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9章守墓者
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青袍老者,手里捏着一把枯木法杖,老态龙钟的样子,就如同半只脚踏入棺材了一样,脸上的那刀削般的皱纹,枯木树皮般的乱七八糟的贴着骨头上,看起来极为襂人,而一双眼睛完全凹下去,深深陷入到眼眶当中,根本看不见眼珠子。
然而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却是一种浓郁的死亡气息,看上去是个行将就木的老者,却如同一头蛰伏沉睡的凶兽一样,令人胆战心惊。
此人出现之后,手中的法杖朝着竹道人的尸体一指,只见竹道人尸体上盘旋着的绿色雾气,瞬间如同受到一股吸力一样,全都被吸收进去,不剩下一丝一毫。做完这些之后,老者直接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的时候,则是之前余观海释放绿色气息的地方,以同样的方法,将那些徘徊在空中的绿色雾气所吸收干净,随后再次消失不见,不用想也知道,这个老者是前往梅道人的尸体去了,因为梅道人虽然身死,倒是他身上的绿色雾气却依然还是存在的。
只不过此刻的余观海,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老者,太过可怕了。虽然前前后后,这个老者就当着余观海完全不存在一眼,但是余观海却能够感觉得到,一股契机直接锁定着自己,只要自己稍稍有所异动,立刻就可能面临灭顶之灾。
他额头冒着密密的细汗,完全弄不清楚这个老者是什么人,但是可怕是无疑的,因为那绿色雾气,竟然直接就被吸收进去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够对付绿色雾气,要知道当初那神秘的青木真人,也只是堪堪抵挡绿色雾气的侵蚀而已,要灭掉这绿色雾气,却是还达不到这样的手段,但是这个诡异的老者却可以。
“你倒也还识趣,没有想着逃离。”忽然,一声毫无感情的声音,在余观海耳边响起,他连忙扭头一看,那个老者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在他的旁边了。
余观海心里的惊骇已经提升到了极点,如此神出鬼没的实力,和给他的那种可怕的感觉,就算是仙帝巅峰的存在,也达不到这样的地方,此人绝对是超越仙帝巅峰的可怕存在,三界当中什么时候出现在这等强者了?
只不过余观海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三界当中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强者,因为这老者绝对不是三界的人,若非是没有遇到萧苍生、旱魃和青木真人的话,余观海或许会认为这个老者是三界的隐修高手,但是现在却不会这么想,此人绝对是清虚神境内的人。
“晚辈余观海,见过前辈。”余观海连忙抱拳见礼道,心里有点打鼓,不知道此人到底想做什么,暗地里却已经悄悄的对着那青色玉佩输入灵力了,这老者前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扫除那些绿色雾气,而这绿色雾气就是自己放出来的,恐怕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只不过余观海自己都有点怀疑,萧苍生这玉佩,到底能不能对付这个完全不知道深浅的可怕老者。
老者深深陷入眼眶的目光,落在余观海身上,微不可查的惊讶之色一闪而逝。
“呵……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尸王之物,看来你并不是一个小小修士那么简单,不用紧张,老夫是葬生之地的守墓者,不会对你出手,只不过你将人级大墓内的阿鼻怨气带到了地级大墓当中,影响了葬生之地的平衡,故而老夫才会前来的。”
“阿鼻怨气?这是绿色雾气的真正名字吗?”余观海一直都不知道绿色雾气到底是什么东西,现在看来,这绿色雾气的威力,远比自己想象当中的还要可怕几分,否则这个老者不会出现。
“原来前辈是葬生之地的守墓者,失礼了。晚辈不知道深浅,惊扰了前辈大驾,实在抱歉。”
守墓者的存在,之前古真人就告诉过自己,不过说此人乃是在空间之门前,拿到通行令过去交给守护者,方才能够获取进入空间之门,脱离葬生之地的资格。
守墓者摆了摆手道:“无妨,只不过老夫告诫你一句,以后这阿鼻怨气,不要在清虚神境内释放出来,阿鼻怨气吞噬之力很强,蔓延速度也很快,若是没有足够的遏制手段,毁天灭地也不为过。它乃是万恶之源的一个分支,无论出现在哪里,都将会造成不可预测的后果,这一次老夫可以当你什么都不知道,不宜追究,但是下次你遇到的守墓者,可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
“嘶嘶……”余观海一听,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这阿鼻怨气有这么恐怖的威力吗?这尼玛感觉有点像似核弹头啊!心里也不由得庆幸几分,若是带出去一个不慎的话,恐怕会酿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是……晚辈记住了,绝不会在清虚神境内再使用。”虽然阿鼻怨气厉害,但是相比起守墓者的威胁,余观海更不愿意面对这些恐怖的守墓者,而这老者的话语不难看出,这守墓者好像不仅仅只是一个那么简单啊!
老者轻嗯一声,抬手一挥,余观海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顿时喉咙一甜,一丝血迹溢出嘴角,眼中满是骇然之色,因为就在刚刚这老者招手之力下,自己竟然发现神魂之力恍如被人割了一刀一样。而自己的星魂手表,完全就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只不过星魂手表依然还在余观海手中,但是里面的东西却是如同被拉出晒了一圈又送回去一样,最后两节的青铜锏飞出,被老者捏在手中,眼中露出凝重之色。
与此同时,余观海方才感觉到自己的星魂手表再次回到自己的掌控当中,然而心底却是深深的忌惮起来,能够瞬息之间就夺取自己的星魂手表控制权,这是何等的实力?完全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虽然这种彷如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抢劫自己的行为,让余观海心里极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