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袁绍的威胁
送走了舅舅杨弘,张角又陆续接见了许县一些本地的豪强和世家代表,还有一些地方官员,来的人无非就是向张角表示善意和好感,然后拍了一通张角的马屁,送上一堆价值不菲的礼物。
这种举动搞得张角有些莫名其妙。
直到任红玉提醒了他,这些人未必是信了张角的太平道,或者是张角有仙术,但是看到张角展示的能力后,决绝定还是先结个善缘。
以后如果张角真的进入上层某位大佬的法眼,他们可以凭这次混个脸熟,到时再发展关系。
都是一帮老狐狸。
张角暗想着。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经过这些人一通马屁,张角诧异的发现,自己的装逼点又增长了不少,现在只差一万六千点,就能完成系统的“二十四小时装逼任务”了。
不知为什么,张角感觉自己的脑袋很疼,头脑里的血管一跳一跳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
他正想让任红玉伺候着休息,没想到又有客人登门拜访。
这个客人,他还必须得见一下。
这是袁绍的说客,许攸。
烛光在房间里闪烁,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许攸坐在张角的对面,向张角拱了拱手:“我奉袁二公子的命令,过来给张家主带几句话。”
许攸,并不是个大方的人。
也可以说是心眼比较小。
在原来的历史里,官渡之战的时候,许攸原本是袁绍的谋士,就是因为袁绍发现这货贪污,从军粮中捞好处,而且许攸家人也参与进来了。
于是抓了那些跑腿办事的,这就是个敲山震虎,提醒许攸做事收敛一点,不要太过份。
结果这货做事也很绝,转头就跑到曹操那里,把袁绍给卖了。
直接把袁绍藏军粮的地方告诉曹操,让本已经因为缺粮快要崩溃的曹军咸鱼翻身,一把火烧了袁军军粮,将袁绍打得吐血。
结果官渡之战结束,许攸也是个不省心的,跑到曹操的亲兵许褚面前秀优越感,吹牛逼,最后戳到了许褚的痛点,直接把许攸一刀劈了。
只能说,许攸是一个地道的小人,而且喜欢作死。
在这个时间线上,张角还没有搞起黄巾军起义,而官渡之战更远在数年之后,所以一切都还未发生。
但是许攸的性格和历史上那个他,一点没变,依旧喜欢在人前秀优越感,用鼻孔看人。
张角一向是别人敬他一尺,他就回敬一尺,本来想看看袁绍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许攸这个态度,心里也就懒得多费精神去听了。
他把面前的茶杯一端,淡淡的说了一句:“送客!”
“你!”
许攸气得跳了起来:“张角,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代表袁绍公子,你敢对我不敬?”
“对你不敬怎么了?你不就是一条狗吗?老子还没说关门放狗呢?”
张角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摔,冷笑着说:“你以为我手中刀不利吗?”
说着五指一指,从系统空间里抓出一把大刀……
对,正是颜良那把大关刀,往桌上一拍。
轰!
一声爆响,原本结实的檀木桌子,被实把重达数十斤的大刀压得发出悲惨的哀鸣声,仿佛随时会被压碎。
许攸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原本想恐吓张角几句,把白天受的侮辱找点平衡回来。
眼看张角直接掏大刀了,顿时吓得眼皮乱跳,慌忙后退着。
一边退,一边吓得尖叫:“我是袁绍公子的人,打狗……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不能动我……”
“滚!”
张角从齿缝里蹦出一个字。
许攸哪里敢待下去,抱头鼠蹿的逃了。
只怕自己逃得不够快,被张角一刀劈了。
“主公!”
任红玉、郑天绝,和提着银枪的赵云匆匆赶来。
“没事,袁绍的人威胁我,被我赶跑了。今天大家都累了,早些歇息吧,明天我们还要出发,去舞阳。”
“喏~”
郑天绝和赵云抱拳退下去。
而任红玉,自然是要为张角红袖添香,其中的暧.昧销.魂,略过不提。
……
许攸狼狈的从张家逃出去,听着身后大门“呯”的一声紧紧关上。
他扶着巷口的墙角,剧烈喘息着,从肥胖的额头上,一道道汗珠子流淌下来。
良久,许攸总算镇定下来,他回头看向张家大宅的门,眼里闪过一抹恶毒的光芒,咬牙切齿的说:“从我许攸出道以来,还从没有人敢这样侮辱我,张角……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今天对我做的一切!”
报仇,是一定要报的。
可是如何来报这个仇?
二公子袁绍那边……
以许攸对袁绍的了解,现在他全部的精神都在下一步的遗迹上,肯定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再说,连袁绍手下最得力的两员大将,颜良和文丑都对张角心悦诚服,恨得把底裤都脱了送给张角,在这个时候还能指望谁?
除去武将的话,难道靠他们这些谋士用嘴就能找张角讨回公道?
想起白天和张角辩论时的一幕幕,许攸打了个寒颤,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如果从袁绍这里找不到帮手,或许可以……
这里是许县,最大的势力属于荀家,还有……听说河内司马氏也来了。
自己和司马懿曾有一面之缘,或许可以找他借人。
想到这里,许攸无声的冷笑几声,深深的再看一眼张家大宅,然后扭头就走。
这一夜,他还有许多人要找,要拜访。
凭自己的人脉,还有三寸不烂之舌,一定要让张角付出代价,才能出这口恶气。
……
张角盘坐在床上,身边是任红玉蜷曲的身体。
月夜从窗外透进来,照在女人的身上,一截欺霜赛雪的手臂,美得令人窒息。
也不知刚才折腾得多久,任红玉现在已经陷入沉睡,雪白的峰峦隐在薄毯下,随着呼吸均匀的起伏着。
空气里似乎还有方才激烈后的香气。
张角却没有心情去体会这一切,他的头疼得很厉害。
虽然努力按照《精神大法》上的方式去收束精神,却感觉自己的思绪如脱疆的野马一样不受拘束。
这种情况,在他身上还是第一次发生。
令他嗅到了危险的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