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呼吸。”宁勇说，随后只见他撬开汲玉的嘴，另一只手在其胃的位置按压了一下，噗的一声，汲玉喷出一口水，随后清醒了过来，开始大声的咳嗽起来。
    咳咳……
    咳嗽了半分钟之后，可能是发现自己并没有死，还在岸上，随之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
    我此时感觉好了一点，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说：“喂，别哭了，我为了一个那样的男人值吗？”
    “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死，呜呜……”汲玉抬头盯着我一边哭一边嚷道。
    我心里这个郁闷啊，自己为了救她差一点连小命都丢了，好嘛，不但没有一句感谢的话，还在埋怨自己救了她。
    “命是你自己的，现在还想跳的话，看老子还救你不，想想你爸妈，他们养你容易吗？你死了，他们老了怎么办？再想想那的前男友，难道你死了，他就会回心转意吗？”我吧啦吧啦的对汲玉嚷道，感觉越说越生气。
    “呜呜……我都这样了，你还凶我，我不要你管，你走！”汲玉哭着嚷道，一脸委屈的模样。
    我勒个去，明明是她的错，明明自己救了她的命，怎么感觉她还委屈，好像我欺负了她似的，心里更加的郁闷。
    回忆了一下，好像女人都一个样，自己在跟女人的吵架之中，就没有赢过一次。
    秋天的早晨气温有点低，河边凉风吹来，浑身湿透的我，感觉一阵哆嗦，坐在岸边哭泣的汲玉也不例外。
    我眉头微皱，这样下去非感冒不可，滨河别墅小区离这里不远，但是带汲玉回去怕欧阳如静生气，于是思来想去，只能先把她送回去，然后自己和宁勇再想办法找套干衣服换上。
    “喂，别哭了，不想跳的话，我送你回家。”又等了几分钟，我开口对汲玉说道。
    这次她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小声的哭泣着。我看了一眼，伸手将她搀扶了起来，汲玉没有抵抗，估摸着死了一次，此时也清醒了很多，勇气消磨殆尽了。
    稍倾，我们三人上了车：“你家住那里？”我问。
    “万豪小区。”汲玉抽泣着回答道。
    “别哭了，再哭那个人也不会再理你了。”我看到她还在流泪，心里一阵烦躁，开口说道。
    “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她抬头瞪着我说道。
    “我没有同情心，就应该看着你被淹死，然后身体被鱼虾和乌龟吃掉，最终变成一具白骨。”我说。
    “我讨厌你。”汲玉大声的嚷叫了起来。
    我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发动车子在导航里输入万豪小区，跟根据导航提示慢慢的行驶了起来。
    没有想到，万豪小区竟然在东城，是一个很老旧的小区，全是九十年代的老楼房，除了一些老人之外，几乎都是一些外来打工的人租住在这里。
    汲玉跟人合租了一套二居室，跟着她延着水泥楼梯走到了五楼，然后走进了五零一。客厅很乱，还养了一只猫，茶几上我就看到了猫屎，不过汲玉的房间倒是挺整齐。
    “你们在客厅里坐一下，我去换件衣服。”她说。
    “不用了，我们先走了。”我说，随后准备带着宁勇离开。
    “喂！”身后传来汲玉的声音。
    “还有什么事？”我扭头看了她一眼，问道。
    “今天谢谢你。”她盯着我说道。
    “我多管闲事。”我说：“走了。”
    “等等。”
    我再次转身盯着汲玉，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事情。
    “你加我个微信吧。”她说：“我的手机浸水了，现在开不了机。”
    “哦，好！”我思考了几秒钟，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当时跳下去救她的时候，脱了外套，只穿了里边的衣服，所以手机一点事没有。
    汲玉的微信就是她的手机号，我加了之后，便跟宁勇离开了。
    稍倾，我开车驶离了万豪小区，宁勇的眉头一直微皱着，也不知道怎么了，于是我扭头看了他一眼，问：“怎么了？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二叔，这个汲玉应该是一个练武之人。”宁勇眉头紧锁的说道。
    “练武之人？不会吧，小姑娘身材那么芊细，柔柔弱弱的模样，你搞错了吧？”我说。
    “应该错不了，虽然她看起来很瘦弱，但是浑身的肌肉相当结实，骨骼沉重，还有，她比你在水里的时间长，但是却没有呛入大量的河水，说明她的气息悠长。”宁勇说。
    “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多？”我撇了一眼对宁勇问道。
    “二叔，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汲玉是练武之人。”宁勇说。
    “好吧，就算她是练武之人又能怎样？练武之人就不能谈恋爱了？练武之人就不能为爱殉情了？”我反问道。
    “这……说不好，总之我觉的应该小心一点。”宁勇皱着眉头说道。
    我眨了一下眼睛，思考了片刻，随后将车子停在路边，掏出手机拨打了唐永福的电话。
    嘟……嘟……
    铃声响了五、六下，手机里传来他的声音：“喂，浩哥。”
    “孔老头的踪迹找到了吗？”我问。
    “没有，他从一品居离开的路线应该是精心设计的，都处于监控的死角，并且中途应该还换过车，所以根本没无查寻。”唐永福回答道。
    “你堂堂一个市局的局长查不到一个过气的老混子？”我的声音冷冷的说道。
    “浩哥，这个孔老头不简单啊，在江城几十年了，明面上看起来已经过气了，但是实际上暗中的形影力很大，关系错综复杂，我要大张旗鼓的找人，肯定是找不到，正在暗中调查。”唐永福说。
    “抓紧时间，一定把他给我找出来，不行的话，就用点特殊的手段。”我说。
    “浩哥，你放心，我一定把他给挖出来。”唐永福说。
    “帮我再查个人，名字叫汲玉，不是本市人，手机号135xxxx，现住东城万豪小区，六号楼三单元五零一，我要她的一切资料，给你半个小时。”我说。
    “好，我马上让人查。”唐永福说。
    我挂断了电话，看了宁勇一眼，启动车子朝着江城第一人民医院驶去。
    二十几分钟之后，我们两人走进了住院楼，刚刚坐上电梯，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铃铃……
    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发现是唐永福的电话，于是马上按下了接听键：“喂，查得怎么样了？”我问。
    “浩哥，叫汲玉的女孩已经查清楚了，我加你微信，把所有资料给你传过去。”唐永福说。
    “好！我的微信就是手机号码，你加吧。”我说。
    挂断电话几秒钟之后，我和唐永福互加了微信，随后他传来几张照片，先是汲玉的身份登记，然后是她的档案，从小学到大学非常齐全，还有她的几张照片。
    我仔细看了一遍，随后把手机递给了宁勇说：“这下放心了吧。”汲玉的档案和资料很清楚，南方人，今年二十四岁，l省重点大学毕业，一年前来到了江城。最主要是档案上有她高中和大学时的照片，一看就是几年前的汲玉。
    “她是练武之人，这一点不可能错，为什么档案上没有。”宁勇说。
    “喂，人家练武搞不好是业余爱好，为什么非要写到档案里。”我说。
    宁勇没有说话。
    “你不是动了凡心了吧，看上她了？”我瞥了宁勇一眼，问道。
    “二叔，总之我感觉有点怪怪的。”宁勇说。
    “行了，别总把所有人都当成坏人，一个为情所困的小姑娘罢了，以后我们也不会再见面，不过你要是喜欢人家的话，我可以帮你出谋划策。”我说。
    “不是那样，算了。”宁勇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电梯到了顶楼，我和宁勇走出电梯朝着刘华玉的病房走去。走进病房的时候，只有袁成文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打盹，刘华玉、倪果儿、魏明和柳雪瑶四个人都不在。
    “成文，他们人呢？”我眉头微皱，走到袁成文身边，喊了他一声。
    “叔。”袁成文睁开眼睛看到是我，立刻站了起来，神情有点紧张。
    “人呢？”我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声音有点冷。
    “他们……”袁成文吱吱唔唔起来。
    “快说，他们人呢。”
    “今天凌晨的时候，刘华玉借上厕所想要逃跑，被我们发现抓了回来，果儿说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就跟魏明和柳雪瑶将刘华玉弄到了楼顶。”袁成文用手指了指上面，低着头弱弱的说道。
    “胡闹。”我冷喝了一声，马上带着宁勇朝着医院住院楼的楼顶跑去。
    几分钟之后，我们来到了楼顶，果然看到刘华玉被绑在避雷针上，倪果儿三个人在旁边斗地主。看到我和宁勇走了过来，倪果儿三人立刻站了起来，同时把手里的扑克牌捌到了身后。
    我眉头紧锁，脸色铁青，心里有点生气，让他们好好看着刘华玉，竟然闹出这种事情。
    “还不把人放下来。”我的冰冷的目光从倪果儿、魏明和柳雪瑶三人的脸上扫过，冷喝了一声。
    随着我的一声冷喝，发现三人身体都轻微的颤抖了一下，还是倪果儿反应迅速，立刻跑过去给刘华玉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