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房门,花仙子都还没能喘过气来。
主子居然会在这儿入睡!
迎香阁确实是为他留的,但是他从来没有在这儿住过一宿。
这个女人一来就让安顿在这儿里,更要命的,他居然在这儿睡。
那女人是谁?
那可是敌人啊!
他怎么可以这么掉以轻心?
主子是病了,病得不轻。
屋内,鼾声起。
艾香转了转自己的脖子,手臂也发麻了,这个精神病,他病得真不轻,居然跑到自己的地盘来睡。
呸,是他的地盘他做主,自己活该伏桌头。
好多年没有被这么虐待过了。
艾香想哭。
然后眼泪就这么“哗哗”的流了下来。
这个时候,她好想家啊。
想伍志帆的胳膊可以经自己做枕头,想着那宽宽的大床任由自己翻滚……
“你哭了?你害怕了?”鬼魅一般的身影突然间蹿在了艾香的面前,低声问道。
害怕是什么东西?
艾香抬起头来,对这个怪物神出鬼没不按常理出牌已经习惯了的节奏。
“才没有。”艾香不服气的硬着脖子道:“我想家了。”
想家?
你至少还有家,本王却什么都没有。
唯一的一个家都被你给毁了。
现在好了,两人都是同样的无家可归。
“我有家,是你不让我回。”艾香道:“我想伍志帆了,自从嫁给他,我就没有这么受过罪,夜里居然没床睡,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心疼的……”
从来不知道当习惯成了自然,不能得到的时候那是怎么样的一种痛。
“别哭了。”暴喝声起。
艾香真不哭了,是被吓的。
“本王让你。”说完抓了自己的外衣掉头就走。
吓!
这是什么节奏?
益生傻傻的跟着走了,花仙子探出个头看了过去,主子虽然生着气,但是不吓人。
走进门,懒懒的倚在门口。
“你惹主子了?”花仙子好奇这女人还眼角还挂着泪,一幅惊魂未定的神情:“主子对你做了什么?”
做你个狗屁!
艾香没打算理她,看向空空的床榻发呆:他居然说让她,这么说来,自己在他的地盘上赢了一局?
太搞笑了!
艾香露出玩味的笑容出来。
看得花仙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对主子做了什么?”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她是不死心。
“想知道?”艾香抬眼问她。
当然想,特别想。
“将床上的床单被套换了我就告诉你。”艾香真是嫌弃的慌,正愁没有办法,现在好了,她主动送上门来。
换床单被套?
“你不要脸!”花仙子脸色铁青:“你对主子做了什么?你个下贱的女人。”
“下贱女人你骂谁呢?”艾香怎么也没料到她一个小小的要求会被人骂。
而且,她这个女人反应也太激烈了一点吧。
噢,想起来了,换床单确实好像给人有一种别的暗示。
“骂你。”回完这话花仙子发现自己被艾香气疯了,居然承认自己是下贱的女人。
“真的,我不觉得你能比我高尚。”艾香好笑的站起来绕着她看了看,人虽然已不再年轻,但是蛮腰还是有的,肤滑洁白如玉:“被千人骑万人睡过后还能保持着高尚,也只有你自己自欺欺了吧。”
没办法,艾香心情确实不太好,谁惹她她跟谁急。
“你胡说!”花仙子高高的扬起手想要打艾香耳光,看着她一点也不惧怕不避让却又无力的垂了下来:“我没有……”
花仙子自己的身份自己知道,可是,也是她最致命的地方。
“我还是处子之身,我……”说到这儿,眼睛哗哗的流了下来,她将最珍贵的一直珍藏着,就想送到主子面前,可是主子看都不看她一眼。
却和这个女人滚床单。
“为什么,我哪一点不如你了?”花仙子泪流满面:“二十多年了,我在主子身边二十多年了,他对我还是无动于衷。”
真是病得不情。
她虽然是大夫,却不是感情专家。
关键是,对方这对主仆都是奇葩,一个个的在她面前毫不设防。
她难道天生的看起来就这么无害?
“行了行了。”艾香不耐烦了:“大半夜的你跑我屋里哭什么哭,叫你换一床床单就这么难?我看明天还是问问靖王吧,让他放了我回家好一点。”
花仙子不哭了,一脸怪异的看向艾香,这女人还有脸说回家,回家她男人还要她。
不过,艾香的话她不敢不听,明天主子来了还不定怎么罚她。
唤了人来将床上用品换了,一脸怨恨的离开。
“总算是清静了,睡觉!”艾香躺在宽大的床上长长的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啊,伍志帆,你不是说你挺厉害的吗,怎么这么笨啊,这都第四天还是五天了,怎么就没有找到我呢?”
看来她送出去的药方没有起到传递信息的作用。
这个靖王没准儿也没有吃自己开的药呢。
“阿嚏”伍志帆打了一个喷嚏。
“爷,您休息一会儿吧。”阿七叹息一声,他现在也是两头难。
爷这边让自己离开,可是他不敢,一回去紫苏就要问艾香的情况,还要被骂。
为了营造一种一切和原来的模样,紫苏不敢从伍家出来。
只告诉伍老夫人艾香在城里的住下,有很重要的事要办,一时半会儿的没空回来。
伍老夫人也没太在意,反正艾香一直都是一个大忙人。
这个媳妇是她最喜欢的。
关键是儿子也喜欢,儿子和媳妇儿一同不见,就说明他们都有正事要办。
倒是温春兰有点不习惯。
“香儿有几天没来了?”调头问着艾长青:“她怎么比蒿儿还忙呢?”
叶儿是没法了,香儿总是一个人尽着两个女儿的孝道。
在艾蒿出游的那些日子里,她一个人能将姐弟仨的都揽下来。
“有六天了。”艾长青道:“放心,明天她一定会来的。”
为什么?
“明天你生日啊,忘记了?”艾长青抿嘴道:“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