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职员脸色全变了,很多无辜的吃瓜群众都没反应过来哩,就得到了失业的巨大打击。
“走什么人?!”正在这时,易沙陵的声音传来。
众职员一喜,事情有转机了,连忙让开一条道来,让易沙陵走过来。
易沙陵气冲冲地走到易君衍的跟前,看一眼陆琪妙,将她大力地一推,骂道:“要走也是让这个吃闲饭的走!”
陆琪妙惊叫一声,往后倒地,跌得屁股好痛。
“爸!你干什么?”易君衍连忙走过去,将她扶起来,易沙陵很看不顺眼,还走过去试图分开他们,被易君衍一手拿开易沙陵的手,将陆琪妙护在身后。
陆琪妙躲到易君衍的身后,探出半个头去,“爸爸,君衍正在气头上,……”
易沙陵本就不喜欢儿媳妇,一听她说话就来气,不等她讲完时,就伸长手去推她和打她,“都是你这个狐狸精,你去别的地方祸害其他人,行不行?为什么要跑来易家!我们易家到底哪里招惹你了?”
易君衍连忙伸手拨开易沙陵的手,把陆琪妙很好地保护在身后,陆琪妙拍着胸脯,再不敢多说一句话,易爸爸还是不接纳她。
易沙陵足足比易君衍矮大半个头,虽然生气但是也拿儿子没奈何,只能气呼呼地瞪着他,“你这不争气的东西!别以为当上总裁就可以任性!”
“这种有才无德的职员,不用也罢!木潇然,通知财务部马上解雇这批职员!”易君衍冷道,他才不管父亲的阻拦,说得出就绝对做得到。
易沙陵气得瞪起了眼睛,木潇然正要打电话时,那群职员中突然弱弱地举起一只手,一个年轻女职员站了出来:“总裁,我知道是谁干的!”
易君衍阴沉的目光看过去,正见一名颇有姿色的女职员站出来,拿手指着身边一位成熟的单身女职员,道:“是她剪的!”
那个被告发的女职员立刻就炸毛了,几乎没跳起来,“你血口喷人!”
“我亲眼看见你拿剪刀,看!剪刀还在她兜里!”年轻女职员一面说,一面将罪证从成熟女职员的口袋里掏出来给大家看。
众人一阵哗然。
成熟的女职员脸色一白,满脸的尴尬。
“总裁,就是她剪的,把她开除好了!”年轻的女职员得意扬扬。
谁知,成熟的女职员被逼急把年轻女职员反咬一口,指着年轻的女职员,“乔桥,明明是你给我递的剪子怂恿我干的,现在反而为了保住工作就把脏水全泼我身上,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总裁,她也有份!要开除就把她一块儿开除!”
“你胡说八道!没人怂恿你!是你自己……”
“是你!”
“是你!”
……
两个女职员你一句我一句地吵得很凶,差一点儿就动手互撕,被在场的女职员给拉开了。
“别吵了!都散了!”易沙陵走过去大喝一声,但那两个女职员已经失去理智,也不管当众出洋相,仍在吵闹不休。
易君衍冷眼看着这两个女职员,低声交待木潇然:“节后把她们清理掉。”
“是。”
易君衍带陆琪妙悄悄地离开了酒店,他亲自开车,她坐副驾驶室。
远远地,一轮圆月高挂天穹,月已圆,十分皎洁。
繁华如流水的街,到处是欢度中秋和国庆的气息。
“明天开始放假。”易君衍说。
“我知道,整整十天小长假哩!”
“你跟我去巴黎!机票已经订好了。”
易君衍一直有未结的心愿,他要还死去的妈一个公道,就趁这十天假期去一趟巴黎看看吧!
陆琪妙一听,就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是不是去找那种味道的?”
“是的,你没忘记,真好!”易君衍感激地道。
陆琪妙握住他修长的手掌,她的人、她的心都是属于他的,这一点小事她肯定帮的,可是,她看着他,却隐隐有了依恋和不舍,如果很顺利地找到了,那么这一切都该结束了,她的梦啊也该醒了。
她幻想过嫁给他,但那只能是奢望了,她知道高攀不起,她握着他的手又松开了,微笑着说:
“我当然不会忘记,合约可是一直在生效的。”
她表现得很轻松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一丝依恋。
“只有你才能帮我!”易君衍认定她是唯一希望,他伸手捉住她的手,跟她十指紧扣,不打算松开,他掌心的温度传过来,慰烫着她的心。
彼时,某酒吧。
失业的秋雅心烦意乱,郁闷地独自坐在吧台买醉。
那天木潇然亲自去她办公室解雇她,还吩咐保安部的人来帮她收拾东西,“请”出公司,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就这样被扫地出门,脸面都丢尽了。
易君衍真是太狠了,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下!她现在恨死那个易君衍了,又爱又恨的滋味真不好受。
秋雅回到别墅,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秋月文哭诉,秋月文一听见她连工作都丢了,知道她任务失败了,也啥都指望不上她了,态度冷淡地安慰了她几句,还委婉地说,现在她跟易君衍夫妻的感情闹得那么僵了,还是搬走的好,免得再碰面对她不利。
说得好听啊!什么再碰面对她不利,明明就是因为她没有利用价值了,要赶走她嘛!
住的那么舒服,突然被赶走,往后再想接触易君衍可难似登天,她想高攀易君衍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她越想越觉得难受,索性开车来酒吧买醉,甚至想醉死算了。
她看到前同事发在微信朋友圈里,中秋晚会的视频,恨恨地关上手机,用力地放在吧台上,发出很大的响声来,鼻子冷哼:“破公司!臭晚会!死男人易君衍!”
“给我再来一杯鸡尾酒!”她用手拍打着吧台,催促着调酒师。
帅气的调酒师看着她一笑,“小姐,已经是第四杯了,这酒太烈,再喝下去你会醉的,我看你身边都没有朋友在,夜里没有人送你回家可不安全,要不要换点别的?”
“少跟我废话连篇的!姑奶奶有钱,你干嘛不给我喝?你也成心跟我过不去吗?你也跟那些人一样专门针对我,是不是?”
秋雅已经快喝醉了,红着眼睛冲调酒师嚷嚷,她现在看谁都有气,胡言乱语地。
调酒师很不放心地看着她,最后,点点头答应了,给她调了一杯,谁知她喝下去就喷了出来,“我要刚才那种!你快点换!”
“小姐,……”
调酒师还想劝她时,被一位男士作个手势制止,调酒师看一眼男士,男士又作个手势叫他离开,他识趣地冲男士点点头离开。
“喂!你跑去哪里?回来!”
秋雅怒了,将酒杯举起就要掷过去,突然手里一松,酒杯被人凭空夺走了,她回过头,正要发作时,蓦地怔住了,那夺走她酒杯的不是别人,却是慈善晚宴那夜遇见的周林荣。
周林荣端起鸡尾酒轻轻地闻了一闻味道,调侃道:
“哎呀,好一杯‘长岛冰河’!你是有多失意才来喝这种酒?让我猜一猜,你被易君衍无情地甩了!对不对?”
他一猜一个准,正说中了秋雅的伤心处。
喝醉的秋雅不同往日,她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鼻子一酸,“哇”一声就哭出声来。
周林荣坏笑地看着她,适时靠近,借她个肩膀,秋雅抱住他就嚎啕大哭,眼泪鼻涕一齐流,他低头吃惊地瞧着她,伸手拿来一盒纸巾,一张一张地撕给她擦眼泪,擦鼻涕。
“死易君衍!他凭什么?”
“对对,姓易的没一个好东西,你可得当心了,离他远点儿!”
“我秋雅哪点比不上那个陆琪妙?她有什么好的?她算什么东西?”
“易君衍的品味差,这一点我非常赞同!”
“你不知道,陆琪妙根本是个烂.货!下贱!自己有未婚夫还勾.引易君衍,……”
秋雅哭了半天,累了,倦了,也醉了。
周林荣把她扶着走出酒吧,她摇摇欲坠,走路都走不直了,还嚷嚷着自己没醉。
“好好好,你没醉!”周林荣顺着她的话说,一面将她放进了车里,带回他自己住的别墅。
这是一幢座落在市中心,价值过亿的漂亮小别墅,带前后花园,还有个小的泳池,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居住,可是很奢侈的,周林荣天生就是个挥霍无度的主!
周林荣的车一回到,管家就跑出来打开大门,他将车开进车库。
周林荣将秋雅扶下车,带进屋里,丢在卧室的大床上。
秋雅醉得一塌糊涂,沾床就睡,她睡得很死,长岛冰河的后劲非一般人能承受,及至第二天醒来时,她根本想不起来昨晚上发生过什么。
秋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她头很痛,看着陌生的卧室,全身一丝不挂地半坐起来,无论她怎么想也记不起来发生过什么。
她呆呆地望向窗外,此时暮色正浓,一轮圆圆的月亮在朦胧的天边升起来。
她跳下地,在卧室里乱看了一下,发现了她的包和衣服堆在沙发上。
是什么人把她弄来这里的?看这个别墅装潢那么高档,那人肯定是个土豪。
秋雅穿上衣服,正打开门走出去,昏暗的走廊,一个高大的身影朝她走过来,她一怔,男人已经走到跟前,大手将门一推,灯光照在一张蓄着胡须的国字脸上,很man的型男,眼神酷酷地盯着她。
“秋小姐,你可算醒啦!”周林荣道。
秋雅上下看了周林荣一眼,“是你把我带到这儿来的?”
周林荣上下点一点头,“嗯,你昨晚酒吧喝醉,非缠着我把你带回家里来,所以,我就……”他作着手势,“你明白了?”
秋雅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动作,她看不懂,着急地追问:“什么?”
周林荣看着她,不回答,只是冷酷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