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伍志帆看她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心里就乐了,他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她,但是想不起来了。
这脑洞大开的人完全没法跟上他的节奏。
前一刻直接问她见过她老娘,自己还在想要怎么表达这个手镯的来历,得到手镯的原因。
后一刻就问她叫名字了。
“白艾。”想都没想白艾脱口而出,然后就紧紧的咬住嘴唇,反正自己这次是跑到军营来了,你娘送的手镯也在,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白爷爷的那个抓药的孙子,白艾?”原来是她,胆儿还真不小啊!
伍志帆一顿,然后问道。
“对,我就是百草堂抓药的白艾。”这混小子将自己和白芨哥哥搞混了,挺好的。
“这么说来,是你救了我?”难怪会施银针了,伍志帆回味着嘴里的药味和那股子温软:“药也是你们百草堂的?”
还有脸说药?
白艾的脸一片绯红,想着他的条件反射真是窘得不得了。
“我这破身子就交给你了,由你负责了。”伍志帆淡淡说道:“要怎么治你说,我让人配合。”
什么叫交给自己啊,还由自己负责,有没有搞错?
怎么治,不外乎就是针灸、按摩和泡药澡。
按摩,她跟李大夫也学了学的。
“我给你按摩一下吧。”白艾道:“你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主要是睡得太久没活动了,一时半会儿的反应不过来,舒通舒通就好了。”
边说边给他按着右手。
对一个指挥杀敌的将军来说,右手不能动弹就是最大的麻烦。
按摩先给狠狠的掐起来以报复他的故意捉弄。
结果,人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还在和她叙着旧呢。
“白爷爷身子骨还硬朗吧?”伍志帆道:“对了,你怎么来了军营,你不是单丁,不用入伍的吗,是了,你还娶了媳妇呢,你来军营了,你媳妇怎么办?”
关你屁事啊,你一个大将军操心沧南的战事就不错了,还想着白芨干什么?
“我没进军营,只不过是帮衬一下春兰姨照看着艾大叔而已。”既然他说是白芨,那自己就白芨了:“说起来也奇怪,艾大叔是一个中书科的中书舍人,噢,好像之后升了一个副六品,但是,他是文官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有人让他来送粮草来沧南。春兰姨不放心,特意求了爷爷让我同行……”
白艾半真半假的说了自己来这儿的原因。
“确实轮不上你那个艾大叔。”白爷爷说什么来着,说这丫头好像姓艾,老爹是一个读书的,秀才还是什么来着,这是当官了?
没个后台背景的当个什么官啊,看看,文官被人搓磨到着送粮草,都不知道是挡了谁的道?
“你艾大叔走了?”伍志帆看着白艾心道兰将军怎么将这人留在了自己身边呢?
还是说自己病急乱投医了,不管是谁都可以给自己看诊了,
“没,沧南战事紧张,押送粮草的钟大人主动请缨留下来帮忙,艾大叔和我们也就留下来了。”白艾道:“我不是跟着爷爷学了点医术吗,这不,就来了伤兵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了。”
谁知道会被谢大夫他们抓过来给我看诊啊。
“你说见过我娘了,说吧,我娘现在怎么样了?”伍志帆道:“我娘身体不太好,你给她看诊过了?”
这人啊,问的话简直跟不上节奏了!
白艾心思千百转。
她不知道要不要怎么回答。
算了,反正他也说了他娘身体不好的。
“也算不上看诊,只是陪着春兰姨上香,在大佛寺歇脚,不巧的是你娘发高热,我给送了一个偏方。”白艾实话实说。
这丫头还真是不会说谎啊。
就送了一个偏方还让娘送给她手镯。
娘送东西不会无缘无故的。
这手镯可不是简单的东西,那是伍家传给媳妇儿的东西,祖上传下来的,就这么一个,只给当家主母做主的媳妇儿。
娘没有老糊涂吧?
大哥已娶妻了,大嫂她都没舍得传下。
她还对自己说,以后传给自己的媳妇儿。
当时他就乐了,他的媳妇儿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娘将手镯给了她,莫不是认定她了吧?
好玩,还真是好玩啊!
记得当初白爷爷问自己可有谈亲事的,说自己有一个女弟子,长得还算可以,然后被自己给东说西说绕过去了。
从小到大,在京城想要他当女婿的人都多的是,跑出去玩几天,连白爷爷也打了自己的主意。
他就是长得这么妖孽,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女子见了就想嫁给他。
这一位悉心讨好好娘亲,莫不是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白艾一边给他按摩着手,一边全神贯注凝神准备应接他不按常理出牌的问话。
结果,半晌都没有问了,这是睡着了?
白艾抬头看了一眼睡在床头上的人。
他正炯炯有神的盯着她。
别被看穿了吧。
“你来这儿多久了?”伍志帆突然间道:“等我四肢恢复你就回去了吧。”
让自己走,还得等他四肢恢复,假话,一点儿也不诚心吧。
要让自己走就现在多好。
她一准儿带着老爹和安师傅赶紧的撤退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千真万确,想她被刀架脖子好几次了,这感觉一点儿也不好玩。
“谢大夫他们都措手无策的病才来找你的。”伍志帆道:“你不给我治好休想回去,除非让白爷爷来沧南。”
你真是想多了,老爷子也是你能威胁的。
“孙子不行爷爷上啊。”伍志帆道:“我这一点儿也不算过份的。让白爷爷来再教教你,让你多学几年,免得砸了他的招牌。”
白艾这会儿想要骂娘了,想着伍夫人的温柔,罢了罢了,她生了一个耍混的儿子已是天大的不幸了,自己何必再骂她呢,她也很冤枉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