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言瞠目结舌的望着男人那张英俊的过分的脸。
她突然想起那天,她哭着揪着男人的袖子,求求他,帮助她……
原本也只是因为被绑架了,心绪不宁,在极度不安的情况下,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后来恢复过来后,她也因为那天的哀求而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傅云深的速度这么快,竟然就这样粗暴而直接的帮她将婚给离了,一时间竟然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直到高律师将两本离婚证递到她的手里。
看着这深红色的小本子,上面硕大的三个大字‘离婚证’,看的她一阵恍惚。
突然,脸颊被两只修长的手指给捏住了。
“你干什么?”有些囫囵不清的侧眸看向捏住自己脸颊的男人,只见他神色淡淡,丝毫看不出像是做这种恶作剧的人。
“去吃饭。”男人施施然收回手指。
仿佛刚刚那个幼稚的举动不是他做出来的一般。
夏薇言莫名其妙的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这才将两本离婚证中的一本放进自己的包里,而另一本则是重新交回了高律师的手中。
“能麻烦你帮我送去给吴先生么?”
高律师挑眉:“当然。”
夏薇言莞尔笑开:“谢谢。”
“走了。”站在门口的男人蹙着眉头一脸不耐烦的侧着身子看向她。
对着一个律师有什么好笑的,真是……
夏薇言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的脾气还真是奇怪,这么一会儿,怎么看起来又不高兴了。
但是想到之前被他强迫的事情,不由得抖了两下,却还是连忙跟了上去。
傅云深的脸色更黑了。
拿了离婚证的夏薇言心情很好,哪怕对面的男人依旧一脸冷色,也不能阻止她的好心情,两个人很快就回到了北湖别院,一进门平妈就赶紧的将菜给上了桌。
夏薇言喝了口鸡汤,依旧鲜美的很,又夹了快鱼肉吃。
傅云深一边吃着菜一边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好像,自从他回来后,她吃饭就吐的毛病好像就没有发作过了。
最近看起来,也胖了一点。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用餐完毕。
傅云深起身去了书房。
夏薇言在客厅里面坐了一会儿,陪着平妈看了一会儿家长里短的电视剧。
但是睡意不停的侵袭着大脑,不一会儿就昏昏欲睡起来。
“小姐要是困了,就上楼赶紧睡觉吧。”平妈看着她困倦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担忧的提醒道。
夏薇言甩了甩脑袋,企图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只可惜,那睡意不停的朝她袭来。
她打了个呵欠:“那我先上去睡了。”
“去吧去吧。”
趿着拖鞋上了楼,随便冲了个战斗澡,头发都没吹,就将自己塞进被子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神经紧绷了一整天。
哪怕下午在傅氏总裁的休息室睡了一下午,也仿佛一只都在做梦一般,整个人累的不行。
如今拿到了离婚证,保住了三亿的不动产,夏薇言心底那根绷紧的弦猛地松了开来,整个人的精神也一下子变得萎靡了起来。
她是被耳边的噪音给吵醒的。
睁开眼睛就看见男人拿着吹风机在给她吹着头发。
不由得心底一惊,猛地翻身坐起,却忘记了自己的头发还在男人的手里,头皮一下子收紧,刺痛从头皮上传来。
“哎哟。”
那发丝猛地一松,夏薇言忍不住的捂着自己的脑袋在床上滚了一圈。
再抬头时就看见男人那张漆黑如锅底的脸。
难得温柔一次,居然被女人抓了个现行不说,她还一副看见了洪水猛兽的模样。
“过来。”男人哑着嗓子命令道。
男人举着吹风机坐在床边,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一双眼睛有些冷,清冽沙哑的嗓音显得有些懊恼。
夏薇言看了他好一会儿。
在这个过程中,他既没有开口,只拿着吹风机静静的把玩着,似乎等待着她这样一个乖巧的宠物自己送上门去,整个人显得自信而内敛。
她从茫然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慢慢腾腾的爬到了他的面前,乖巧的在他的面前跪坐夏。
长而凌乱的发,月牙色的吊带真丝睡裙,因为睡眠而愈发娇艳的脸庞,刚刚睡醒的,茫然而懵懂的眸子,就这样毫无顾忌的展现在男人的面前。
她的舌尖舔了舔略干涩的唇,然后看向男人的眼睛:“我……太困了。”
他看着那红色的舌尖在那嫣红的唇上滚了一圈,喉结滚了滚:“你睡了一下午。”
“嗯,大约是心事终于了了一件,所以太过于放松所以睡着了,你知道的,人不就是这样么?心弦一松,总是想用睡眠来补充失去的能量的。”
男人沉默几秒,淡淡道:“我很高兴你将离婚这件事,当成了你的负担。”
被称之为负担的东西,一般都是不招人喜欢的。
夏薇言垂下眸子,淡淡的看着那张俊美的过分的脸:“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
他抬眸与她对视:“我早就说了,是因为你求我,我才帮你。”
“但是不管怎么说,你帮了我,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声谢谢的、。”
男人抿唇沉默了,过了几秒,他还是勾唇冷冷的开口:“你这样说,我会认为你已经将我以前做的事情给忘记了。”
她脸色微僵,好半晌才有些吞吞吐吐的开口:“我一向恩怨分明,从不吝啬于感谢。”
傅云深眼神一暗,望着她:“那么,现在你已经离婚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她娇美的脸蛋染上一丝冷漠:“我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啊,现在首要的事情是做你的情妇吧,傅先生,我可以问一下,你打算让我做你的情妇到什么时候呢?”
夏薇言不是不知道自己问出这些话会让男人生气,但她实在不愿意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男人的,虚无缥缈的承诺上面,她不想自己等了很多年,结果在死之前夏氏才回到她的受伤,而且这个男人,一看就不像放过她的模样……
男人闻言脸色猛地阴鸷一片,几秒后,沙哑极了的嗓音响起:“你要离开我?”
夏薇言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是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她要离开他……
男人太阳穴两侧鼓鼓胀胀的,显然是真的气急了,随意的将手中的吹风机扔到地毯上,猛地站起身来,一下子掐住她纤细的脖子,猛地将她提了起来。
阴鸷的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有一股危险在那双幽邃的眼睛里流转着:“看来我最近对你太好了,以至于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夏薇言狼狈的用指甲扣着男人的手背,男人却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
目光只在手背上扫了一圈,便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夏薇言,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你除了我的身边你还想去哪里?”男人嗤笑一声,目光落到枕头边那一本暂行的小本子上面:“还是说,你利用完我了,就打算将我扔到一边了?”
“傅、云、深。”
素白的手攥成了拳头,不停的捶打着掐着她脖子的手臂。
一字一顿的声音从那喉咙中艰难的发出来,男人手猛地一松,夏薇言整个人呈自由落体的直接摔倒了在了床上。
她剧烈的咳嗽着,脖颈间的不舒适让她咳嗽的几欲作呕。
愤恨的抬眸看向男人的脸,眼圈不由自主的红了,眼泪也不由自主的从眼角滑落了下来,娇娇弱弱的身子趴在被褥中间,显得可怜又狼狈。
“做我的女人不好么?”
男人挑起她的下巴,哑着嗓子淡淡的问道。
夏薇言惨然一笑,那笑容凄苦极了,翻过身子靠在床背上。
真丝的睡裙大喇喇的直接滑到了腰部,直接裸露出两条莹白如玉的笔直的细细的腿儿,男人的目光锁在这两腿腿上,瞳孔不由自主的缩了缩。
呼吸渐渐有些粗重起来。
“傅云深,虽然我这个人已经对婚姻失望了,但是我这辈子也绝对不会做别人的小三的,你未来总会有自己的妻子,如果让我做有妇之夫的情妇的话,夏氏什么的,我另可不要。”
“所以,你是想让我娶你?”男人淡淡的声音微微上扬着,带着嘲弄的浅笑。
夏薇言的呼吸窒了窒,一张脸也僵硬了起来。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娶一个二婚的女人,而且是一个对我毫无用处的女人。”
“那你就放我走啊,我不想嫁给你,但是我也不想给你做情妇,夏氏我不要了好么?”
“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你将我傅云深当成了什么人了?”
夏薇言咬唇看着站在床边一身清冷的男人,手指紧紧的攥着,心中的悲凉蔓延全身:“为什么偏偏是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世界上那么多美丽的女人,你偏偏要去强-奸我。”
他淡淡的道:“我从回国的那天起,就知道你的存在,我模拟了一遍遍和你相遇的情景,但是,造化弄人,谁让你那天晚上偏偏就赶回来了呢?”
他那天晚上在晚宴上中了招,被下了春-药,他知道她出差了,却还是鬼使神差的开着出去她回家的那条小巷,心中恶意翻腾的时候,却没想到,她竟然意外的出现在了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