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言都觉得伍明庆这小子有两分本事。
这次一万多两的银子还真赐给伍明庆了。
“你这儿子还真是争气啊,这么小就帮你挣了一大笔。”赵四大夫听说这一对母子之间纠结的事感慨万千:“你看看你,学什么医,学你儿子多好,玩物也能挣银子。比你还能挣!”
艾香只好讪笑两声。
有一点可以肯定,赵四大夫对明庆无端得赏的事极为羡慕的。
这老爷子比自己还爱财呢。
艾香觉得自己小时候爱财就算了,长大了好歹没有被财困住。
可怜的赵四大夫一辈子都受钱财的束缚,这把年纪了还眼红一万两银子,真是可怜至极。
“师傅,回头治好了皇上的病,您要什么赏赐就直说,他一定会满足您的心愿的。”比如黄金万两什么的,皇帝这条命都是他救回来的,一定不会小气。
“得了吧,能让我带着我的药丸平平安安回去和家人团聚我就千恩万谢了。”赵四大夫没好气的对艾香道:“若是我不幸被灭口了,你就是害我的凶手之一。”
“师傅,不会的不会的。”艾香连忙安慰道:“他真的不是暴君,师傅,咱们要相信他是明君。”
是个鬼的明君,昏君还差不多。
一个小孩子因为会看玉就赏万两银子,自己给他治病,也没见他的赏赐。
严重的不公平。
艾香知道赵四大夫心里纠结的事,也没再多言。
不过,她一直在想明庆走这条路的可行性。
人总有喜欢的事,一辈子做一件自己喜欢的事就行了。
就如自己学医、伍志帆爱打仗什么的,伍明庆的喜爱虽然与众不同,但也不伤大雅,从某个方面来讲,也是理财的一种。
要不,支持?
可是,都知道做这一行怕遇上李鬼。
也可能血本无归。
硕大一个家底不可能全让他去折腾。
“娘,您不会是说笑的吧?”伍明庆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老娘居然说要提前分家。
“没有,既然你想要玩,老娘也不能阻拦。”艾香道:“但是老娘也要自私一点,首先一个我得将我和你爹的养老钱留下来,你爹现在可是没有俸禄没有爵位的闲散人员;再一个,你哥你姐那一份也不能被你拿去玩了。”
艾香的意思是要玩可以,玩你自己的。
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爬完。
分家很好办,体己是不能分的,她又没死。
分的也只是帐上的银钱,艾香看了自己这些年加上一品香酒楼的分红,帐上一共有一百万两银子,作为五份分开了。
也就是说,小小年纪的伍明庆,瞬间就是二十万两银子的身价了。
“你这可是标准的富二代。”艾香说着儿子道:“想当年,我像你这么小的时候,我们家里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全靠挖草药土根过日子。你说说你,才多大一点啊,就二十万两银子傍身了。我可警告你,得好好玩,没准儿你会连底裤都给输掉的。”
之所以只分银子,也只是想给伍明庆一个机会。
她现在是输得起,让儿子玩出新高度。
当然,分家只是略施压力而已。
“娘,您放心,儿子不会输的。”伍明庆小心肝“突突”跳得厉害,老娘太武威了,拿二十万两银子给他买买买。
从此以后,他就可以不用看钱行事了。
想想上次看中的一对玉扣因为要价两万两银子而没敢下手,后来心疼好久。
有些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错过就不再有。
小小年纪就有自己的小金库,老娘对他还真是足够心疼了。
搞收藏二十万两银子远远不够,但是,他可以易货换货,将一些欣赏够的转手再换喜欢的。
当然,他觉得自己不会亏。
艾香没管他了。
有些事不是说就能听进去的,经验和脚印都是一步步走出来的。
哪怕是栽了跟头也是经验。
明珠和那个姓董的小子定了亲,明辉的亲事还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
以前是定安侯世子,想嫁他的人排着长队。
现在他就是一个破落户的小子,敢嫁他的人一定要有勇气。
偏偏,还真有这么一位。
从海亲王庄子回到徐家湾就伍老夫人就接待了一个媒人,京城李家的夫人前来保媒。
江南总督马大人的嫡长孙女。
“承蒙马大人看得起我家明辉。”伍老夫人心里暗暗盘算了一番,别说现在,就算是以前她也是配得上的。
毕竟总督可是一品大员,这样的家世和身份都不低。
“只不过,我们伍家再不是当年的护国公府,也没有定安侯爵的存在。”伍夫人道:“让马家小姐低嫁可是委屈了她?”
“不会不会。”李夫人拉着伍老夫人的手道:“老妹子,咱们也不是外人,伍家在京城就算没有门第没有爵位,也不是那阿猫阿狗就可以随便进门的。马家小姐配咱家明辉,那可是绰绰有余的。”
谁不知道,伍明辉有一个能征善战的老子;有一个普救众生的大夫亲娘;更要紧的是还有一个亲亲的姨母是皇后娘娘,太子是他的表弟,这样的关系可是不是人人都有的。
想要官职,轻而易举的事。
伍家的崛起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
谁不知道皇上最后依仗的还是伍志帆呢。
别人或许不会知道,但是身为内阁大臣的李大人可是清楚得很,此次北边的大捷全是伍志帆的功劳。
让人诡异的是,没人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法子。
只知道手段残忍,所到之处一片狼籍。
北方的守军每休息几天就会移军收复一座城池。
李大人曾感慨道,若不是那道永不录用的诏书,现在的伍志帆封侯封公都不是难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