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2章我不知道
“你上不去的，上不去……”青年如同在呢喃，又像是在自嘲一样的摇了摇头。
“上不去？”余观海顿了顿，问道：“为什么？难道后面没有路了吗？”
青年摇了摇头：“不是……后面有路，但是你要做出一个选择，我在这里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但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选择，而只有做出选择，才能够看得到前面的路在哪里。”
“选择？什么样的选择？”余观海问道。
青年说道：“你知道狐狸和狗的故事吗？这个选择，便是你要做那只狗，还是那个狐狸。”
“哦？”余观海沉默下来，做狐狸还是做故事里面的那条狗？他笑了笑，淡淡的问道：“这不是二选一的选择吗？无论是哪一个，只需要选择出来，便可以看到后面的路了，为什么你做不出选择呢？是这两种都不是你想要的吗？”
青年闻言，摇了摇头：“不是……因为狐狸最后死了，狗却活下来了。但是狗却不能安静的活着，它将会陷入一辈子的愧疚和孤独当中，不知道如何面对。而狐狸，则是随着死神离去，再也没有活着的机会，我不想死，但是也不想一辈子孤独而内疚的活着，所以不知道如何选择。”
“是吗？”余观海深吸了口气，问道：“为什么你会觉得狗活着会是内疚的呢？它为什么内疚？”
青年闻言一愣：“你不知道？”
“知道……你是觉得，它们两个约定好的一直出拳头，狐狸却突然变卦，出了剪刀，所以狗认为这是狐狸牺牲了自己，让狗继续活下去对吗？”
青年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余观海抿了抿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故事当中的狗和狐狸，都是一般人眼中的狗和狐狸，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动物的故事，也会一个关于人性的故事。狗代表的是忠诚，狐狸则是奸诈的代表。那么故事的原因，便可以这么样子想，其实狐狸是想活下来的，两个约定的出拳头，那么只要狗改变了，出了布的话，那么输了的就是狐狸了。”
“所以狐狸为了让自己不输掉，所以选择出了剪刀，为了应对狗的变卦，但是它没有想到狗会那么老实，同时也珍视这份生死同契的感情，所以最后狐狸为了自己放弃这份执着的感情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了。”
“啊？是这样吗？”青年听完余观海的解释之后，目露彷徨和迷茫之色，像似相信，又像是不相信。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不是还有一种吗？那就是狗其实早已经洞悉了狐狸的心态，其实狗的忠诚，并不是说狗很傻，而是大智若愚，因为拳头、布和剪刀之间，只有这三种选择，它知道狐狸若是变卦，那么出拳头自己会赢，若是狐狸没有变卦，那么就维持不输的局面，它还是那只忠诚的狗，也是对这份感情珍视的狗，并不是背叛者。”
“相比起来，这狗稳操胜券，岂不是比狐狸更为可恶吗？因为情是不能用任何其它东西去作为负担的，一旦有那边是最大的亵渎，相比起来，狗的亵渎和狐狸亵渎，狗要重得多吧？”
余观海轻轻的点了点头：“不错……你能够看清楚这一点，那么就应该明白死神为什么出现了，因为他便是这场感情的裁决者，或者狗和狐狸之间的感情早已经变质了，在死神的眼中，这便是对感情的最大亵渎，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所以他出现了，带走其中一个，结束这一份感情。”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青年更为迷茫了，呆呆的看着远处翻腾着的白云，如同他现在复杂的心绪一样，谁也看不明白，到底最后从云海当中显露出来的是什么。
余观海沉了沉，淡淡的说道：“是，亦或不是，不过这些应该足以够你做出选择了吧！我想你应该知道，你选择的是哪一个吧？”
青年沉默良久良久，忽然深吸了口气，喃喃道：“知道了，其实狗和狐狸，都不是答案，死神才是最后的答案，因为他是执掌一切的人，同样狗和狐狸的感情是否变质，死神是否出现，都是在死神的一念之间而已，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无论狗还是狐狸，都是无法自已的，唯独成为死神，才有着选择和不受阻碍的权利，所以这个答案，就是死神对吧？”
余观海闻言，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原地，目光当中带着一种谁也不懂的深意，看着这个青年。
青年好似放开了自己的心结一样，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抬眼看着余观海问道：“我选择成为死神了，你呢？你的选择是什么？”
余观海笑了笑：“我的选择是什么重要吗？我并不是一个需要选择的人，所以无论我选择哪一个，都只是我的一句戏言而言，故而这样的答案，没有什么意义，知道与否有意义吗？”
青年笑了笑，摇头道：“没有……呵呵……其实我是狗，你知道吗？”青年说完，看着余观海，好似等着他惊讶一样，只可惜余观海的神色很是平静，好似早已经知道一样，一点儿也没有惊讶。
“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一路上我遇到的死神，也遇到和狐狸，最后遇到的自然是那条狗。而且我还知道，只要我选择其中一种，立刻山顶的路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并且剑宗会毫不犹豫的传授我关于剑道的一切。”
“哦？你竟然知道？”青年惊讶无比，目光撇了撇余观海身后，只见两道身影犹如一步千里一样，前一刻还在远处，下一刻却已经出现在青年的旁边，这来的两人，正是余观海在路上遇到的那个中年人，还有亭子当中讲故事给余观海听的那个老者。
“都来了吗？”余观海看着老者和中年人的出现，并不惊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