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坚持一会儿,医生马上就来了。”冷云彻安慰了一句,然后又从衣柜里给她拿了一件干净衣服出来,冷云彻半跪在床上将她抱起来要给她穿衣服,乔莉忙将衣服拿过来说道:“我自己可以。”
“现在就别逞能了,我来。”冷云彻说了一句之后便开始给她穿衣服。
给乔莉穿好衣服不久医生便匆匆赶了过来,先给她量了体温,三十九度多,确定是发高烧之后医生又给她打了一针。
“没什么大问题,放心吧,冷爷,打了针一会儿就退烧了。”给乔莉看完之后医生对冷云彻说道。
“那就好。”医生离开了之后冷云彻给乔莉倒了杯温水递给了她:“现在你要多喝水,这样也好得快。”
乔莉伸手接过了那杯水,冷云彻看着她慢慢的喝了下去。
“好点了没?”冷云彻问。
乔莉点点头,看她好受些了冷云彻松了口气,夹带着眉头微微的皱起,重重的一个鼻息,他就站在床边,她躺坐在床上微微的垂着头。
这样的角度冷云彻看不到乔莉的眼睛,而乔莉更是看不到冷云彻的表情,氛围有些尴尬,就这样维持了一秒,两秒,三秒……
终究冷云彻还是拗不过乔莉,先开口说道:“小丫头,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气性?那天你和白祎背着我见了那么多次我还不能问了?发生了什么好好跟我说不就好了?”
是吗?好好说就行了?那当时没有好好在说吗?明明是他先发脾气的。
“这个问题我这个做丈夫的是不是有权利问?嗯?”冷云彻的口气还算温和,毕竟现在乔莉是个病人。
乔莉纵然气性再大,现在身体还不舒服,也没什么力气,只是说道:“我跟他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我是怕你误会,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先别质问我,你呢?你前几天也去见了汪凝蔓,对吗?”
乔莉说,此刻流淌着泪的眼眸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心酸痛楚,“冷云彻,你明明知道,汪凝蔓她就是我心底的一根刺,你每去触碰这一根刺的时候,它就会扎得我痛不欲生,可你为什么还要去见汪凝蔓?既然你这么放不下汪凝蔓,那当初你又为什么要坚持和我结婚?”
“我跟她见过面?”
“你敢否认?那就是汪凝蔓在撒谎?”
那次在酒吧的事情?冷云彻压根就没放在心上,是汪凝蔓跟她说的?还真是个有心机的女人。
“那次就是意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里看到他,在跟你吵架之后我心情郁闷,就去喝了几杯酒,正好碰到了她,而且那次我都已经跟她说清楚了,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那事后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乔莉问道,“难道不是也怕我误会吗?这种事情人云亦云,就怕猜测,就怕相互之间不信任,我承认之前隐瞒你是我的错,但是我发誓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
乔莉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楚楚可人,脸上挂着泪痕,就算是冷云彻再生气都已经生气不起来了。
可即使如此,冷云彻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乔莉,让她不要难受。
“好了,不要再哭了,不想看到你哭。”
她想哭吗?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她都已经把眼泪给哭干了,她真的不想再哭了,可是就还是伤心。
冷云彻这会儿倒十分有眼力价儿,立即抬手帮乔莉擦泪,同时开口道:“老婆,你要知道,你现在可是我冷云彻的老婆,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你都一定要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死撑着,这样你会很累,而我也很心疼,而且也不要怕我误会,只要你说了解释出来不就没有误会了吗?不说才会产生误会。”
当这话一从冷云彻嘴里说出来,乔莉真是被吓了一大跳。
她原本以为冷云彻这一辈子都不会说出这样肉麻兮兮的话,可这会儿,对着乔莉,他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说出这样的情话来。
“老婆……”
“……”乔莉依然沉默,双眼微微眯着,此刻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于是,冷云彻就伸手,将乔莉的脑袋给抬起来,用手枕着她,而另一只手和一只腿也霸道的搭在乔莉身上。
一下子,就形成了一种非常甜蜜的冷云彻从后紧紧拥着乔莉睡觉的姿势。
真的很甜蜜。
肌肤相贴,一股炽烈的温度在两人身上狂肆的燃烧着,再加上冷云彻的气息,身上有他独有的味道。
“冷云彻,你到底要干嘛?”乔莉转过身,双眸圆睁的瞪着冷云彻,她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给折磨疯了。
“爱你!”冷云彻微笑着说,这会儿他已经完全学会了把肉麻当情趣了。
“……”乔莉无言以对。
“我都消气了,你居然生气了,嗯?”冷云彻挑眉问道。
“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你潇洒的一走了之,不管我怎么打电话,你都不理我,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
“好。”冷云彻叹了一口气,只能是妥协的认错,“那是我错了,我不应该不理你,现在我来理你了,嗯?以后也不会用这样的冷暴力了,好吗?”
说着,冷云彻便伸手,再一次用力的抱住乔莉,如果可以,冷云彻发誓,他真的好希望将乔莉永远的嵌入他身体之中,这样,谁也休想将乔莉从他身边抢走!
乔莉就这样看着他,想着汪凝蔓说过的话,他并不是只有汪凝蔓这个牵绊啊,还有那个小女孩。
但是这些话乔莉不会说出来,不会再给自己添堵,找不自在了。
“你要怎样才能消气呢?要不然,我给你打,打到你消气为止。”
他干嘛跟自己媳妇儿辩解这么多呢?
他媳妇儿都哭了,他一个大老爷们儿道歉一下,哄一下,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于是,十分爷们儿的,冷云彻主动将手伸向乔莉,一副任凭她处置的模样。
乔莉瞪着冷云彻,再看着他伸到自己面前的手。
以为她不敢,不舍得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