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十点多了，太阳正浓的时候，透着巨形的玻璃窗，太阳直射了进来，顿时小会议室亮的刺眼。
    柳一起身走到窗户面前，把所有窗户的百叶窗都拉了下来，顿时，会议室暗了下来，随后他又打开了会议室的灯。
    空调忽然发出大喘气的声音，像是停下来了一样，没有输出冷风，过了几分钟后又像复活了一样开始喘着气，呼出潮湿的冷气。
    “有空得打电话叫人来修修看了。这空调不太灵。”柳一拿起遥控器调试了一下，空调才正常运作了起来。
    陆眠说道：“凶手很谨慎，觉得风头真的过了才发表。”
    “那他为什么不找大点的出版社？出名赚钱不好？等等，”柳一忽然察觉自己貌似说错了，“那个年代这种小说应该发表不了，太血腥黑暗了，不过如果说找到出版社感兴趣的话改改也不是不可能发表的。”
    “不太清楚。”
    “我在想还有没有这种可能，凶手遇到了什么事情，发表不了，等到有机会发表了，是在七年之后。”柳一提出来。
    “有没有可能郝富贵一早就拿到书了，只是在97年才出版。”
    “这个我觉得不存在的，郝富贵作为一个投机的商人，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我觉得他拿到书稿立马就会筹备出书的。”
    柳一说的的确有道理，那么只有凶手以为你什么事情耽搁了出书，凶手因为犯事儿坐牢？凶手出车祸生病？又或者是凶手被囚禁了……“副主编，你说，凶手现在是不是还活着，又或者是我们周围认识的人……”
    “我也不太知道……”陆眠从觉得从嘴里说出来的话不像是自己说出来的。陆眠心头忽然涌出一丝丝的不安，这种没找落的感觉到底从哪里涌出来的？又或许是什么感应么？想想也是害怕，万一他们和其他人一样死了呢？
    哪天女鬼一个不开心，来索命了呢？越想越怕。
    “的确，保不齐凶手还活着，在什么地方呢，”说着说着柳一察觉到了陆眠的异样，柳一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副总编，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可能会死啊。”
    “干嘛想这些事情？有空哭哭啼啼的胆小者担心那，还不如实实在在的行动呢。你刚才不是说与其胡思乱想，不如实实在在的调查，怎么现在倒是说起这番话来？”
    “没啥，只是感觉没有着落。”
    “我还是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你可以说我恒古不化，可是我就是不信，我是无神论者。”柳一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你一直说鬼，你难道也看到了？”
    陆眠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
    “唉……”柳一把玩着手中的笔，发出唰唰唰的声音，“你说说，看到的是什么样子的鬼？”
    “一个女童，穿着白色碎花裙，头发挺长的……”陆眠凭着记忆说了出来，“我觉得春生他们也看到到了女鬼，还记得视频当中他们手舞足蹈的样子吗？我觉得就是看到女鬼的证据。”
    柳一感觉背脊凉飕飕的，脑门开始冒冷汗，陆眠所描述的也是他曾经看到过的，第一次是在大脸猫的照片里，第二次则是在医院附近。而且貌似张连云也说过同样的话，难到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不不不，绝对不可能的，世界上不可能有鬼的！
    “我还是不相信有鬼。”
    “副主编……”
    “你说我恒古不化也好，你说我顽固也好，我是无神论者。”柳一拍了拍桌子上的资料说道，“好好研究一下案子吧，明天要去和朱永国面谈的时候由你主要发问，让你锻炼一下，把资料熟读，当做采访来做吧。”
    “好的。”陆眠一脸严肃的盯着笔记本，她深知无法改变柳一的想法，也再没有说什么了，深吸一口气之后开始模拟采访内容。她最想知道的问题有三个。
    1、凶手是谁？
    2、案子发生的细节。
    3、柳家人的信息。
    4、朱永国对《眠》的看法。
    第四个问题是保留选项，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让朱永华知道这本书的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