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用理她,我老妈最重要的事就是我,我现在好好的,她还能闹哪样?”乔毓已经打开了玩具的盒子,头都没有抬。
乔希无语了。
这什么破孩子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恃宠而骄吧,好吧,都是她的错,把孩子给惯坏了,现在自食其果。
乔毓继续跟范哲研究玩具。
“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再不看我,我就哭给你们看。”乔希火大的威胁。
以前乔毓一看她不开心,也会跟着难过,她要是哭了,那就更了不得了。
可是乔毓直接说道,“哭吧,茶几上有面巾纸。”
“……”乔希。
关键时候,还是要看范哲,他教育乔毓,“男人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哭。”
“对,我是你们的女人,你们不能让我哭。”乔希本来是跟着范哲的话教训乔毓,可说完了觉得很别扭。
她说她是他们的女人,这个他们当然是指范哲和乔毓了,她什么时候变成范哲的女人了,怎么一个不留神就被范哲给绕进去了?
不过这下乔毓和范哲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乔希这里。
“我要参加风尚秀的服装大赛了。”乔希很骄傲的宣布,然后大喘一口气,“只要我能在公司内部的选拔赛中胜出。”
“所以呢?”乔毓就知道还有下文。
“所以这几天我不用上班,还要寻找灵感设计一件衣服,你们都不许打扰我,还要关心我重视我。”乔希扬着精致的小下巴说道。
“师父。”乔毓拽拽范哲的衣袖。
“嗯?”范哲一个鼻音的单音节作为询问。
“麻烦给我老妈找个单人特护病房,那里的护士特别关心病人。”乔毓又去摆弄玩具了。
范哲忍不住笑了。
乔希很挫败,蔫头耷脑的转身想出去。
她需要静静。
“老妈。”乔毓忽然叫她。
“干吗?”乔希知道肯定没好话,但儿子叫,她还是回头。
“抱抱。”这次乔毓是朝着乔希伸手。
乔希立刻就扑过去,抱住乔毓,高兴又激动,都快哭了。
“师父,给钱,我赢了。”乔毓和乔希拥抱完,转头看范哲。
“你们是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乔希狐疑的看着范哲。
范哲拿出自己的皮夹子,给乔毓钱。
乔希暗中数了一下,一千块呢。
“乔毓跟我打赌,说能让你的情绪在十分钟内经历开心,难过,最后又高兴的一个过程。”范哲看了下手腕上的钻石腕表,“从你回医院到现在,八分二十六秒,乔毓赢了。”
“混账小王八淡,你居然拿我打赌?”乔希炸毛了。
“老妈,别生气嘛。”乔毓嬉皮笑脸的抱住乔希,还像哄小孩子似的拍她的后背,“乖,不闹,这一千块钱给你当零花钱,买好吃的。”
乔希立马就不生气了。
真的不是因为钱多钱少的问题,这可是儿子孝敬的,天底下那么多的不孝子,能有一个孝顺孩子,乔希很知足。
“不是设计服装吗?赶紧去找灵感吧,我接着研究其他的程序。”乔毓像个小大人似的说。
“儿子,老妈我肯定会胜出的。”乔希攥拳,心满意足的出去了。
到了门外,一摸口袋,才想起来手机还在包包里,而包包在观察室里,就转身回来拿。
无意中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师父,以后你想给我老妈零花钱,就直接给好了,为什么还要让我这么帮忙?”乔毓好奇的声音问。
“女人是地球上最复杂的动物,直接给她会不要的,女人只喜欢经过曲折得来的东西。”范哲侃侃而谈。
“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你有很多女人吗?不然怎么知道这么多。”乔毓不愧是乔希亲生的,也有着一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这种事和年龄没有关系。
“这种事还要经验?聪明如我,一想便通。”在这点上,范哲十分自负。
乔希在外面气的咬牙切齿。
她就说嘛,范哲这么骄傲的人,怎么会跟一个六岁的小孩子打一个必输的赌注,原来是在算计她。
刚才拿到儿子孝敬的零花钱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但不打算拆穿他们。
因为一旦拆穿,就要把钱还给范哲,资本家的钱不花白不花,乔希装作没事人一样进观察室,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上网,买买买。
“资本家就是小气,才给一千块,一会就花完了。”乔希抱怨。
其实,那是范哲担心赌注太大,乔希不相信,只要这次实验成功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跟乔毓打赌,零花钱会源源不断的给乔希的。
只是范哲不知道,乔希胆子一点也不小,她和周山有一个一亿多的赌注呢。
乔希寻找灵感的方式自然是站到街头,看过往人群的穿着,在外面冻到中午,都快、感冒了,也没找到什么见鬼的灵感。
吃过午饭,乔希就坐在观察室的沙发上闷头苦想。
乔毓和范哲相互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不过没多一会,范哲就走了,乔希没有留意。
吃过晚饭,乔希就躺在沙发上睡了,乔毓把平板调成静音,偷偷在被窝里玩。
半夜里,乔毓叫乔希,“老妈,我想喝水。”
乔希在乔毓受伤的这段时间睡觉特别警醒,乔毓只叫了一声,她就起来给乔毓倒水喝,
等照顾好乔毓,想从新躺下的时候,才看到自己的手机亮着,她睡觉时都是静音的,要不是给乔毓倒水还注意不到。
手机上是条短信。
只有四个字。
到楼顶来。
是范哲的短信。
乔希不知道有什么事,纳闷的来到了楼顶。
圣诞夜的积雪现在几乎看不到了,夜风透心凉。
楼顶一个人也没有,乔希伸着脖子到处看。
“范魂淡,范哲,范总裁。”
无人应声。
乔希刚要给范哲打个电话问问是不是耍她玩,就觉得背后生风,一个什么东西捂到了她的鼻子上,闻到刺鼻的气味,大脑里刚意识到是专门让人昏厥的乙醚,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只听到耳边有轰鸣声,乔希才头昏脑胀的睁开了眼。
好像是在一个客机的机舱里,那轰鸣声是飞机飞行时发出的声音。
“恐怖劫持。”乔希只想到了这四个字。
“你以为你是谁?值得劫持?”范哲的声音在乔希头顶上方响起。
乔希这才留意到,自己正躺着,范哲双手抄在裤袋内,好整以暇的俯视她。
“非礼勿视。”乔希赶紧坐起来,检查一下自己的衣服,还好都穿的整整齐齐的,便瞪着范哲质问,“大半夜的你绑架我干什么?这是要去哪?”
“你不是在找灵感吗?”范哲问。
“可我没说要让你带我找灵感啊?”而且还是用这种方法,乔希都怀疑乙醚破坏了她的大脑神经,以后她要是脑瘫了,范哲必须要给她养老送终。
“我乐于助人你不知道吗?起来,准备了。”范哲把乔希给拎了起来,让她站着。
乔希脑袋还晕晕沉沉的,“给我点花露水,我要清醒一下。”
“很快能就清醒了。”范哲见乔希站稳,就把她往机舱门口拽。
机舱门打开,一阵强烈的风灌了进来,乔希吓得惊叫,“你疯了?摔下去会没命的。”
“摔下去没命,自己跳下去不就没事了?”范哲拿过一个黑色的背包背好。
乔希正要看范哲背的具体是什么,就被范哲从机舱门给推了出去,他自己就在后面抱着乔希,也跟着跳了出来。
乔希觉得灵魂出窍,八爪鱼似的缠在范哲那里死也不撒手,反正摔下去也是个死,要死一起死,谁也别想好过。
下坠的速度一直很快,乔希进闭着眼不敢看,忽然觉得一僵,有个什么阻力阻止住了下坠。
“女人,睁开眼看看这么好的景色,错过了会后悔的。”
“你让我看我就看?偏不。”话是这么说,乔希还是悄悄睁开了一只眼,紧接着另一只也睁开了。
外面是蓝天白云,脚下是小的像蚂蚁一样的城市,头顶是一个巨大的降落伞。
原来范哲背的是降落伞包,是带她来跳伞的。
这资本家就是脑子有病,跳伞不好好说,非得来个劫持吓唬她。
这个高度和站在楼顶俯瞰,是不一样的感觉,这才是真正的一览众山小。
乔希渐渐学会了欣赏不断变化的云层,范哲一直抱着她,时不时的会在她面颊上亲一下,乔希对跳伞太新奇,居然一点也没觉察出被吃豆腐了。
不知不觉中,高度下降,最后降落到了一大片碧绿如茵的草地上。
“喜欢吗??”范哲把乔希放到草地上。
“命都差点被你玩没了,喜欢个屁!”乔希没好气的说。
“人在生死关头,往往会灵光一现,产生很多美妙的想法,你的灵感找到了吗?”范哲把降落伞从自己身上解下来。
“刚才我只剩下害怕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灵感。”乔希撇嘴。
“那再来一次?”范哲很有兴致地问。
“要跳你自己跳去吧。”乔希立刻跑开几步,脚步踉跄,到现在脚还发麻呢。
范哲整理好降落伞,朝着很远的地方停着的一辆车走去。
乔希左看右看,除了草地,和车子相反的方向是一大片森林,绿的像是假的,这个季节肯定不是在国内,她还是跟着范哲比较妥帖。
“范魂淡,这是哪里?”乔希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