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你说点好听的,我就会饶了你。”范哲不买账。
“我说的是真心话。”乔希表示自己很委屈。
“包括和范莳晓聊天,都是真心的?”范哲目光幽深。
乔希嘴角抽了抽,大彻大悟了。
绕来绕去,范魂淡那股醋劲还没过去呢。
她不过就是和范莳晓说了几句话而已,至于这样吗,那又不是外人,那是范哲的亲兄弟啊。
“你到底想怎么办吧?”乔希硬着头皮问。
她现在好困,要是再这么耗下去,会直接晕过去的。
“你不是说任由我处置吗?”范哲邪气的问。
“我那是说,你要听听进我的故事去,才可以。”乔希争辩道。
“你的故事我难道没有听完吗?”范哲质问。
“听完了,而且中途都没有打断。”还不如当时就打断了呢,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她就不那么费劲的讲故事了,浪费脑细胞。
“自己脱衣服。”范哲吩咐。
“……”乔希。
看来今晚是跑不掉了。
可乔希就是不脱。随便范哲怎么收拾她吧,她豁出去了。
可是范哲吩咐完她,忽然就松开了她,转身往浴室走去。
乔希纳闷了,就这样饶了她了?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可饶恕。
“我去冲个澡,我回来的时候,要看到你脱了衣服躺好在那里等我。”范哲在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头也不回的说。
乔希还神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一般男人在这种事前冲澡,不都是想冷却一下自己吗?
范哲都说了不会饶了她,怎么又去洗澡了?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正这时,范哲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香皂用完了,你去杂物室给我拿新的。”
“早上的时候我新打开了一瓶沐浴露,你用沐浴露吧。”乔希懒得动,那瓶沐浴露好大一瓶,男女通用。
“不行。”范哲冰冷的拒绝。
乔希腹诽,不用沐浴露就不能洗澡了吗?非得香皂吗?臭毛病。
“沐浴露没有香皂洗的干净,宴会上的那些女人真讨厌,一身的香水味。”范哲在浴室里抱怨。
乔希不知怎么的,忽然笑了。
她记得范莳晓过来交换舞伴的时候,把他自己的舞伴塞给了范哲。
当时她还远远的看了一眼,范哲的脸臭臭的。
而那个舞伴一个劲的往范哲跟前凑。
要是以前,肯定早就被范哲一脚给踢走了,可是范哲后来不是又用那个舞伴来交换她了吗,这就是说在她和范莳晓说话的这段时间,范哲一直在和范莳晓的那个舞伴跳舞。
乔希记得那个舞伴的确香水擦的很多,香水这种东西,一点点的话可以给女人增添无限魅力,要是多了,就让人生厌了。
真不知道范哲是怎么忍过来的。
让乔希开心的是,范哲不肯带着别的女人的香水味跟她睡,想到这里,乔希就屁颠屁颠的去杂物室拿香皂了。
回来后,走到浴室门口,本来想叫一声范哲,然后把香皂递给他。
人家在里面洗澡,她不好意思进去。
可是,浴室这里的门是开着的,不等乔希开口叫范哲,就看到范哲正红果的站在花洒下。
完美的身材比例,完美的人鱼线,完美的……
乔希不由得看呆了。
真是要命了,单是看看这样的范哲,就不想移开自己的视线。
范哲毫不遮掩,就那么肆无忌惮的让乔希看。
那乔希还客气什么。
正在无限遐想,忽然感觉到头顶好像下小雨了,抬头一看,只见花洒正在自己头顶。
原来范哲趁她走神的时候,一把将她扯进了浴室里。
她只/穿着宴会上的那件小礼服,一下子就都被水给弄湿了。
“这种衣服不能水洗,只能干洗,一旦沾水就会变形。”乔希觉得很可惜,伸手就要把衣服脱下来,看看还有没有的抢救。
等等。
这衣服是范哲给她选的,难道他不知道这衣服不能沾水吗?
晕,差点又上当。
范哲这就是故意的,把她衣服弄湿,她就自己主动在他面前脱衣服了。
真狡猾。
乔希看看自己的小礼服,就算现在脱下来,也无可救药了,那就更不能便宜范哲了。
她把香皂举到范哲眼前,“拿来了,要不要我帮你洗澡?”
范哲当然说要。
乔希就帮范哲擦香皂,趁机吃豆腐。
以前被范哲算计也好,吃豆腐也好,没少占她便宜,怎么说也该让她讨回来了,而且还要连本带利。
两个人经常在一起睡觉,范哲什么地方能碰,什么地方碰了就会出大事,乔希心里明镜似的,所以专门捡那些不能碰的地方,可劲的碰。
“女人,你在玩火。”范哲深深的看了乔希一眼。
“咱们可站在花洒下面呢,我要是玩火,还不得让水给浇灭了。”乔希故意说。
可是范哲的这股火不是乔希能灭的。
所以,当乔希看了一下这火点的差不多了……她也该撤退了。
把香皂往范哲手里一塞,也真亏她有脸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乔毓都不用我给洗澡了,你还好意思让我给你洗澡,你自己洗吧,不然我就去告诉乔毓,说他爸爸还让我给洗澡,看儿子怎么羞你。”
说完,乔希转身就跑。
“你个该死的!”范哲在浴室里吼。
乔希直接跑出了卧室,来到了书房里。
身上的衣服在北范哲扯进浴室的时候就弄湿了,在给范哲洗澡的时候,别说衣服,连整个人都湿了,当时只顾着吃范哲的豆腐,压根没有留意,现在觉出来湿衣服在身上穿着特别难受。
于是就把小礼服脱下来,卧室的衣柜是在右手边,她下意识的朝着右面走去,当看到一个高大的书架时,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就知道瞎跑,跑出来之前怎么就不知道拿几件替换的衣服呢?”
可是现在再怎么准备自己都晚了,总不能这样什么都不穿的回去拿衣服吧。
衣柜可是和浴室的门紧挨着的,太危险了。
低头看看自己脱下来的那件小礼服,实在不能穿了,可就这么什么都不穿的站在书房里也不是事。
这可怎么办是好?
乔希想在书房过夜,可是这里连个盖的东西都没有,别看现在天气暖和了,夜里真的还很冷,要是在这里睡一夜,明天肯定感冒。
自己感冒是小事,她要是生病了就不能接触乔毓了,怕传染给孩子,这未免就得不偿失了。
奇怪的是范哲为什么没有追出来呢?
依着范哲的脾气,早就应该追出来把她给那啥了。
范哲越是这样按兵不动,乔希越是心里没底。
思来想去,最后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在这里耗着。
当然不是耗一夜。
要等范哲睡着了,然后她再回去,等明天一早醒来她就假装不记得今晚的事了。
对,就这么办。
乔希在坐到范哲书桌后的椅子上,这不穿衣服坐着,怎么都觉得别扭,可总比现在回去被范哲那啥的好。
头发太湿了,连个吹风机都没有,只能用手一缕一缕的撩起来慢慢晾干。
乔希在椅子上打了三个小盹,看看时间,凌晨一点半了,范魂淡一直都没有动静,应该睡着了吧?
乔希先是趴在书房的门上听了一下,客厅里很安静,她这才敢打开门,溜进客厅。
潜到卧室门口偷听,里面也没有声音,范哲肯定睡着了。
乔希总算松了一口气,这大半夜什么都不穿在家里瞎逛,怎么看自己怎么觉得别扭,也别多想了,还是赶紧进去吧。
暖呼呼的被窝,我来了。
乔希轻轻推开卧室的房门,她以为范哲肯定已经睡的很沉了。
可是刚打开/房门,乔希差点吓死。
范哲正站在门口堵着她呢。
要命的是这魂淡和她一样,也什么都没/穿。
深更半夜,一男一女,什么都不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乔希倒不是怕做这种事,而是自己把范哲给得罪苦了,范哲能让她好过?
乔希转身就想跑,却被范哲叫住了。
“有段录像,你不想看看吗?”
“录像?”乔希止住了脚步。
范魂淡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在这个时候说什么录像,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乔希转回身,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范哲手里一直都拿着一个手机。
“你在我进来的时候,该不会偷拍我了吧?”不是乔希想多了,而是范哲这种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自己看。”范哲把手机丢给乔希。
乔希一看,气也不是哭也不是。
原来手机屏幕上是她在书房时候的录像。
她这才明白,范哲的书房里有监控器,可能整个家里都有吧。
难怪范哲不追到书房去呢。
他要是追了去,哪有偷看她在书房里脱衣服来的过瘾。
看看这画面,乔希真想扇自己几个耳光,站在哪里不好,偏偏站在摄像头跟前,还真会找地方,人家范哲把她什么都看到清清楚楚的。
再有就是她弄干自己头发的时候,知道的她是在弄头发,不知道的……好吧,现在连乔希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她那动作就像人们常说的搔首弄姿。
“你偷窥我。”乔希咬牙切齿,笑脸羞的红红的。
“错了。”范哲不肯承认,“衣服是你自己脱的,头发是你自己撩的,也是你自己大模大样的往摄像头前站的,这叫偷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