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刚刚晟哥儿这样一解释,言哥儿心里已经轻松了很多,甚至还有点好笑,自己也是想的多余,外祖父和姑姥姥都在这边呢,他们都知道了,也没有自己这些担心。
想到这里他自己也笑了,点头:“本来没想那么多,怀哥儿小家伙过来忧心忡忡的问我,皇姐成亲了还能不能每个季给他做鞋了,倒弄得我心里头不舒服起来。”
晟哥儿笑道:“那是你们姐弟情深,很自然的。怀哥儿小,就担心些有的没的,你就马上被染上了这种心情。”说到这里他心里倒是叹了口气。
虽然他一下子就理解了这种心情,但并不是因为他有亲身体会,其实只是看得多心里头明白而已。
他出生的时候姐姐都已经嫁人了,虽然姐姐对他一直很好,从小很照顾,但到底不在一个家里头住着,那种姐弟之间的手足情其实还是和别人一起长大的很不一样。
好在,晋哥儿和他一块长大,堂兄弟之间的关系很好,也算是弥补一些。
言哥儿听了越璞晟这样说,倒是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心情,也就点头笑道:“我还劝怀哥儿呢,自己倒莫名其妙的想多了,皇姐就算是成亲,也得几年。”
晟哥儿‘噗’的笑了:“以皇后的脾气,还真的是,三年以后怕是差不多。”
言哥儿轻松了很多。
转天又轮到比赛的日子,这一天的赛事是比武,就是抽签捉对比试武艺,为避免受伤,不用武器只比拳脚,共有五名评判,时间到了之后由评判得出胜利者,如果难分高下,便共同胜出,比下一场。
这一场比试因为需要一直轮,胜出的是需要决出来名次的,因此每一轮胜出的人都要继续下一场,所以用的时间就多多了。
一直比了四天才比完。
每天言哥儿和怀哥儿还去观看,女眷们其实已经不去了,打来打去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她们倒是常结伴了去林子里转悠,就不让男人们在过去了。
越璞晟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办这个比赛,两个主要目的,第一是真的替燕炽翎卫选人,第二,就是给公主秦馥蕤选驸马。
只是没想到比武其实还不算开始,蕤姐儿就已经心里有了人选,陈图之更主动的让公主选定了他,这一桩重要的目的算是提前完成了。
之后的比武自然就全心全意只为了选出来燕炽翎卫。
跟着来的都是些官宦子弟,侯门公子,有些消息灵通的,后面也都慢慢知道了,这一次的比武是位燕炽翎卫选人的,那些其实不愿意进入燕炽翎卫的,就赶紧退出了。
越承耕也发现了,燕炽翎卫选人是需要愿意进侍卫营的人,不愿意的,朝廷当然不好勉强他们,何况不愿意的选中太多进了侍卫营,对燕炽翎卫来说并不是好事。更难以将纪律严明起来,陈凡那边不得不还得多费心思,说不定还要连累整个御林军。
所以,越承耕跟晟哥儿说了说,不如后期就将为燕炽翎卫选人这个意图散出去,这样那些心里头不愿意的就自动退出,也免得最后选中了,他们又不愿意。两边为难,朝廷脸上又不好看。
越璞晟听了自然是觉着有道理,答应了。之后便将这个消息散了出去,原本那些来比武的就在暗自里说这些话,如今听到确凿的,那不愿意的就退出了,愿意的,便正经好好的比。
五天之后,所有的比赛就全都结束了。
还有些人想在这边继续打猎,但大皇子是已经决定要回去了,跟着来的朝廷中人,禁卫军、三大营等等全都跟着一起回去。
收拾了一天上路,早上走的,天黑之前便回到了京城。
这一次他们出去打猎,从去到回来也有半个月的时间,回到京城已经是九月底了,天气已经转凉,暮秋到了。
“用过三大场比武,三场全部胜出的有八人,各自胜出的加起来共三十多个人。这些人是都有意进燕炽翎卫的,陈图之那边正在一个个的联系,等确定了就将名单报上来。”
回到京城的那天已经天晚了,蕤姐儿、言哥儿和怀哥儿过去给父皇母后行礼之后,也没说行猎比武的事情,就回去了,洗澡洗漱收拾睡觉。
转天一早,言哥儿这才过来坤宁宫,跟母后讲情况。
一过来就看见皇姐在这边。皇姐的住处离坤宁宫不远,她一早过来拜见母后也寻常,这让言哥儿反倒不能禀报母后安排的那件事,因此只做出自己过来禀报燕炽翎卫的事情。
越绣宁听了点头:“那就好。不过才算出来三十来个?我听人说去的人可不少。”
“是不少,不过真正想进燕炽翎卫的倒不多,父亲考虑的是,若一直不透露这个意思,那些人比武胜出了,要求他们进燕炽翎卫,若有不愿意的,进去了反倒不好,燕炽翎卫要的是甘心情愿,正经好好做事的人,那些心里不愿意的去了少不得又有混的心思,所以不如先将这个意思透露。便透露了,之后便余下了大约七十多人,选出来这三十多个。”
言哥儿道。
他这么一说,越绣宁点头道:“这倒也是,不过也可以了。”说着喝茶,扭头看蕤姐儿:“你还有事吗?没事去你姥姥那边转转吧,你姥姥太姥姥想你了,前几天还念叨我,说叫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跑出去做什么?”
明显是支开蕤姐儿。
蕤姐儿心里清楚的很,因为‘作贼心虚’,脸一下子就通红了,忙红着脸起身答应:“是,女儿这就过去。”
看着蕤姐儿红着脸走了,越绣宁便将眼睛盯住了言哥儿。
姐儿的样子太明显了,自己支开她是为了什么,估计她也知道了。这就说明,有些事情她心知肚明,看这样子,甚至可能已经决定了?
被母后盯着,言哥儿只笑,道:“小舅舅还没过来?这事原本是小舅舅的差事,该他过来详细禀报的。”
蕤姐儿样子都那么明显了,越绣宁哪里还能等得了,道:“快说!你姐姐是不是……”
儿子到底年纪小,这话该不该问他倒让越绣宁犹豫,话没说完又顿住了。