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呵!
舒曼心中一个讽笑。
是啊,她们原本,就不一样。
“既然如此,那大家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不问你,以后你也别问我。各自安好,不是挺不错的。”既然已经开了口,舒曼索性就打算把关于他和程子阳之间的事情也提一提。
一个巴掌拍不响,不可能只是程子阳一个人的问题。
“既然话说到了这里,我就再跟你说一件事!”
说着,舒曼已然合上了手上的卷宗,站起身,走到江焱跟前,双手撑着桌面,居高临下:
“我不管你和程子阳之间有什么矛盾,但我希望你能收敛一下,这里是市局刑警队,我罩的,懂?”
看着舒曼一副“护犊子”的模样,江焱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她从前就是这样,但凡是她的“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要护着。
可是,以前她护的人是自己,现在却变成了另外一个男人,这江焱无论如何就接收不了了。
想到这里,江焱也随即挑起眉峰,挑衅一般的抬眸,毫不示弱的回看向舒曼:
“这可不行!”
舒曼:“……”
你大爷!
“所以,你是打算跟我对着干了?”
舒曼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已经有了微微的怒意,江焱一看,自知不好,如果真把这小丫头惹毛了,说不准,凭她的手腕,真有可能把他“请”出刑警队。
而如今,不管是因为舒曼,还是因为那件事,他都不能离开。
大丈夫就要拿得起放得下,能屈能伸!
江焱立刻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两只眼睛甚至还煞有其事的泛起盈盈的水光,以前他每每用这招,舒曼都是无法招架,简直是屡试不爽。
“可是,他跟我抢怎么办?我总不能当缩头乌龟吧,他抢别的我倒是无所谓,但是这个,就绝对不行!”
饶是江焱面上服软,可是话语里隐隐的却还透出了坚定和不肯让步。
舒曼皱眉:
“他有什么可跟你抢的?”
“你!”
江焱一个字出口,却好像是一记重锤,毫无征兆般,猝不及防的重重敲打在舒曼的心上。
她一双眼眸,锐利之中隐隐的还透着些疑惑迷茫。
江焱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程子阳和他抢自己?
被江焱那双桃花眼注视着,舒曼的心跳陡然间剧烈跳动起来,好似一头已经发疯了的野兽,横冲直撞的,想要找到个出口。
可是,一方面,她又很恼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都已经是想好的了事情,决定了的事情,只凭江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就能让她原本平静的心,再一次打乱。
不只是这次,之前他每一次的出现,对自己说的每一句带有暗示性的、霸道而又肆意的话,都能让她的心中,波澜壮阔。
舒曼咬了咬唇,突然间就不想说话了。
在她看来,江焱这就是在无理取闹。
程子阳对自己?
简直是扯淡!
心里这么想着,舒曼已然直立起身体,转过身,打算结束这场没有意义,也没有结果的话题。可是,她的身子刚一转到后面,手腕却猛然间被人抓住。
下一秒,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江焱一个用力,脚下顺势一个趔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重重朝后跌去。
紧接着,便是一个坚实有力的怀抱,将她牢牢的禁锢在臂弯之中。
舒曼的脸,登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因为此刻,她正坐在江焱的大腿上,以一种极其亲密暧昧的姿势。
“你是不是有病?放开我!”
舒曼一边怒嗔,一边挣扎。可是奈何,江焱的手臂力道极大,就是这么扣着她,她便毫无招架反抗的能力。
江焱眼眸半眯,右侧唇角斜斜的向上挑起了一个不对称的弧度,他压低了声音,凑到舒曼颈边,用带着魅惑一般的声音,缓缓开口:
“如果我说,不呢?”
他的语气一如以往的霸道,不容抗拒。可是不知怎的,舒曼心中却瞬间涌起一阵心酸和委屈。
她从来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从小跟着一帮男孩子混在一起,早就变成了人送外号“无敌小霸王”的假小子。
而为数不多的那些眼泪,也早在三年前,江焱消失的那段时间,偷偷在被窝里,浴室里,洗手间里流了个干干净净。
三年了,整整三年,她没有再流过一滴眼泪。
可是却不想,如今江焱只是随便说了一句话,就让她的眼泪,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视线渐渐氤氲,江焱的面容,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你说不?
你想走就走,你想留就留!你说要就要!你说不要就不要!
凭什么?
江焱,凭什么?
你凭什么以为,我可以无条件的牵就你,纵容你?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舒曼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可是却控制不住声音之中的颤抖。
江焱身子一僵。只觉得心口好像被无数把刀子,一片一片凌迟一般,钝痛不已。
“我从来没有让你牵就、纵容。
曼曼,三年前是我不对,我也不想说什么身不由己这类的话,可是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离开,确实有不能告诉你的理由。
我这辈子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曾经放开过你的手。
如今我回来了,你就在我身边,所以我就算是倾尽所有,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开了。
你说我霸道也好,自私也好。
舒曼,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
一番话,江焱说的字字句句都加重了语气和读音,原本,这些话,他是不打算跟舒曼说的,最起码,不是现在。
可是,这个小丫头实在是对她的心结太深了,而且她的身边,还有那么多虎视眈眈的人。饶是江焱从来未曾惧怕过任何人、任何事。
可是如今,他也不能不怕了。
在这个世界上,他只怕一件事,就是失去舒曼!
所以,就在这个时候挑明吧。
不管时机对不对,不管舒曼同不同意,他都要让舒曼知道。
而听闻了江焱一番话,舒曼此时也楞了。他的声音不大,一如既往的低沉暗哑,可是却带着浓浓的霸道和气势。
从江焱回来到现在,两人的关系其实说白了,一直不清不楚的。
舒曼心底也很痛恨这样的自己,可是没有办法,她对待任何人都可以冷漠冷情,偏偏,对江焱,就变得优柔寡断起来。
而抛开之前他们之间的那些,此刻,现在,江焱胸前剧烈的上下起伏着,一双手臂也牢牢的禁锢着她,不肯松开分毫的力道。
尤其是那双眼睛,一瞬不瞬的凝望着她,仿佛要穿透她的身体,望进她的灵魂深处一般。
舒曼的大脑有些空白,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焱微微闭了闭眼,下巴到锁骨的曲线,棱角分明。
同样的,他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因为,赶在她的声音发出之前,他已然低下了头……
他咬她的唇,力道虽轻,可是却依旧钝痛。
舒曼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因为疼痛,身子忍不住抖动了一下。
醉酒时候的那个吻,她虽然记不大清楚了,可是此刻唇瓣上的触觉如此清晰,舒曼的脑海中随即轰然一炸,那些伴随着酒精而被掩藏忘却的记忆,却瞬间回笼。
她下意识的动了动舌头,却不想无意间,碰触到了江焱的唇瓣。
江焱身子一顿,瞬间引起了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掠夺。
就像意识在口腔中的激烈搅动,舒曼顿时无力反抗,只能如砧板上的鱼肉一般,任人宰割。
江焱的眼眸轻轻合着,唇瓣上的力道却是愈发的加重起来,不再似昨晚的克制与压抑,好像要把这些年积压在心底的情绪,全数爆发出来一般。
去他妈的爱就是要放手,就是要远离。
如何救赎自己?
就是把她同样,拖进深渊之中!
两人的呼吸愈发的急促起来,空气中,浅浅的飘散弥漫着一股味道,名为暧昧。
舒曼身子愈发软了起来,她几乎是完全没有了自己的思考一般,本能的抬手双手,勾住了江焱的脖颈。而得到了舒曼的回应,江焱也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随即扣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愈发的靠近自己。
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开始叫嚣起来,顺着血液,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哎我说老大……”
蓦然间,空气里突然间爆发出另外一个人的声响,这一声,好似白日里一道惊雷,瞬间将空气之中飘散的暧昧和忘情,击的粉碎。
江焱倒还好,可怜了舒曼,仿佛像是被点燃了的窜天猴,蹭的一下子,就从江焱的怀抱之中弹了出来,等到江焱看清楚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离自己几步开外的地方,脸颊通红。
“……”
江焱哭笑不得,这练得到底是哪个门派的什么武功?
李大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子像是被雷击了一般,直直的站在原地,张大了一张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刚刚,是不是不小心,看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