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深,亲自去酒吧将她接回来的?
夏薇言只感觉脑袋中仿佛有烟花炸开的感觉。
她捂得严实的关系,竟然被这个男人这样轻而易举的给公布了开来。
嘴角的笑容再也挂不住,声音中带着忐忑:“你是说……他们都看见傅云深去接我了?”
“对啊,所有人都看见了。”
完了……
随着洛寰的话音,落下的还有她夏薇言的自尊。
“薇言,你和傅云深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洛寰也仿佛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问这句话的时候,更加的小心翼翼起来。
夏薇言苦涩的扯了扯唇,声音茫然:“什么关系……大概是……我是他的情妇的关系吧。”
情妇?
洛寰跑步的脚步猛地顿住,娇艳的脸庞猛地僵住。
夏家的二小姐,沪市有名的名媛,如今做了傅云深的情妇?
可是,她不是没离婚么?
她要是做了情妇,吴枫言怎么办?
“薇言……你能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么?”洛寰的声音冰冷,她没有开口就责备夏薇言,而是想要了解清楚事情的真相。
一把捂住眼睛,任由难堪被彻底的遮住,夏薇言的声音低迷而气弱。
“吴枫言将所有的股份卖给了傅云深,我……出差回来看见他和柳浅在床上做-爱,我去了公司才发现,夏氏已经被收购了,我去找傅云深,结果……他要求我做他的情妇,我想要夏氏,寰寰……这是我爸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我不能看着它没了。”
天啊……
洛寰目瞪口呆的听着这一连串的所谓的真相。
她怎么也想不到,傅云深居然要夏薇言做他的情妇。
沪市多少名媛恨不得和他春-宵一度,他居然喜欢一个有夫之妇。
难不成这是傅云深的怪癖?
喜欢别人的妻子?
夏薇言捂住眼睛,无声的躺在靠枕上面,她还是没敢说出她被傅云深强-奸的事情。
“所以你现在在哪里……?”洛寰一边拿着手机,一边转身回家洗澡换衣服。
“北湖别院,我现在住在这里。”
“你已经和傅云深住在一起了么?”洛寰咬着唇,眼底染上心疼。
夏薇言苦笑:“毕竟我要做一个合格的情妇不是么?”
洛寰心底的心疼,充满了无奈和纠结,她想要帮助夏薇言,可她只是一个夏家的一个可有可无的女儿。
她没有资格和傅云深斗。
“可是你不能一辈子都做情妇吧。”洛寰咬牙,将自己摔在床上,嘟囔着:“你有没有想过,傅云深以后结婚了,你该如何走下去呢?”
“我会和吴枫言离婚,然后乖乖做他的情妇,然后在他厌烦后,将夏氏还给我……我大约这辈子,都不会再结婚了。”
她早已经对婚姻这种东西,失望透顶了。
相爱了这么多年的男友都能是人面兽心的家伙。
那些从未谋面的男人,又有什么值得信任的呢?
也许这辈子,唯一不会背叛她的,只有她自己罢了。
洛寰想要开口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自己也是身不由己,不过是个到了年纪就被拿去巩固家族的工具罢了,说到底,她和夏薇言比起来,谁都不比谁好多少。
但是……
她还记得昨天傅云深出现时,将夏薇言抱起来时的表情。
明明面无表情,可那双眼睛里面却带着笑意。
那笑意包容而柔软。
也许,傅云深是喜欢夏薇言的?
明明知道不可能,却偏偏这样憧憬着,她的这位好友,实在是太苦了。
苦到她希望接下来的世界,对她温柔以对。
…………
美国,纽约。
“总裁,这是夏小姐的资料。”
白特助瞅着基本没什么急事了,这才将前几天连夜调查出来的关于夏薇言的资料给递了过去。
作为一个助理,他秉持着急老板所急,忧老板所忧的优良传统,静静的站在旁边。
傅云深接过资料,眉眼冷凝的翻开资料。
第一张上面就是夏薇言的几张毕业照。
这些照片上的夏薇言,沉默,淡然,没有笑容,站在角落里。
一看就和现在的夏薇言差距太大。
资料上面详细的记载着夏家的事情,不仅仅是夏薇言的,还有夏薇语的。
她的资料并不厚,只有少少的几张纸,几眼就扫完了。
她的过去太过于干净,干净到让人心疼的地步。
父母结婚后三个月,就有个女人带着四岁的私生女上了门,那时候夏夫人已经怀孕,生下夏薇言后产后忧郁自杀了,她父亲没有再娶,而是抚养两个女儿长大,那个私生女就是夏薇语。
夏薇语一直不知道自己是私生女。
至少在知道之前和夏薇言的关系还可以,虽然会争风吃醋,不过是小孩子间的玩闹。
再加上夏薇语和夏薇言长得很相似,也没人会说出她的身世。
一切的转折点是在夏薇语十八岁的那一年,当年将她送回夏家的,她的亲生母亲出现了。
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从那一天开始,夏薇语对待才上中学的夏薇言的态度便开始转变了。
最后更是发展到不停的陷害。
她父亲是个商人,没有精力去管两个女儿之间的事情,结果就是夏薇言越来越沉默,直到夏薇言十八岁那年,夏薇言的父亲决定将属于夏薇言的,她母亲的嫁妆全部划到夏薇言名下的时候。
夏薇语爆发了。
她找人绑架了夏薇言。
结局是夏薇言被吴枫言找到了,夏薇语被送出了国。
怪不得他当年会在国外遇到夏薇语,怪不得夏薇言会爱上吴枫言。
他到现在才是真的完全的明白了。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阖上文件夹,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这边的事情还需要处理多久?”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那个女人。
他想要问问那个女人,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还能笑得出来。
“最少一个星期。”白特助说完就感觉自家总裁身上传来浓浓的低气压。
沉默的垂下脑袋。
不言不语。
“嗯,知道了。”
尽管心情不是很好,却还是点了点头。
在工作上,他一向严谨,却也不是那种随便苛责员工的总裁,只挥了挥手,让白特助出去。
白特助如蒙大赦,转身便快步的离开了。
坐在沙发里的傅云深静静的靠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往家里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平妈。
“小姐这几天在做什么?”
平妈没想到会接到傅云深的电话,先是小小的惊愕了一下,随即恭敬的回答道:“这几天小姐一直待在房间里面。”
“没有出去?”
“没有。”平妈想了想最近关于夏薇言的一切,还是开口报告道:“小姐的心情最近不太好,甚至连楼都不怎么下了。”
傅云深忍不住的蹙眉:“她吃饭呢?”
平妈沉默了……
说道吃饭她有些憋闷,好歹她也是傅云深认真的大厨。
声音中带着落寞:“小姐最近几乎不太吃饭,实在饿的没办法也只是喝粥。”
不吃饭?
傅云深剑眉蹙的更紧,静默了片刻后,突然嗤笑一声:“她这是在和我抗议?”
平妈没有说话,她并不知道先生和小姐之间的事情。
但是她也觉得小姐似乎有点不太舒服的模样,倒不像是抗议什么。
“先生,我感觉小姐……可能精神方面出现了点问题。”想了想,平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傅云深的呼吸一窒。
陡然想起之前他碰她的时候,她哭着喊痛,最后甚至痛晕过去的场景。
难道……
那时候她身上就出了问题了?
“她最近一直都很恍惚,人……瘦了很多,不吃饭……也不说话。”
虽然不觉得小姐和她这个佣人有什么话可以说,但是人是群居动物,连续几天都不说话,就显得格外的怪异了。
傅云深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给捏住了的感觉。
他虽然对夏薇言很过分,但是从来没想过要将她逼疯了。
手指忍不住的在椅子扶手上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敲着,这是他思考的时候习惯性的动作。
“你……最近多做点有营养的汤给她喝,她不喝就给她灌下去,我回去之前,不要让她出门。”修长的手指按压着额角。
平妈心底松了口气:“哎,知道了,先生。”
她终于不用担心先生回来看见小姐瘦了以后发火了。
挂断掉电话后,傅云深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落地窗外,是纽约市的深夜,月朗星稀,深蓝夜空,而地球的另一端的沪市,恐怕正是白天。
他这个人,从来都是四海为家,因为哪里都不会让他产生归属感。
从来没有体会过牵肠挂肚的感觉。
可如今……
他总是莫名的会想起那张娇软的脸庞,明明心底将她当成了一个宠物,一个被报复的对象。
可偏偏听见她生病的时候,心底止不住的……不悦。
这种不悦来的没来由,毫无根据。
他很烦躁,却又止不住心底的不愉。
脑海中不期然的冒出之前与她的那几场酣然。
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冰凉而又炙烈的液体进了口腔,也将他游荡在外的思绪车彻底的拉了回来。
他这才发现。
身下已然硬的发疼。
而他混沌的思绪中,此时才清晰的意识到,他失神的这一段时间里。
脑袋里浮现的,都是那个女人婉转于身下的娇软。
酒杯重重的落在玻璃桌面上,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薄唇微抿,瞳眸变得愈发的深邃,喉结上下滚动着,一滴滴冷汗从额头,沿着脸颊性感的弧度滑落。
他……好像真的开始变得不对劲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