红雨自行荡开,满脸不解的问道:“在这里下车做什么?苦修千年养吾身,不是神仙也精神,我发现老盟主您是最不会享受的一个大佬!”
周凤尘说道:“你感受到熟人的味道没有?”
敖睿愣了一下,看向四周。
红雨蒙蒙,东西两面是怪石嶙峋的大山,不远处的城市全是石头或者木制楼阁,看上去跟水墨画似的。
“没有!”敖睿皱眉。
周凤尘指着城市东面的一个方向,“到了你就知道!”
……
这座城叫“水莲城”。
它隶属瀛洲十六国的“曰凌国”。
城市不大,但贯穿东西两国最繁华的路线,人流量很大。
人多需求就多。
不仅有大小三十多家酒楼、客栈,更有成衣店、车马行、当铺,当然少不了青楼。
水莲城共有四家青楼,要说最有名的还属“翠香苑”。
不仅是因为“翠香苑”的老板娘有着一对令人震惊的水盆奶,更因为“翠香苑”最近刚刚来了一位头牌。
这位头牌叫“西施”,据说是中原来的,长的不仅美若天仙,吹拉弹唱,吟诗作对,唱曲儿、扯黄段子无所不会。
据说她只卖艺不m身,但是每次选的入幕之宾都会满载而归。
据某位入幕之宾说,那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给个神仙都不换。
这样一来,不仅全城的老爷们都涌了过来,路过的人和远处慕名前来的人更是一大把。
据说仅排号,就已经排到了后年秋天。
黄昏时分,“翠香苑”又人满为患了。
布置的花里胡哨的大厅里,三十张桌子坐的满满当当。
店小二和窑婆们来回伺候着,小酒和点心挨个上,脸上带着肉麻的笑容。
不过客人们并不满意。
“老子是来找西施的,喝个鸟酒,要喝酒去酒庄不就完了?”
“说的没错!这些破点心都是百果寨剩下的吧,糊弄谁呢?”
“就是就是!”
“让西施出来陪大爷喝一杯,这事就算了!”
客人们呵斥个不停。
小二和窑婆们一脸为难,“这不得……按规矩来吗?”
“按你娘的规矩!我的闭眼金睛豹,已经想吃人了。”有客人拍着豹子宠物勃然大怒。
“呦!干什么呢这是?”
这时一道奸细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地面似乎隐隐震动起来。
客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朝着声音传出的地方看去。
只见一个面容极美的三十来岁女人,从柱子后露出了脑袋,妖艳的眨眨眼。
“咕咚……”一群客人直咽口水。
有客人紧张兮兮的说道:“老、老板娘,你倒是出来啊!”
“那我出来了?”
“翠香苑”老板娘,扭着极为不协调的身体走了出来。
那对“物件”足有泼盆大小,最神奇的是,坚而不塌。
“啊!我要死了!”有客人夸张的翻着白眼。
也有客人拼命的掐着自己的仁中。
更有七八十岁的大爷直接倒地,口吐白沫。
“哇!白老爷子受不了刺激,又晕了!”窑婆吃惊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