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是云梓的摇头：“若是你活着，以身替罪就会继续，但是当你成为妖魔。
    也就表示，你不再是人类了，以身替罪是无法跨种族替换的。
    陈俊峰在你身上施加了净化灵力，而这股净化灵力才是最棘手的，它能同时净化你身上的妖魔之气，还有以身替罪的咒诅之力。
    三股力量相互抵抗，才导致你变成了这个样子，越来越虚弱。
    若是你不想这个样子继续下去，你就要舍弃一些东西，是做妖魔还是做人？”
    若是做妖魔，就要抽离咒诅之力和净化灵力。
    若是做人，就要抽去妖魔之力，但是只剩的净化灵力和以身替罪的咒诅之力就会顷刻间互相抵消。
    而云梓做不到同时抽去两股力量。
    “这其实是一个无解的题对吗？”顾漫想了一下，有些迟疑的问道。
    “对，无解，除非你放弃莫雨，不然你必死无疑。”云梓倒是非常快的点点头。
    “那我选择到撑不下去的时候再说。”顾漫很聪明，非常聪明，立刻就明白云梓所说话的意思，笑了笑，不甚在意：“我还能撑多久？”
    “按照你现在的灵魂力量来看，最多也就是一年左右。”顾漫的灵魂已经非常的虚弱了，而且会继续虚弱下去。
    所幸的是，她是得过仙缘的人，还能勉强与这三股力量周旋。
    “妖魔之气我不介意，只是现在还没有耗尽咒诅之力，我不能死。”顾漫一直就像是云梓第一次见到她一样，为了姐姐在不停的努力，哪怕永远没有人知道她的这份努力。
    “你有没有想过，可以让余卿然来，承载这份以身替罪？”
    听到云梓的话，顾曼直接摇了头，没有任何的犹豫。
    “他是姐姐唯一的孩子，我不想让他，受到任何伤害，这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是我在为我自己赎罪。”
    “那就看你能不能撑住了。”云梓折了一张符纸，丢进茶杯里，只见茶杯里冒出来的黑烟。
    变成了一杯普通的茶，失去了吸引妖魔之气的东西，顾漫的神色变得好多了。
    紧接着，她又在云家的破烂里扒拉扒拉，扒拉出来了一只手镯。
    洁白如玉，上面有着一丝红线，而且顾漫发现这丝红痕好像会游动一样：“你带上吧，用这个可以压制住你身上的三股气息。
    当有一天以身替罪完全消除的时候，你再来找我，把这个东西还给我。”
    “可是，我现在没有钱给你。”顾漫并没有接云梓递过来的手镯，她知道云梓做事情都是要收钱的。
    而现在顾漫最缺的也是钱，她纵然衣食无忧，但是却不是从前那般潇洒了。
    离婚分到的费用，最大的部分都给了云梓，剩下的也都花在了孤儿院身上。
    “放心吧，我只是借给你用一段时间而已，你是要还给我的，提什么钱呢？”云梓笑眯眯的，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我会从余卿然的费用里扣的，这句话，云梓当然没有说出口，她是奸商，怎么会做亏本的买卖呢。
    听到云梓这样说，顾漫犹豫了一下，取了手镯套进手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